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绥今夜没有来,余果在某信上跟王沐瑶简单的聊了两句,就关灯准备睡觉了。明天工作日。上班才一年多他还是底层程序员,虽然工资还行。上面总是有领导压着。收拾好情绪就陷入了睡眠中了。第二日照常上班。
邓绥也仿佛恢复到了往日的节奏中,早晨起来,去给阴皇后晨昏定省,邓绥带着小翠走在去往长秋宫的路上。待侍女通报后,邓绥走进了长秋宫的正殿。阴皇后显然也是刚梳洗完,穿戴好了皇后的冠冕华服,正在用丝巾净手。
“邓贵人来了”阴皇后擦着手淡淡的看着进来的邓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说着邓绥便跪拜了下来。态度恭敬,表情柔顺。
“起来吧,有几日不见了,邓贵人的气色更好了。”阴皇后放下丝巾,不咸不淡的说道。
“都是托陛下的福,能让臣妾出宫省亲了几日,解了臣妾思念亲人之情。”
“邓贵人入宫两年多了,一直没有回家过,是该和家人团聚团聚,陛下体谅,自是恩赐,咱们这些后宫之人,也得做好自己的本分,切莫坏了规矩,日后思念亲人还是招入宫中相见。咱们的身份不是普通的后院女人。”阴皇后借机立威道。
“臣妾谨记娘娘的教诲,则身做好”,站在旁边的邓绥恭顺的回应道。
“那行吧,本宫还要做祭祀,你先回吧。”
“臣妾告退”邓绥又拜下行礼,跪下的时候余光已经看到了阴皇后转身去向旁厅的神牌案几前,这是这时候贵族女性的日常。早上五六点起床,刷洗打扮后,朝食之前,会做一些简单的祭祀,向先祖和神灵祈福。邓绥自幼不信这些,并没有这些习惯。
阴皇后转身走了,无人回应,邓绥便自己爬起来转身离开了长秋宫。窦太后被废,倒是没有再值得邓绥去晨昏定省的人物了,便带着侍女小翠返回了自己的嘉德殿。在自己的寝宫用过朝食后,便又带着小翠去往兰台了。她已经缺席多日的课时了,今天再不去怕是老师也会有话说的。去往兰台的路上,碰到和帝的另一位妃子,也是同样被封为贵人,冯贵人。两个人也就结伴前去兰台了。
班昭一如既往的先到了授课的偏殿,教案摆好在案几上,正饮着茶汤等待着嫔妃们的到来。邓绥和冯贵人进来后先给班昭行了学生礼,然后各自坐在自己的蒲团上。
过了一会儿,阴皇后也来到了兰台。进入殿内,众人忙起身行礼。班昭也对着阴皇后一拜,行的是君臣的跪拜大礼。阴皇后给班昭回来一个学生礼后。阴皇后受了众人的礼后,便招呼大家安坐好,听夫子授课。
给妃嫔们的授课通常是上午九点到12点左右。散学后,妃嫔们三三两两的在给阴皇后行礼后散去。阴皇后正在跟班昭说着什么,对着嫔妃们点了点。邓绥也没久待。
回嘉德殿,食用了一些甜点,茶水。休憩了会儿。午休起来,在院子里散步着,恢复一下午休起来的精气神后,便开始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了。练钢琴,继续研究着天工开物里的知识。
用完夕食后,一天就差不多结束了,收尾一天的琐事,处理一下嘉德殿的内外杂事,听听侍女小翠的汇报开支用度。
晚些时候就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就寝了。今天皇帝没有传她侍寝,她躺在自己的寝殿卧室里,呆看着房梁发呆,哥哥在干嘛呢?是在和那个女子在一起?他们在卿卿我我吗?还是更进一步了?唉唉唉,邓绥晃了晃脑袋,把自己的杂念抛开,准备睡觉了。今天依旧没有去到现代。
2025年的现代,余果工作一天下班,回到家,把打包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在房间走了走,依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自己在某信上给邓绥发的信息依然没有回复,看来是没有过来。余果稍失落了会儿,打开外卖吃着饭。洗漱完躺床上,看着手机上灰暗的头像。今夜没有来。
然后第二日,邓绥也没有来。
第三日,没有来。
第四日,没有来。
……
一直到第十四天。邓绥都没有再来现代。余果内心焦躁不安,也想着再次去找她,但她那边是皇宫,戒备森严,他也是肉体凡胎。而且他不能给她带来一丁点的危险。也就打消了焦躁不安的想法。
又一日的深夜,这天余果已经睡着了。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捏自己的鼻子。伸手拨了拨后继续睡着了。那人还继续拨弄着自己。余果顿时醒了,睁开了迷糊的眼,看到了正在捉弄自己轻笑的邓绥,穿着深色丝绸里衣,披散着发型,素颜姣好的容貌。
余果赶紧半撑着床铺靠在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确认道。
“你终于来了。这都好久了。”
邓绥眨着好看的眸子笑对着余果。是有近半个月了没来了,她也不好意思。内心的纠结,还要面对汉和帝时不时的宠幸,如果是被传侍寝,去到汉和帝的章德宫还好,就怕汉和帝晚上突然去到她自己的嘉德殿,自己不在就完了。
深宫大院,人多眼杂,得分外谨慎。今天是在得到明确消息,汉和帝不会来自己这边,留宿在冯贵人那边,才鼓足勇气过来的,但是也是等到了很晚的时候才动身的,外面让小翠亲自守着。现代哥哥这边都睡了。
“是呀,哥哥,十多日没见着哥哥,安好否”邓绥甜甜的回应道,并拉着余果的手臂就要他从床上起来,毕竟她半靠在床头板软垫上,她俯身的姿势太过奇怪。
两个人回到客厅,客厅的灯已经是亮的。想来是邓绥刚才来的时候开的。余果拿起手机看了看,快一点了。
“怎么这么晚过来?”余果不假思索的说道。
“只有这个时候方便。”邓绥叹气了道,太多的身不由己了。除非她成了那个权倾朝野的邓太后!可是那都是九年后的事了。时光太过漫长,她和哥哥能等到?邓绥看了看手腕处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