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温壶酒和灰衣人比毒的时候,就有不少围在门口凑热闹的人,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道理的文卿自然也在其中。
听到周围的人说两个人在比毒,文卿就靠的更近了,不大的人却死死的站住了最佳的位置,在她那个位置可以看见里面发生的一切。
至于温壶酒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文卿觉得是知道的,因为在文卿靠近的时候,两个人就对上了视线。
文卿不知道当时别人是什么感觉,但在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文卿的心就在乱跳,对上温壶酒的眼睛心中还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有点激动还有点委屈的感觉。
但很快温壶酒就转移了自己的视线,文卿也压下那股陌生的情绪,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医仙会是这么一个表情。}
{感觉有点想哭的样子。}
{确实,仔细看眼睛里是带着水光的,不过应该不会是委屈,或者是激动吧,毕竟费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见到人了。}
{有道理。}
弹幕上还在讨论文卿的心情如何,而被讨论的对象文卿,此时恰好看见温壶酒指尖凝出淡紫色毒雾,缠上灰衣男子手腕,又瞥见男子将透明液体滴入茶杯的动作。
整场斗毒的过程,她看得一清二楚,连温壶酒那味 “醉生梦死” 的淡香,都透过门缝飘进了她的鼻尖。
然后就是那人的离开,接着就是温家的人出来清场,眼看着房门就要关上,文卿咬咬牙,手攥这自己这些天的成果,一个转身就冲到了房间中。
林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手划过了文卿的衣领,“文卿。”
只是怎么着急的喊了一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文卿赶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进去。
注意力一直在文卿身上,林九并没有发现在场的一个温家人在听见文卿这个名字时有一瞬间的不对。
{妈耶。一开始的小医仙这么虎的吗?这直接就冲了过去了诶。}
{要是我,我是一定不敢的,这才几天因为温壶酒就死了好几个人了,我怕我会是下一个。}
{确实,毕竟有这么一个可能。万一人正好醉着,随手一掌,我就归西了,那多不值得。}
{所以人家是小医仙,风险和机遇都是并存的吗?}
{这个风险太大,我不敢。}
灰衣人已经离开,但房间中还残留着毒药的甜腥和浓重的酒味。
温壶酒在文卿往房间中跑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随意的挥了挥手,让想要上来的温家人离开。
反正只是一个小姑娘,也不是什么大事。
而文卿在跑到,距离温壶酒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吸一口气,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规规矩矩的走到了温壶酒的面前。
“久仰温前辈大名,我是文卿。”
听见动静温壶酒抬头瞥了她一眼,见只是个还没有腰高的小丫头,便没放在心上,挥了挥手示意她随意,自己则是又抓起酒杯喝了一口。
看人没有驱赶的意思,文卿心中心头一喜,连忙快步走到桌前坐下,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 —— 里面趴着一只通体乌黑的蛊虫,八足带着细密的绒毛,正是她精心饲养的 “鬼蛛蛊”。
也是目前她最毒的一只蛊虫,她想的就是借此为敲门砖,表现自己的天赋,希望温壶酒能收自己为徒。
果然锦盒刚打开,温壶酒的目光就扫了过来,醉眼朦胧中带着几分审视。
文卿刚要开口说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话,,就听见温壶酒嗤笑一声:“你这个小丫头也要学大人来跟我斗毒吗?”
“啊?不是的前辈,我……”
文卿愣在原地,话还没说完,温壶酒已伸手探进锦盒,指尖故意蹭过鬼蛛的口器。鬼蛛受惊,本能地亮出细如牛毛的毒牙,在他指腹咬了个极小的伤口,一滴鲜红的血液立刻渗了出来。
文卿被温壶酒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虽然她很信任温壶酒的毒术,但万一呢?
万一有变故可怎么办?可下一秒,温壶酒已将指尖的血液抿进嘴里,咂了咂嘴,一脸无所谓:“好了,毒已经解了。你这小丫头倒是有趣,养的蛊虫毒性虽强,可是太单一了,可惜啊,还不够看。”
他说着,抓起桌上的酒壶和岁星王,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