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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河面浮着薄烟,芦苇丛中水鸟惊飞。

一队人马自山道蜿蜒而下,银甲素袍的将领端坐马上,眉宇间沉静如渊。

赵云勒马于河道渡口百步之外,目光已落在那横江铁链与高台之上。

两岸荒草萋萋,本是商旅往来的要津,如今却被一道粗重铁索拦腰截断。

哨楼里站着十数名持矛壮汉,盔甲不齐却杀气凛然,俯视着下游零星几艘小船——船上百姓瑟缩舱中,眼睁睁看着两名家丁模样的汉子登船搜检,将粮袋、铜钱尽数搬走。

“过河者,交钱免死!”台上一声暴喝震得芦苇簌簌作响。

那披猩红大氅之人立于高台边缘,长枪斜指苍天,面容粗犷,眼神倨傲,“谁敢不从?”

赵云眉头微蹙,并未动怒。

他本无意节外生枝,此行目标乃是冀州腹地,招募流民、勘察矿脉,为屯训营后续扩张铺路。

绕行三十里亦非不可。

可就在这时,闻人芷策马靠近,声音压得极低:“将军,此人名张猛,安国县豪强,部曲二百,器械精良。其妹嫁与郡守为妾,官私勾连,久控此道。若今日退让,明日各县皆效仿设卡抽税,民心何聚?义旗未举,威信先失。”

赵云眸光一闪。

他知道她说得对。

乱世之中,人心向背不在一城一地之得失,而在每一次选择所昭示的方向。

纵是隐忍,也须有度;退一步可以,但不能让天下人以为他赵子龙怕事畏权。

他缓缓抬手,取下背后银枪,递向身侧老者:“黄忠,你去试试他门下深浅。”

黄忠抚须一笑,眼中精光掠过。

他虽暂随历练,却也是江湖成名多年的武师后期高手,一听此令,也不多言,只轻夹马腹,单骑而出。

“哪来的白发老儿?”台下一名家将冷笑跃出,提枪迎上,“我家主公有令,过河先赢我手中枪!”

话音未落,黄忠已至近前。

马蹄踏地如鼓点,枪影乍起似电光。

第一招虚晃肩,第二式斜挑腕,第三合旋身带步,第四击直刺咽喉——快、准、狠,四式连环,竟无半分拖沓。

那名家将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虎口剧震,兵器已脱手飞出,叮当坠地。

围观百姓倒吸一口冷气。

第六招收势时,黄忠勒马回缰,长枪斜指地面,须发在风中微扬,浑然不动声色。

高台上,张猛脸色骤变。

“好个老狗!”他怒极反笑,一把推开左右拦阻之人,亲自翻身上马,摘下丈二长枪,“乳臭未干的小儿配派个老头出战?赵子龙,你也就这点胆量?”

赵云端坐不动,目光却已锁住对方枪尖。

张猛策马冲锋,枪锋破空之声呼啸而来,竟真有几分军中杀阵的气势。

黄忠凝神接战,两人交手十余合,枪影翻飞,沙尘腾起。

赵云双眼微眯,意识早已沉入“万象天工”。

思维宫殿内,一幅幅影像高速流转——

张猛每一记突刺的角度、力道传导路径、重心转移节奏……瞬间被拆解重构。

【技能解析中:《白马十三刺》残篇——源自公孙瓒亲卫枪法,强调前冲连击,三段发力,适于骑兵突击。

缺陷:转身依赖马速,步战迟滞,第七式‘回燕啄’后衔接僵硬,易被侧袭。】

赵云心中已有定论。

就在张猛一枪横扫、黄忠格挡借力之际,他突然纵马而出,银枪一展,如龙出渊,枪杆精准撞开二人兵刃,发出金石交鸣之声。

“住手。”他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两岸。

众人皆惊。

张猛勒马怒视:“赵子龙?你也敢插手?”

