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勇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飘着一股能渗进骨头缝的 “怠惰”—— 像老勤耕院晒场上的谷种被扔进湿泥坑,饱满的颗粒裹着烂草和淤泥,黏在地上结成块,却没人弯腰拾一把;像有人守着祖辈传了三辈的良田,手里攥着磨得发亮的锄头,脚边的田垄已经荒出半尺高的杂草,却往树荫下一坐,盯着天上的云嘀咕 “等下雨了草自然会死”,连 “翻一垄土防虫害” 的力气都舍不得花。仿佛所有该刻在骨子里的 “勤能补拙、耕读传家”,都成了旁人嘴里 “笨人才信的理”,连呼吸都带着 “能省则省” 的懒散,连 “伸手摸一摸农具上的锈” 都觉得多余,念头沉在心底,像生了锈的镰,提都提不起来。
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上去竟虚软得像泡发的棉絮。这石板本该浸着 “实干” 的厚重 —— 是无数人扛着粮袋踩出的实印,是匠人磨镰时蹭出的亮痕,是手艺人传艺时留下的温温,可此刻却像被抽走了筋骨,每一步踩下去都能感觉到石面下隐隐的塌陷,像有股怠惰的浊气顺着石缝往上冒,裹着 “好逸恶劳” 的黏劲,稍不留意就会陷进去,连拔脚都觉得沉。指尖轻轻蹭过石面,没有一丝该有的扎实,只触到满是松散的糙粒,像蒙了层经年的灰 —— 仿佛连时光在这里都失了勤意,本该挥汗的劳作,转眼就成了 “能敷衍就敷衍” 的应付,满场的空气都闷得人发懒,连风掠过都带着 “怠惰蚀骨” 的叹息,裹得胸口发堵,连想抬手的劲都快没了。
他蹲下身,指尖探进石板缝隙,本该流转着琥珀色暖光的勤核轨迹,此刻像被虫蛀断的稻穗,零散的光丝黏着细碎的灰雾,嵌在石缝里,断口处的光微弱得像风中快灭的油灯,连 “深耕细作” 的半点韵律都没了。偶尔有几点细碎的琥珀色光想凑在一起 —— 或许是农户看到秧苗蔫了,刚把水桶拎到田边,却在 “等明天下雨更省事” 的念头里把桶一放,转身回了家;或许是工匠看到家具榫卯松了,刚把刨子拿在手里,却在 “凑合用俩月再说” 的嘀咕里把工具扔回木箱,可这刚冒头的 “勤心”,转眼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打散,像被狂风掀翻的勤耕院农具房,锄头滚进泥里,镰刀挂在断枝上,纺车的棉线缠成一团乱麻,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光丝消散的瞬间,空气里都透着 “被荒废” 的委屈,仿佛那些微弱的实干,连在世间多停一秒的资格都没有。
广场四周的勤核守护碑,看得人鼻尖发紧。碑身上 “勤核恒耕” 四个篆字,曾是琥珀色的暖光,像老勤耕院正厅那方 “耕读传家” 匾额,摸上去都能感受到经年累月的实干温度,连飞鸟落在碑顶,都会放缓翅膀的扇动,仿佛敬畏这份 “脚踏实地” 的坚守。可如今,这四个字被一层洗不净的浅灰色懒雾裹着,雾絮顺着篆字的笔画缠上去,把琥珀色的光压得发暗,边缘还泛着 “好逸恶劳” 的灰,像被虫蛀空的勤耕院木仓,裂纹一道叠着一道爬满碑身,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质,连 “勤” 字的最后一笔都快断了。仿佛再受一点力,这些字就会 “哗啦” 一声碎成粉末,再也撑不起 “勤劳” 二字该有的重量,连风掠过碑面,都带着 “怠惰呜咽” 的悲戚,像老农具在角落里生锈的声响。
碑身爬满的 “懒纹”,不是普通的风化裂痕 —— 是被 “怠惰” 反复啃咬出来的凹槽,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暗沉的石芯,像被怠惰彻底斩断的勤核脉络,断口处松散得像晒干的沙土,风一吹就往下掉渣,连一丝重新连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从纹路里渗出来的浅灰色 “怠惰能量”,在地面凝成一层薄薄的软膜,踩上去像踩在刚晒好的棉絮上,脚下发虚,心里发懒,每一步都透着 “下一秒就有良田荒成草坡、技艺断了传承” 的不安,仿佛随时会坠入怠惰的深渊,再也找不到 “实干” 的地面,连呼吸都带着懒散的颤抖,看到田埂上的杂草,都要别过脸假装没看见,连 “拔一把” 的念头都不敢有。
