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西山被薄雾笼罩,青石擂台泛着冷硬的光,周边挤满了神色各异的人 —— 古武界的世家子弟握着拳套,眼神里藏着审视;盛华集团的眼线穿着便装,手插在口袋里紧攥着通讯器;渊馨的团队则围在擂台东侧,刘馨雅手里攥着温热的保温杯,指节因紧张微微泛白。
“别担心,他心里有数。” 白睛儿轻轻拍了拍刘馨雅的肩,目光落在擂台入口,“形意门这次派的是二师兄周勇,内劲刚晋入罡劲初期,比周烈差些,但招式更狠,据说为了赢能不惜伤敌。”
话音刚落,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周勇穿着深红色劲装,肩宽背厚,每一步都踩得擂台青石微微颤动,他路过周烈时,眼神像淬了冰:“叛徒!今日我替师门清理门户,顺便让这外来户知道,京城古武界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周烈攥紧拳头,刚想反驳,范临渊已按住他的肩。“别急,” 范临渊的声音平静,胸口的陨石吊坠微微发烫,大脑开发后的感知力已捕捉到周勇的破绽 —— 他左膝在踏步时会轻微卡顿,呼吸节奏在出拳前会乱半拍,显然是早年训练留下的旧伤,“看我怎么教他做人。”
刘馨雅急忙递过一条毛巾:“打不过就退下来,别硬拼,他的劈拳能碎石,你别用手硬接。” 范临渊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心的汗,俯身在她耳边轻笑:“放心,我只用军中教的基础格斗术,不让你担心。”
裁判一声令下,周勇的崩拳瞬间直取范临渊心口,拳风带着呼啸声,卷起擂台的尘土,竟将青石地面震出细小的裂纹。“来得好!” 周勇狞笑,内劲顺着拳头外放,想一招震伤范临渊的经脉,“接我一拳,算你有种!”
范临渊却不闪不避,左手精准扣住周勇的腕骨,手指发力的角度恰好卡在他内劲流转的节点 —— 周勇只觉得手腕像被铁钳锁住,内劲瞬间滞涩,左膝的旧伤突然传来刺痛,他踉跄着想后撤,却被范临渊的右膝顶在腰侧,力道不大,却正好撞在他的气海穴,让他闷哼一声,气血翻涌。
“这…… 这是军中格斗术?” 擂台边的古武世家子弟惊呼,“没有花哨招式,全是打在要害上!”
周勇又惊又怒,劈拳改刺范临渊咽喉,招式阴险。范临渊后仰避开,右手肘重重砸在他的左膝旧伤处 ——“咔嚓” 一声轻响,周勇惨叫着单膝跪地,冷汗瞬间浸湿劲装。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内劲,在对方眼里竟像透明的,每一招都被提前预判,每一次反击都打在他的软肋上。
“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旧伤?” 周勇咬牙撑着站起身,内劲紊乱得像团乱麻,他明明没在人前暴露过左膝的伤。
范临渊没回答,只是缓缓抬手。此刻他的大脑正高速运转,周勇的肌肉颤动、呼吸频率、甚至毛孔收缩的节奏,都化作数据流在脑海里分析,下一招的轨迹清晰得像刻在眼前。当周勇再次挥拳时,范临渊侧身避开,右手抓住他的肩甲,左手按在他的丹田,指尖注入一丝微弱却凝练的陨石能量 —— 不是为了伤他,而是要让他的经脉暂时瘫痪。
“啊!” 周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丹田处传来一阵麻痹感,内劲瞬间溃散,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从两米高的擂台上摔了下去,重重砸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珠转动,满脸惊骇。
全场死寂。古武界的人瞪大眼睛,没人想到,罡劲初期的周勇,竟被人用基础格斗术碾压,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盛华的眼线脸色惨白,悄悄摸出通讯器想汇报,却被文玉的商会兄弟按住手腕,只能眼睁睁看着;周烈快步冲过去,蹲在周勇身边检查,发现他只是经脉暂时麻痹,没有重伤,才松了口气。
“范临渊!你敢伤我形意门弟子!” 形意门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擂台怒吼,“这不是切磋,是伤人!我要联合古武界,废了你!”
