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拿着外卖和啤酒转身回到客厅的时候,茶几沙发前已经没有了邓绥的身影。
他顿时有点慌乱了,还以为邓绥直接回汉朝了呢,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四处张望。
发现卫生间的灯是亮的,瞬间就心安了下来。此时邓绥正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懊恼着自己刚才的放纵。
洗了把冷水脸的邓绥已经恢复平静了。潮红的脸色也恢复到了原本的冷白皮。内心一面吐槽着自己的浪荡,感觉对不起刘肇。一面又为自己和哥哥终于突破那朦胧的兄妹之情感到窃喜。
哥哥终于把她当成一个女人了,而不是永远只是个小妹妹。换下了有些湿的内裤,穿上外裤。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稍微调整平静一下。才走出了卫生间。
坐在沙发上的余果看到已经出来了邓绥,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句,“还继续吗?”。顿时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邓绥白了他一眼。没接话。
余果尴尬挠着头的讪讪一笑。其实他也已经被搅和了雅兴。
“那就吃东西,来,绥儿,坐。”余果转移尴尬的说道。同时也顺便起身。让邓绥坐在了沙发上。他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对面。茶几上摆着夜宵,烧烤和啤酒。
余果又去厨房洗了两个玻璃杯。给自己和邓绥各自倒了一杯。略冰的啤酒,口感很好。余果端起玻璃杯,像小时候一样的和邓绥碰杯。邓绥也被这久远的仪式感拉回了兴致。两个人开始一口烧烤,一口啤酒的。余果也给邓绥介绍些烧烤。
“这是小龙虾,这是花甲,这是生蚝,牛肉串,羊肉串,面筋,年糕,里脊肉……”说话的同时戴着手套的手正在给邓绥剥小龙虾。
剥好的龙虾肉递到邓绥的嘴边,邓绥张口就接了过去。她享受着哥哥的服务。在她看来这是真正的男人对喜欢女子的服务,她享受这种服务,也愿意为如果做任何事情。在古代她是没有过这种的体验,她和和帝之间,她是服务的那个人。帝王也并不会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而且还是刘家的皇帝,刘家的皇帝都是天生政治生物,不会带太多感情的。对一个女子的宠爱,更多的是出于男性的本能或者是政治需要,亦或者需要她们传宗接代,生出更多的子嗣。而且两人之间掺杂的东西太多,她的敬畏,她的害怕,她的伪装。并不纯粹。
“哥哥,你也吃”,说着邓绥也戴起了一次性手套给余果剥龙虾,并也递到余果的嘴边。
“哈哈,谢谢绥儿”。余果笑容灿烂一口接过了。
欢声笑语,啤酒的清爽,烧烤的辛辣,深沉的夜色,亮堂的客厅。两个年轻的男女。
“你跟哪个王姑娘怎么样了?”邓绥在喝了一杯啤酒后饶有兴趣的问道。
“啊?这?”这是什么脑洞,转的也太快了。他们才刚刚亲密接触了。问其他的女人吗?送命题?还是送命题?
“没,没怎么样。”,余果有些尴尬紧张的回答道。
邓绥看到他不自在样。笑了笑。继续吃着烧烤。
“哥哥,不必这样,又没什么。我上次就说过,一个人太孤单了,守着这么个空房子。该有个女主人了。”
“而且哥哥,你都多大了。还没个女人,像话么。我长兄邓骘跟你年龄一样,他今年第三个娃都出生了。”。邓绥笑道。
“咋就大了?哪里大?我才刚毕业一年多!”余果不服气的反驳道。
“那王姑娘很好,她对哥哥真心喜欢。绥儿看的出来!”两个人仿佛不在一个频道上。
“可是,刚刚我们……”余果没说下去后面的话。明明他们刚刚已经有肌肤之亲了,你现在把我推给别的女人?这是什么逻辑,在他所受的教育里不是这样的。可一时心急也忘记对方是个古代的娘子,她自己本身也是和很多女人共享男人的。
“没什么可是的,绥儿毕竟不能常常过来,深宫高墙里绥儿有很多的无奈。总不能让哥哥枯等几年吧。”
“那王姑娘也很适合哥哥,不是么?”
“这这这,你不介意吗?”余果以一个现代人思维问道。
邓绥轻笑的摇了摇头。她介意个啥,在后宫里需要跟更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呢。古代贵族家庭主妇是要帮忙给老公纳妾的,多产子嗣,是她的功德。
而且她对王沐瑶印象很好,何况在现代也就同一个女人分享,她是没多大意见的,她只希望在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哥哥有人陪,哥哥是快乐的。想法非常的认真,也为余果考虑。但是她却没有想到王沐瑶介不介意,王沐瑶可是一个现代高知识分子,她能接受跟别的女人分享男人?邓绥也没有想到现代婚姻法只能一夫一妻制。
余果显然想到了这点,并没有接邓绥话的意思。余果瞬间有些沉默了。
“我不能替任何人做决定,王沐瑶有她自己的选择。”。余果稍微思索了一下回应道。
“现代自由恋爱,没有你们那里的一道圣旨下来,不得不从。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考量和选择,我只能尊重。”邓绥也点了点头赞同,这不就她向往的地方嘛。没有礼仪规矩的约束,每个人的天性都能得到最大的发挥。
邓绥端起酒杯又大口的喝了一口。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酒过三杯,菜过五味,两个人都喝有些脸红了,邓绥便停止喝酒了。
天亮也才几个小时,怕宫人们发现异常。撤了夜宵,余果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卫生。两个人又都坐回到沙发上慵懒的躺着了。
客厅的智能灯,随着余果的命令,亮度暗了下来,只剩下柔和的橘黄,邓绥慢慢的从沙发的那头爬到了余果这头。头枕在余果的胸膛上,两个人聊着有的没的。
此刻的温馨充斥着客厅。渐渐的都有了睡意,余果看着眼皮打架的邓绥,轻声说着。“睡吧,我定了闹钟,五点的。到时候叫你。”,邓绥彻底放下心来,安心的趴在余果的胸膛上睡了过去。沙发狭小,姿势也并不怎么舒服,但两人都觉得很好。只有这样才能时刻的感受到你的存在,就在我挥手间就能碰到的距离。
余果也拥着邓绥在夜色朦胧中陷入了沉睡。窗外嗦嗦的风声,像个轻柔的交响曲。智能灯彻底熄灭,客厅陷入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