因为这套体操非常好,准备大范围推广开,所以谷满囤请求张福生将所有动作画出来,然后他提交上去。
“这样,你今天就不用去劳动了,待在屋里画体操动作。”
谷满囤算是给张福生安排了一个好活。
张福生也没反对,毕竟这件事也很重要。
接下来,谷满囤开始给大家伙安排今天的工作。
“现在是冬天,没法开垦种地。”
说到这里,不少喜欢偷懒的青年在心里庆幸,看来这个冬天,他们可以轻松混过去了。
但是接下来谷满囤的话,让他们的心彻底的凉透了。
“为了来年的春耕能顺利进行,我们要在这个冬天,大干一场。
第一项任务,就是兴修水利。
第二项任务,就是上山伐木。
这两项工作非常艰苦,尤其是在室外零下二三十度的情况下,所以优先安排一些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干。
我点到谁的名字,谁就要去,一定要服从安排。”
兴修水利,和上山伐木,都是非常累的工作。
冬天的土地,被冻的格外硬,挖水渠的时候,非常困难。
伐木同样如此,不仅仅累,而且也很危险。
总之,这些工作都不好干。
谷满囤也向大家说明了这些工作的危险性,要求他们必须要掌握工作要领,牢记工作纪律,既要有产量,也不能出意外。
不少知识青年叫苦不迭,刚来这里,就要进入最困难的副本。
当然,除了这些累活以后,还有一些比较轻松的活,安排给身体弱的人,例如女人来干。
这些工作有粮食加工,备种,以及后勤,例如在食堂做饭,养猪养马。
张福生院子里来的人,像闫解成和刘光天,最后都被安排去挖水渠。
贾张氏则非常积极的去了厨房帮厨。
棒梗和刘光福在被安排去挑选种子。
安排完工作以后,大家被各自的队长带领着去工作。
张福生则去了平房里,将广播体操的所有动作画了出来。
到了中午,所有人再次回到了食堂里吃饭。
只不过这一次大家都是按照自己的粮食定量吃。
张福生每个月有37斤粮食的定量。
贾张氏则只有28斤。
她非常不满意,去找领导理论。
“我饭量大,这点粮食不够吃。”
领导也没惯着她,说必须按照规定来。
她不同意也没什么办法。
在四九城的时候,还有人惯着贾张氏。
来到这里以后,经过几次教训以后,她也变得有一点善解人意了。
“吃不饱,我还可以偷吃,反正我在食堂里当帮厨。”
贾张氏暗自说道。
“张福生,你看看我手上的水泡。”
“对啊,看看我的,真是老惨了。”
闫解成和刘光天找到了在吃饭的张福生,向他说起了两个人今天上午在外面挖水渠时受的苦。
那手上的伤,像是军功章一样。
“那地冻的比水泥还硬。”
“这就不是人干的活。”
“还是你好啊,也不用出去干活。”
话里话外,都透着两个人对张福生的羡慕。
“明天我去看看。”
张福生认为这些人的身体太弱了,这才干了多少活,一个个身体就不行了。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下,除了张福生以后,剩下的人又去工作去了。
而张福生则完善了一下第八套广播体操,找到了谷满囤,教给了他。
“不错不错,张福生同志,没想到你画画还这么好?”
谷满囤看着纸上小人的动作,忍不住称赞起来。
心中更是高看了张福生一眼,人家还是一个文化人。
“画的还行吧。”
张福生谦虚的说道。
“行,我转交给上面,你今天就休息一下吧。”
谷满囤拿着张福生画的第八套广播体操,先找到了连长王学强。
王学强也没想到,张福生居然还研究出了一套新的体操。
“据说是他们家传的体操。”
谷满囤解释道。
“是吗?把家传的体操贡献出来,张福生的胸襟真是广阔啊。
你看看,这画上的小人画的还挺像,没想到他还有画画的天赋。
这样,我跟司令说说,把他调到宣传队去吧。”
虽然张福生执意留下垦荒,但是他的身份,谁不知道啊,肯定是要给他一些优待的。
并且王学强还知道,张福生的未来岳父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兵团总司令见到他未来岳父,那也要递烟递茶。
王学强坐着车来到了总部,向垦荒团团长欧阳杰,司令吴振雄递交了张福生画的第八套广播体操。
他们两个照着图像,自己也做了一遍,发现动作简单易学,而且也能起到热身和锻炼身体的作用,比他们之前做的运动好多了。
“这第八套广播体操是真好啊,一定要全军推广。
对了,这为什么叫第八套,不是第一套?”
王学强说道:“这点,张福生同志并没说,可能是这套体操传到了他手上,算是第八代了吧,所以这么命名。”
“原来是这样啊,欧阳团长,你找几个机灵的人,将这套体操学会,然后在整个生产兵团推广……”
“好。”
王学强又提出张福生多才多艺,可以安排去宣传队。
吴振雄摇摇头,满脸钦佩的说道:“张福生同志的觉悟之高,我们都比不上。
他执意要去最艰苦的地方,我们要是把他调去宣传队,那不是妨碍他做贡献吗?
你安排谷班长,不需要给张福生特殊照顾。
不过在张福生外出工作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他的安全。
记得,他可以干累活,但是不能去干危险的活。
要是张福生同志在我们这里出事了,那可是国家的损失。”
“好。”
王学强回到营地以后,找到了谷满囤,传达了上面的意思。
谷满囤点点头:“王连长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对,一定要保证张福生同志的安全。
他去干活的时候,你一定要盯得紧一点。”
“好。”
当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闫解成他们躺下就睡。
此刻,他们已经深深的后悔,就不应该来这里。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这个时候居然感念起了刘海忠的好,开始想念起了刘海忠的腰带。
“老爸用皮带打我们的时候,只是痛而已,来了这里以后,变成了又累又痛。
哥,我想回家。”
“弟啊,我也想回去。”
不仅仅是他们俩,其它青年们同样躺在炕上,思念家里的人,想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