赵云下马,手持长枪缓步上前,目光平静:“张兄枪法凌厉,取势迅猛,确有火候。可惜……少了一股浩然之气。”

“什么?”张猛嗤笑。

“真正的英雄,”赵云抬头望向他,眼神如寒潭映月,“不在于赢多少人,而在于护多少人。你据要道敛财,使百姓不敢行、商旅不能通,纵有一身武艺,不过是个看门恶犬罢了。”

人群一片死寂。

张猛面色由红转青,再转铁黑,猛然一拍马颈,枪尖直指赵云:“竖子安敢辱我!那你敢不敢与我比一场?”

赵云不动声色:“你说。”

张猛冷笑一声,抬手遥指不远处一座石台——台上立着一根碗口粗的硬木桩,中间嵌着一块青石,表面布满划痕,显是经年比试所留。

“断石桩。”他声音洪亮,震慑四方,“三人合力难折。胜者可挂‘雄杰匾’于城门之上,受全县敬仰!你若不敢,现在跪下认错,我放你过去。”赵云立于石台之前,风自河面吹来,卷动他素白披风猎猎作响。

那杆银枪已归鞘,却仿佛仍带着穿透青石与古槐的余威,在空气中隐隐震颤。

众人仰望,目光凝滞于那深嵌树干的枪尖——三寸入木,分毫不偏,如同天工雕琢,又似雷霆所击。

张猛的脸色早已褪尽血色,握枪的手指节发白,指节咯咯作响。

他不是没见识过高手,但他从未见过如此……从容不迫却又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强者。

一枪未出,气势已破万军;一言未厉,道义却如山倾海覆。

“穿石易,立信难。”赵云的声音再度响起,平静如初春之水,却字字凿进人心,“你以武力胁民,只为私利,纵贯十石又有何用?而我这一枪,不为胜你,而是敬天下所有真心护民的英雄。”

话音落时,天地仿佛静了一瞬。

百姓们怔然相顾,眼中先是不敢置信,继而泛起微光。

多少年了?

他们行路要纳“过路桥税”,耕田要缴“护庄钱”,连孩子读书都要向豪强低头。

谁曾说过一句“不分出身”?

谁曾许下“以命守之”的诺言?

一名老农拄着拐杖踉跄上前,枯瘦的手指着赵云,声音颤抖:“我……我愿去!我有三亩荒地,两个孙子,只要能活命,我能挖土、能搬石、能修渠!”

“我也去!”一个青年从人群中挤出,脸上还带着饿得凹陷的双颊,“我会打铁!”

“我家祖传织布!”

“我会识字!愿为文书!”

呼声由弱渐强,如春雷滚过冻土,唤醒沉眠的生机。

这不是盲目的追随,而是长久压抑后的决堤——他们不信王侯,不信官府,但此刻,竟愿意信这个银甲素袍、只说了一句话的年轻人。

张猛听着四面八方涌起的声浪,心中如遭重锤。

他知道,今日一败,败的不只是武艺,更是人心。

他带来的家丁低着头,不再张扬兵刃;哨楼上的弓手默默收弓,无人再敢叫嚣。

良久,他缓缓抬手,声音沙哑:“撤障。”

粗重的铁链被哗啦啦解开,沉入浑浊河水。

渡口重现天日,小船纷纷离岸,百姓相扶而行,踏上久违的通途。

赵云没有看张猛一眼,只是转身翻身上马。

黄忠望着他背影,闻人芷轻轻抚了抚耳侧玉铃,唇边浮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听风谷的情报网尚未展开,但这支队伍,已然开始吸引那些渴望光明的眼睛。

刘老牵着装满图纸与矿样木箱的骡车,低声对身旁工匠道:“这世道……怕是要变了。”

赵山默默收起佩刀,望着那远去的银甲身影,第一次觉得,自己曾经烧杀抢掠的双手,或许还能做点别的事。

夕阳西下,残晖洒在河北大地上,映照出一行北去的人影。

他们的脚步并不急促,却坚定如山移。

而在千里之外的巨鹿县南境,炊烟断绝,野草蔓生,村舍紧闭如死城。

茶楼中,盲童指尖轻拨琴弦,耳廓微动,捕捉着酒客低语间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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