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炸开,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妖鼠掀飞出去,焦糊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一道又一道闪电接踵而至,如同密集的银矛,在妖鼠群中反复犁过,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片凄厉的惨嚎。
妖鼠被雷电击中,要么直接化为焦炭,要么浑身抽搐着倒地不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烤肉味,令人作呕。
连续几轮衍雷轰击后,妖鼠群死伤过半,剩下的也早已没了先前的凶悍,一个个心惊胆战,眼神涣散。
妖鼠首领见势不妙,再也不敢恋战,发出一声带着恐惧的尖叫,转身就想带着残余的族群逃跑。
“想跑?未免太天真了!”
天空中的敖庸早有准备,手中早已祭出一枚古朴的阵盘,见妖鼠群要逃,立刻掐动法诀,大喝一声,
“困阵起!”
随着他的话音,四周隐蔽在山石、树林中的阵旗突然亮起璀璨的光芒,一道道金色的光线从阵旗中射出,迅速交织连接,形成一片巨大的光幕,如同天罗地网般,兜头将慌乱奔逃的妖鼠群罩在其中!
大阵启动,内部顿时巽风四起,呼啸的狂风卷着沙石,打得妖鼠们晕头转向;同时,浓密的迷雾迅速弥漫,能见度不足三尺。
妖鼠们在阵中四处乱撞,有的一头撞到坚硬的阵壁上,脑浆迸裂;有的失足摔进阵法演化出的悬崖深渊,发出绝望的惨叫;它们赖以生存的锋利牙齿,此刻在阵壁和山石面前如同朽木,无论怎么啃噬都无法撼动分毫。原本还算有序的逃亡,瞬间变成了一场混乱的屠杀,妖鼠们只能在阵中原地打转,发出无助的吱吱声。
“擎昭,将那只妖鼠首领抓出来,我要和它签订魂契!”
二驴子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始终锁定着阵中那只试图突围的紫毛妖鼠首领。
擎昭闻言,身形未动,一道磅礴的意念之力凝聚成形,化作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无视阵中的狂风迷雾,径直探进困阵之中。
那手掌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抓住了浑身颤栗、瑟瑟发抖的妖鼠首领,轻轻一提,便将它从阵中提了出来,稳稳地放在二驴子面前。
妖鼠首领被金色手掌禁锢着,动弹不得,只能抬起头,用血红的小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二驴子,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二驴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它,语气冰冷:
“小东西,不想你的族群被彻底灭绝,就乖乖和我签订魂契。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契约兽,听我号令;否则,我现在就让你和你剩下的所有子民,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妖鼠首领虽然凶戾,但此刻早已没了反抗之力,它能清晰地感受到二驴子身上那股令它窒息的威压,也明白对方说的绝非虚言。
为了保住自己和族群的性命,它只能屈辱地低下头,发出一声带着哀求的“吱吱”声,算是同意了。
二驴子见状,指尖凝聚起一道淡金色的魂力,化作一道契约符文,缓缓飞向妖鼠首领。
妖鼠首领没有反抗,符文顺利地融入它的眉心,一道无形的灵魂连接瞬间建立——妖宠魂契,成了!
签订魂契的刹那,二驴子和妖鼠首领之间建立起了沟通渠道,无需言语,便能知晓彼此的心意。
通过魂契,二驴子也了解到了这只妖鼠首领的来历。
原来,它原本只是一只普通的野鼠,无意间闯入了这座遗迹。
起初实力微弱,只能躲在地下洞穴中,靠啃食树根、草根等根茎类植物勉强活命。
一次偶然的机会,它在地下深处发现了一节散发着微弱灵气的白色晶体,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吞食下去后,身体竟发生了异变。
不仅实力飞速提升,从普通野兽一步步成长为如今的六阶妖兽,智慧也逐渐开启,还拥有了繁衍族群的能力,慢慢发展出了如今这支庞大的妖鼠大军。
“主人,”妖鼠首领的声音通过魂契传到二驴子脑海中,带着一丝敬畏,
“我的子民天生对地下的一切资源都异常敏感,无论是灵脉、矿石,还是其他天材地宝,都能精准感知。我们可以为主人在地底寻找灵脉,搜集地下资源!”
二驴子眼睛一亮,没想到这外表丑陋不堪的妖鼠,竟然还有如此实用的天赋技能,心中顿时大喜:
“好!既然如此,你便带着你的族群,进入我的小世界中。在里面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建立你们的王国,安分守己,不得惹是生非。我需要你们寻找资源时,自会召唤你们出来。”
“遵命,主人!”
妖鼠首领连忙恭敬地回应。
随后,二驴子转头对身旁的小胖叮嘱了几句,让他在小世界中为妖鼠群划分出一片区域,妥善安置它们。
交代完毕后,二驴子抬手一挥,一道空间裂缝缓缓打开,将被困阵中残余的妖鼠,连同那只妖鼠首领一起,尽数收进了自己的小世界里。
困扰众人的鼠潮,就此平息。
“这就结束啦?”
王林岳的手掌还悬在半空,指尖甚至没来得及触碰到腰间佩剑的剑柄,耳边便只剩下兵刃入肉的闷响渐渐消散。
身旁的王一可攥着法诀的手指微微发紧,陆智宸更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前方满地妖鼠的尸骸,脸上满是错愕。
刚才还如潮水般涌来的妖鼠群,此刻已然溃不成军。
渡劫境的叔伯们身形如电,剑光似练,有的挥斧便斩落一片,有的抬手便祭出烈焰焚尽鼠潮,更有敖庸几位龙族强者引动天雷,紫金色的雷光劈落,瞬间便清空了大片区域,整个过程快得如同砍瓜切菜,根本没给他们这些小辈留下半点插手的余地。
王林岳心中满是感激,这些叔伯一路护着他们,将最危险的厮杀都挡在了身前,但心底深处却萦绕着一丝难以言说的遗憾。
没能拔剑与众人并肩,没能亲身体验那种浴血奋战的酣畅,总觉得这趟历练缺了点什么,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棉花,闷闷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