软膜过处,刚立好的 “勤心指引牌” 瞬间没了底气。木质的牌面被染得松散,像被雨水泡了三天的勤耕院木门,原本清晰的橡木纹路变得模糊,一摸都能掉渣;上面 “勤劳”“实干” 两个琥珀漆字,被浅灰色懒雾裹着,只剩下零星的琥珀点,像勤耕院夜里快灭的油灯,在风里轻轻晃着,晃着晃着就淡了,最后 “咔嗒” 一声,牌身从中间断成两段,落在软膜上,连声响都透着松散。这声响很轻,却重重砸在陈默心上 —— 仿佛所有人都习惯了用 “我没力气”“反正有人会干” 搪塞对 “勤劳” 的召唤,连一句真诚的 “我来试试” 都舍不得说,更别提 “我来学”,仿佛脚踏实地成了比登天还难的奢侈,成了旁人嘴里 “太死板”“不会找捷径” 的笑话。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勤核在‘怠惰’—— 连里面藏着的勤心,都快变成发霉的谷种了。” 陈默的指尖刚要碰到碑身上的懒雾,指腹还没触到松散的石面,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嗡” 地一声弹起来,稳稳悬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勇核符文,被一层琥珀色与乳白色交织的光晕裹着,像裹着粗布的稻穗,透着淡淡的扎实,可光晕里的无数细小勤核纹路,却像被虫蛀乱的棉线,在表盘里缠成一团,没有一点 “深耕细作” 的样子,连边缘都带着松散的毛躁,像被 “怠惰” 抽走了力气的手,连握紧农具的劲都没了。
有的纹路刚想伸展开传递勤心,像刚晒好的谷种,带着点阳光的暖,却被浅灰色的怠惰能量一脚踢到一边,滚得老远,连重新凑在一起的余地都没有;有的纹路试着凝成 “勤劳” 的形状,笔锋刚起就被懒雾盖了住,像被风吹熄的油灯,落在光晕里,转眼就没了痕迹;还有些纹路干脆缩在表盘的角落,裹着一层浅灰色懒雾,像被 “怠惰” 吓怕的孩子,双手抱膝,连抬头看一眼 “该耕作的田地” 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在光晕的边缘发抖。最后,这些纹路在表盘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耕纹” 的勤核符文 —— 这符文亮得微弱,琥珀色的光裹着一层淡淡的灰雾,像在拼尽全力护着最后一丝勤心,却总也抵不过 “怠惰压制” 的困局,只能在光晕里轻轻颤着,连光芒都透着随时会被彻底吹散的脆弱,像勤耕院夜里没护好的油灯,随时会被怠惰的风吹灭。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扎实得像站在收拾整齐的老勤耕院,指尖拂过刚磨亮的镰刀,刀刃上还沾着细磨石的亮痕,能摸到里面藏着的实干力量;祖父坐在农具房旁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棉布擦纺车,棉线在他指间绕着,嘴里念叨着 “勤是摇钱树,懒是催命符;一分耕耘一分收,偷奸耍滑最后啥都没有”,连给刚种下的秧苗浇水,都要弯腰慢浇,水流细得像线,生怕冲倒刚冒头的嫩芽,心里满是对 “勤劳” 的珍视,每一个动作都合着 “实干” 的规矩,连呼吸都带着扎实,生怕惊扰了这份 “深耕细作” 的专注。
可转眼又松散得像站在怠惰的人群里 —— 麦田里的杂草已经齐腰高,缠着麦秆往上长,却没人愿意弯腰除草,有人靠在树干上玩手机,还嗤笑田里劳作的人 “笨死了,不会等机器来吗”;有人看到自家的纺车积了灰,连擦都懒得擦,说 “买现成的布多省事”,眼里满是 “能偷懒就偷懒” 的懒散,连 “拔一把草”“擦一下纺车” 的小事都不肯做,等到秋收时看着地里减产的麦子,看着衣柜里买的现成布,心里空落落的,却连一点愧疚都没有,仿佛 “怠惰” 本就是该有的常态。