范临渊站在擂台边,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不大却带着震慑力:“切磋?周勇出拳招招致命,若我不还手,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我。我留他一命,只是让他记住,别被人当枪使 —— 盛华给你们的‘赞助’,怕是没那么好拿。”
他抬手示意何语冰,屏幕上立刻投影出形意门长老与盛华的通话记录,还有转账凭证:“各位请看,形意门此次约战,是受盛华指使,想试探我的实力,为他们阻碍仁心医院审批铺路。周勇的伤,是他替人卖命的代价,也是给所有被利益蒙蔽的古武界人士的警告。”
古武界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看向形意门长老的眼神变了 —— 古武界向来耻于与商界勾结,形意门的做法显然犯了众怒。长老脸色铁青,想辩解却无话可说,只能带着弟子灰溜溜地抬走周勇,连句狠话都不敢留下。
刘馨雅这时才敢跑上擂台,踮脚检查范临渊的手腕:“有没有受伤?刚才他的崩拳擦到你衣服了,没震到你吧?” 她掏出护脉膏,想帮他涂抹,指尖却被范临渊握住。
“我没事,你看。” 范临渊活动了一下手腕,淡蓝色的能量在指尖一闪而逝,“只是用了点巧劲,没费多少力。倒是你,刚才在台下,我都看到你攥着毛巾的手在抖。”
孙德香提着药箱走过来,笑着打趣:“馨雅姐别担心,范总的反应速度比以前快多了,周勇的拳还没到,他就知道躲哪了,这大脑开发的效果,比我的药还管用。”
顾诗容收起铜环,眼底满是佩服:“用基础格斗术打赢罡劲高手,这要是传出去,京城古武界没人敢再轻易挑衅我们。盛华想借古武界的手打压我们,这下彻底没戏了。”
宇文姬这时递过一份报表:“盛华的眼线刚才想传消息,被我们截住了,里面说赵建国已经在催银行掩盖预售款的事,怕我们曝光。看来这次擂台碾压,让他们更慌了。”
范临渊接过报表,指尖划过 “银行催款” 的字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慌就对了。下周汇报会前,我们先让盛华的资金链乱起来,再让吴老自顾不暇,仁心医院的审批,就能顺顺利利。”
众人簇拥着范临渊走下擂台,阳光已驱散薄雾,洒在每个人脸上。周烈跟在后面,轻声说:“范总,谢谢你没伤周勇,也谢谢你帮形意门揭露了长老的阴谋。以后形意门要是还有人敢与你为敌,我第一个不答应。”
范临渊回头拍了拍他的肩:“你能明辨是非,比那些被利益蒙蔽的人强多了。以后要是形意门想合作研究古武与能量的结合,渊馨随时欢迎。”
离开西山时,刘馨雅靠在范临渊身边,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树木,轻声说:“刚才你在擂台上的样子,好厉害,但我还是怕。以后这种事,能少来就少来。”
范临渊握住她的手,将红绳重新系回她手腕:“快了,等仁心医院落地,盛华和吴老解决了,我们就能轻松些。到时候,我带你和奶奶去滇南看遗迹,兑现之前的承诺。”
车内的气氛温暖而坚定。何语冰在调试直播回放,准备把擂台碾压的视频发给媒体,进一步震慑对手;白睛儿在联系李家老族长,汇报古武界的反应;宇文姬在完善 “破壁” 计划的细节,确保下周能一击必中。
范临渊看着身边的伙伴,胸口的陨石吊坠泛着温和的光。他知道,西山擂台的碾压不是结束,而是他们在京城布局的关键一步 —— 既震慑了古武界的挑衅,又打乱了盛华的节奏,为仁心医院的审批扫清了障碍。而这一切,只是 “帝国崛起” 的序章,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他们去开拓,更强大的对手等着他们去战胜。但只要团队团结,只要刘馨雅在身边,他就有信心,在这风云际会的京城,闯出属于渊馨的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