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警察说了是热得快的问题。”
“既然这样,我不找李成业找谁?”
贾张氏听娄晓娥说完,反而更理直气壮。
“全院谁不知道热得快是李成业发明的?”
“厂里给他宣传、发奖励,院里好些人因为这个还输钱给他。”
“现在热得快出问题,不让他赔让谁赔?”
贾张氏振振有词,坚信李成业必须负责。
要不是李成业发明热得快,她家也不会用;
不用热得快,也不会失火。
所以李成业就是罪魁祸首。
娄晓娥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
她实在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三位大爷,你们是院里的管事,能不能说句公道话?”
娄晓娥觉得跟贾张氏讲不通,只好转向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
也希望邻居们能站出来评评理。
毕竟贾张氏的理由实在太荒唐。
总有人看不下去。
三位大爷既然是管事的,总该管管这种无理取闹吧。
李成业此刻仍旧没有出声,即使娄晓娥满腔恼火,他却视这为一个难得的契机。
尽管他已经向娄晓娥揭露了这个院子里众人的真实嘴脸,可百闻不如一见。
他相信经历了这次事件,娄晓娥必定能彻底看清四合院里这群人的本质,不会再对他们抱有任何天真的期待。
“这事嘛,贾大妈说的未必全对,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一大爷易中海缓缓开口,竟然站到了贾张氏那边。
“我同意一大爷的意见。
既然事情是由热得快引起的,那小李多少也该承担些责任。
烧掉了一间半的房,小李赔出一间,说得过去。”
三大爷阎埠贵也跟着点头。
有机会对李成业落井下石,他可不想错过——那三十块钱的旧怨,他一直耿耿于怀。
“可不是嘛,李成业你不是有两间房吗?正好拿一间赔给贾家得了。”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一脸怒容,笑呵呵地插话。
整治李成业的机会来了,说不定能让他颜面扫地,甚至让娄晓娥对他失望而分手。
“几位大爷,你们看我这么说对不对?贾大妈自己也有些责任,承担半间房的损失。
事情也不能全怪小李一个人嘛!”
许大茂故作公正地问易中海和阎埠贵。
“李成业,你就赔一间房出来吧,反正你们有两间。”
这时,傻柱也出声帮腔。
他正愁贾家被烧了没地方住,要是李成业能赔一间,棒梗他们今晚就能有落脚之处。
至于秦淮茹——当然最好能和他住一间。
“公正合理,大茂这提议不错。”
易中海一脸道貌岸然,点头称是。
“确实不能让李成业全担。
许大茂的提议我赞成。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怎么看?”
不过为了显得民主,易中海还是询问了阎埠贵和刘海中。
“我也同意。
而且贾家烧了那么多东西,李成业赔的那间房里,也该帮他们把用品添置上。”
阎埠贵狡黠地补充道。
“我觉得……赔一间房就够了,东西贾家婆婆可以自己买。”
刘海中犹豫着表态,他并不想太得罪李成业。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如今院子里的人都在针对李成业,刘海中自然也不想违背众人的意愿。
况且那一百块钱,刘海中想起来心里就隐隐作痛。
“行,那我只要一间房,剩下的半间我们自己想办法修补。”
见大家都站在自己这边,贾张氏心里乐开了花,半点不痛快都没有了。
李成业家在后院,那位置是全院最好的。
而且他家的屋子普遍宽敞得多,比贾家那间小屋不知道强了多少。
基本上他家一间屋子,都快赶上别家两间那么大了。
要是能从李成业手里弄到一间房,那可真是赚大了。
贾张氏原本只是想讹李成业一笔钱。
没想到居然能弄到一间房,心里怎能不高兴。
娄晓娥看着院子里这些人的嘴脸,气得快要发疯。
这都是些什么人,连一个讲道理的都没有。
这一刻,娄晓娥深深体会到了李成业的不容易。
从小在这么一群禽兽堆里长大,既没被这些人吃干抹净,也没被带坏,是多么难得的事。
对于这些无理要求,娄晓娥当然不会同意。
李成业发明了热得快,所以热得快引发的火灾就该他赔偿?
那要是哪天贾张氏被车撞死了,难道还要找发明汽车的人赔钱?
娄晓娥心直口快,当场就怼了回去。
“照你们这么说,你们哪天出门被车撞死了,是不是也要找发明汽车的人赔钱?”
现在娄晓娥算是明白了,对付这种人根本不用讲道理,直接怼回去就行。
反正跟这些人讲道理也讲不通,不如直接骂回去。
跟体面人才能讲体面,对这些不体面的人,根本用不着客气。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你才被车撞死呢!”