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扯着,像有两只手在撕他的勤心:一只手把他往 “勤劳” 的扎实里拉,让他守住每一片该耕作的土地、每一门该传承的技艺,守住 “勤能补拙” 的底线;另一只手却把他往 “怠惰” 的松散里推,让他跟着随波逐流,把 “好逸恶劳” 当成理所当然,把 “勤劳” 当成愚笨,把 “怠惰” 当成 “聪明”。这种拉扯让他连说一句 “我来做” 都觉得沉,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勤核怠惰,都把那份 “松散” 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闷得人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懒散,总觉得下一秒就有技艺失传、良田荒芜,总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像随时会发霉的谷种,再也找不回扎实的模样。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定耕万维勤核,重铸宇宙实干” 泛着微弱却扎实的琥珀光,像老勤耕院夜里点亮的油灯,光芒虽弱,却透着 “不怠惰” 的劲,连光芒都带着不容懒散的勤意。星轨文字在 “勤核唤醒”“勤心定耕”“维度传艺”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着,像迷路的人在满是懒散的街头找老勤耕院的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 “想实干” 的急切,连光芒都比平时亮了几分,仿佛在轻声催着:“别怕,守住对勤劳的珍视,就能找回失去的扎实,就能让‘深耕细作’重新变成常态。”
光幕上的文字清晰如刻:“跨维度本源勇核定勇后,七宇宙本源勤核爆发全域性怠惰危机,需激活两万六千七百处‘本源勤核勤心节点’,修复四百一十处‘勤核怠惰裂隙区’,培育四百一十颗‘勤耕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勤核定耕功德’,解锁‘本源实干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勤核将彻底怠惰,所有生命的勤心会像发霉的谷种一样,再也发不了芽 —— 那时,没人愿意劳作,没人愿意传艺,良田会荒成草坡,手工技艺会断了传承,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懒散、实干尽失’的松散场,再也寻不到一丝‘勤能补拙’的扎实,连阳光照在身上,都透着怠惰的懒,没有一点温度。”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勤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了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 “哗啦” 响,最后停在标注 “-3340 年,勤核懒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琥珀色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浸着实干的扎实,像刻在老勤耕院木柱上的训言,墨迹虽淡,却带着不容怠惰的真诚:“勤核者,宇宙之基也,基存则耕生,基失则怠惰起 —— 勤心若没了,再肥的土地也会荒,再巧的手艺也会丢,你懒你的,我闲我的,日子过得没了根基,夜里睡觉都觉得心里发虚,少了份实干的暖,连梦都透着‘怕挨饿’的恐惧,连眼神都带着怠惰的闪躲,不敢面对该种的地、该传的艺。”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 那年他一百八十岁,跟着祖父回了老家镇上的 “躬耕勤耕院”。那座勤耕院是清代传下来的老建筑,黑瓦盖着青灰,瓦檐下挂着几串晒干的玉米和红辣椒,金红相间,像一串串饱满的希望,风一吹就晃,透着 “丰收” 的生机;白墙透着岁月的斑驳,墙根处长着几株向日葵,花盘总是朝着太阳,秆子挺得笔直,透着 “向阳实干” 的劲;勤耕院的木门上留着当年的铜环,铜绿爬满环身,摸上去带着冰凉的实感,推开门时 “吱呀” 一声,像老人的叹息,又像在欢迎每一个 “愿实干” 的人,连空气里都飘着麦秆和棉线的淡香。
勤耕院的前院是晒场,青石板铺得平整,上面还留着当年晒谷的浅印,边缘的石槽是引水灌溉用的,槽里还能看到细小的稻壳;中院是农具房,靠墙摆着几十件老式农具 —— 带着木柄的锄头,木柄上有无数人握过的包浆;磨得发亮的镰刀,刀刃上还能映出人影;缠着棉线的纺车,棉线是李奶奶当年织剩下的,还带着点白;带着木齿的耙子,木齿上还沾着当年的泥土,每一件农具上都贴着小纸条,写着 “王大伯传的镰刀,1982 年”“李奶奶织的纺车,1995 年”,是几十年手艺人传承的见证。
后院是菜园和麦田,菜园里种着黄瓜、番茄,藤子顺着竹架爬,结着小小的果;麦田里的麦子长得齐腰高,风一吹就泛起绿浪,祖父每天都会来这里,早上浇水,中午拔草,傍晚查看麦子的长势,手里总拿着个小本子,记着 “今日浇水半桶,拔草二十株”。最里面的小屋里,摆着一张旧木桌,桌上放着祖父的老花镜、针线筐和一本泛黄的《农耕记》,书页上的字是祖父用毛笔写的,详细记着每个节气该种的作物、该修的农具,没有一点涂改;桌旁的竹椅是祖父常坐的,椅旁的小桌上摆着个陶碗,碗身上刻着 “勤” 字,虽有些磨损,却依旧清晰,碗里总盛着凉白开,是祖父劳作间隙喝的。
祖父是勤耕院的 “耕师”,年轻时跟着他父亲打理勤耕院,一辈子都守着 “勤能补拙、耕读传家” 的规矩。春耕时,他天不亮就起床,扛着耙子去麦田,说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误了农时就没好收成”,耙子在他手里像有了灵性,耙过的地又平又匀,没有一点土块;秋收时,他带着大家割麦子,镰刀挥得又快又稳,还教年轻人 “割麦要弯腰,不然会伤了麦秆,也累腰”,手把手地教,直到年轻人学会为止。有次,镇上的张大叔家纺车坏了,眼看着过冬的棉线织不出来,张大叔急得直跺脚,祖父拿着纺车回了勤耕院,修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把修好的纺车送过去,还带着自己织的半卷棉线,张大叔感动得握着祖父的手说 “老顾啊,你真是救了我的急,不然冬天孩子都没棉衣穿”。
陈默小时候,总喜欢跟着祖父去勤耕院,帮着浇水、拔草、擦农具。有次,祖父教他用镰刀割麦,陈默总学不会,要么割到麦秆,要么漏割一大片,急得眼圈都红了,把镰刀一扔说 “我不学了,太难了”。祖父却没生气,捡起草地上的镰刀,坐在田埂上,拉着陈默的手说 “别急,爷爷当年学了半个月才学会,慢慢来”,然后握着陈默的手,指腹贴着他的手背,一点点带他找发力的感觉:“左手扶麦秆要轻,别压折了穗子;右手握镰要稳,刀刃贴着地皮走,匀着劲割,你试试。” 陈默跟着祖父的力道,慢慢割了几株,竟割得整齐了,祖父摸着他的头笑:“你看,只要勤练习,就没有学不会的事 —— 这就是勤能补拙啊。”
有年夏天,勤耕院的麦田遭了虫害,叶子被虫子啃得千疮百孔,有的麦秆都倒了,年轻人都劝祖父 “别救了,反正也收不了多少,还累得慌”,祖父却摇了摇头,说 “这是祖辈传下来的地,不能就这么荒了”。他带着陈默和几个愿意帮忙的老人,每天天不亮就去麦田捉虫,中午顶着大太阳,背着自制的防虫药喷洒,晚上还在麦田旁搭了个棚子,守着麦田怕虫子再来。半个月后,麦田里的虫子终于没了,麦子慢慢恢复了生机,秋收时竟收了满满两仓,年轻人看着满仓的麦子,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 “顾爷爷,我们错了,不该偷懒,以后我们跟着您学种地”,祖父笑着说 “知道错就好,种地和做人一样,不能怕累,一偷懒就什么都没了”。
可后来,镇上开了超市,大家都喜欢买现成的粮食和衣服,来勤耕院学农耕、学手工的人越来越少,甚至有人说 “种地太累,手工太慢,不如买现成的省事”。有些年轻人觉得勤耕院 “老旧没用”“净干苦力活”,开始来这里打闹 —— 有人把农具房的镰刀扔在地上,边踩边嗤笑:“这破镰刀能割几捆麦?现在谁还干这苦力活”;有人用小刀在纺车上刻字,歪歪扭扭的 “某某到此一游” 刻在纺车的木头上,深的地方都露出了木芯,像一道丑陋的疤;还有人把垃圾扔在菜园里,塑料袋挂在黄瓜藤上,易拉罐滚进麦田,祖父清理的时候,蹲在地上捡塑料袋,手抖得厉害,心疼得直叹气:“这都是好好的地啊,怎么就成了垃圾场了。”
有次,几个穿着潮流的年轻人开着挖掘机来,说要把勤耕院的麦田改成停车场,“种地不赚钱,改成停车场能收不少钱,比这破麦田有用多了”。挖掘机的铲斗刚要挖到麦田,祖父就冲了过去,拦在挖掘机前,手都在抖,声音带着哽咽:“这麦田种了几十年,你爷爷的爷爷当年就在这麦田里教大家抗旱保苗,才让咱们镇没饿死一个人;你们小时候,不也来这里摘过麦子吗?我教你们搓麦粒吃,你们吃得满嘴都是,说‘真甜’,现在怎么就忘了?这麦田不只是块地,它藏着咱们的根啊 —— 当年没超市的时候,多少人靠着这勤耕院、这麦田才没饿着;现在日子好了,怎么就忘了‘勤劳’的根了?你们不能这么糟蹋啊!”