“你住这个四合院吗?这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就算你嫁过来了,三位大爷决定的事,也轮不到你插嘴。”
“还咒我们被车撞死,资本家的女儿就是恶毒。”
“真不知道小李发了什么疯,找这么个对象,简直拉低了我们院子的道德水平。”
道德水平!
听到这个词,娄晓娥哭笑不得。
这个院子里,除了李成业,还有谁跟“道德”
这两个字沾边?
“明明是你们偷了许大茂的鸡,烧水烫鸡毛才引发的火灾,凭什么要我们赔钱?”
“照你这么说,要是许大茂不养鸡,你们不偷鸡,也不会烧水,更不会起火了。”
“真要赔偿,也该是许大茂来出。”
娄晓娥随即把亲眼所见棒梗偷鸡的事讲了出来。
事已至此,对着这群没良心的人,根本不必再留什么情面。
先让他们自己人咬自己人好了。
“什么?我的老母鸡!”
原本一直在一旁看热闹,还打算找机会对李成业落井下石的许大茂,
一听事情扯上自己,立刻跳了起来。
我辛辛苦苦从乡下带回来的鸡,居然被人偷了?
还是贾家偷的?就为了拔鸡毛烧开水才引起火灾?
许大茂再没心思看热闹,冲回家一看——
果然,门口鸡笼的锁被砸开,里面的鸡已经不见了。
“我的鸡!我的鸡被偷了!”
许大茂的怒吼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他气冲冲地跑回来,对着贾张氏质问:
“贾大妈,你们家为什么偷我家的鸡?”
“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偷许大茂的鸡了!”
贾张氏心虚地辩驳。
“大茂,你可别信娄晓娥乱说,我们怎么可能偷鸡?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就是知道你什么人品,我才更怀疑你!
许大茂强压怒火,反问:“那我的鸡呢?怎么不见了?”
“你的鸡……说不定是飞走了呢?”
贾张氏支支吾吾。
“飞个屁!我鸡笼是锁着的,它能飞哪儿去?”
“你不信拉倒!”
贾张氏继续嘴硬。
“大茂,贾大妈不是那样的人,你别听人挑拨,误会了好人。”
易中海赶紧出来打圆场,提醒许大茂分清主次。
“是啊,我婆婆绝不会偷鸡摸狗的,你肯定误会了。”
秦淮茹也在一旁帮腔。
她身后的棒梗、槐花和小当却满脸慌张——
那鸡,正是他们偷的。
“那这些黑鸡毛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都是巧合?”
娄晓娥得意地指向院子一侧。
之前突然起火,贾张氏只顾救火,那只被拔了一半毛的老母鸡还丢在原地。
许大茂一瞧便认出,那分明就是自家养的老母鸡。
“满地都是鸡毛,你还有脸说不是你们偷的?”
眼见那只惨死的老母鸡,许大茂怒火直冲头顶。
贾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这老母鸡是他特地从乡下带回、留着下蛋的。
昨天贾张氏来讨,他没答应。
谁想到今天这鸡就被打死吃肉,简直欺人太甚。
“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这鸡明明是我们买的!”
贾张氏咬死不松口。
“全院谁不知道,我从不偷鸡摸狗。”
“证据都摆在这儿了,你还抵赖!”
许大茂气得双眼发红,语气凶狠。
“鸡确实不是贾大妈偷的,是棒梗、槐花和小当干的。”
“那鸡还啄了棒梗一口,他手上现在还有伤呢。”
“不信你自己去看。”
娄晓娥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庆幸自己撞见了这一幕。
否则,以这群人的德性,丢鸡的罪名说不定还要栽到她头上。
许大茂一听,猛地冲上前,不顾秦淮茹的阻拦,一把抓起棒梗的手。
果然看到一个被鸡啄破的伤口。
“你们几个小混蛋,居然敢偷我的鸡!”
许大茂咬牙切齿,像是要把他们活吞了。
“许大茂你做什么?别吓着孩子!”
秦淮茹连忙把棒梗护在身后。
“事情还没弄清楚,这伤说不定是棒梗在哪儿玩不小心弄的。”
“你别听人挑拨离间。”
傻柱也赶紧上前,把许大茂和棒梗隔开,生怕他动手。
在秦淮茹面前,他自然要好好表现。
至于娄晓娥——反正她也不喜欢他,不如专心护着秦淮茹。
“鸡啄我,我就打死它吃肉,怎么啦?有本事你打我啊!”
棒梗被护在母亲身后,自觉有了底气,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朝许大茂挤眉弄眼,一脸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