开挖掘机的年轻人愣住了,慢慢把铲斗抬起来,跳下车走到祖父面前,盯着麦田看了半天,突然小声说:“顾爷爷,这麦田…… 是不是我小时候偷摘麦子的地方?您当时还说‘想吃就跟爷爷说,别偷偷摘,会伤了麦秆’。” 祖父点了点头,眼里泛着光:“是啊,你后来还跟我学搓麦粒,说‘以后要种好多好多麦子,让大家都有的吃’,现在怎么就忘了?” 年轻人突然红了眼眶,转身对其他年轻人说 “咱们走吧,这麦田不能挖”,然后开着挖掘机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好几眼麦田。
看着被糟蹋的勤耕院,镇上的老人都来劝祖父:“老顾,别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只想着轻松,不懂‘勤劳’的重要,也不懂这些老物件的好,你管不过来的,只会让自己生气,不值得。” 陈默也心疼祖父,看着他每天为了勤耕院操劳,头发越来越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手上的老茧也越来越厚,有时候修补农具会被木刺扎到,流出血来,简单包一下又继续干,陈默劝道:“爷爷,咱们把勤耕院关了吧,省得再被糟蹋,您也能好好歇歇,不用这么累,咱们在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祖父却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坚定:“默默,这勤耕院不能关,它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勤劳’,要是关了,这份根就断了。” 他从家里拿来木料、砂纸和新的棉线,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勤耕院 —— 蹲在农具房旁,用砂纸一点点打磨被踩坏的镰刀,磨得刀刃重新发亮;用木料修补纺车的裂痕,补好后还缠上新的棉线;把扔在地上的农具捡起来,擦干净上面的泥土和锈迹,有锈的就用醋泡了再磨;把菜园里的垃圾清理干净,重新种下蔬菜;在麦田里补种了麦种,还在晒场上晒了新收的谷种,谷种摊在竹席上,晒得暖洋洋的,像在护着一份珍贵的勤心。
他还在勤耕院门口立了块新的木牌,用毛笔写着 “深耕细作,勤能补拙”,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都透着对勤耕院的珍视,墨汁是祖父特意磨的松烟墨,透着淡淡的清香,木牌的边缘用砂纸打磨得光滑,生怕刮到劳作的人,连细节都满是用心。
一开始,有些年轻人还会站在旁边笑:“老顽固,这破勤耕院有什么好护的?改成游乐场多赚钱,种地又累又不赚钱,谁愿意干啊。” 甚至有人故意把祖父刚晒好的谷种扔在地上,还笑着说 “反正也没人种,晒干净了也没用”。祖父却不气馁,第二天依旧早早来勤耕院,把谷种重新捡起来,摊在竹席上晒,还主动凑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给年轻人讲勤耕院的故事:“你们看这纺车,当年李奶奶用它织了几十年布,村里的孩子都穿过她织的棉衣,老人都盖过她织的棉被,多少人穿着她织的布长大;有一年冬天,下大雪,路不好走,我父亲用这镰刀割了自家的麦子,磨成面粉送给没粮的人家,救了好几个人;你们小时候,不也在这菜园里摘过西红柿吗?你们吃得满嘴通红,说‘比超市买的甜’,现在怎么就忘了‘劳作’的意思了?要是连老祖宗留下的‘勤’字都不记得,咱们还能算有根基的人吗?做人要勤劳,要实干,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样日子才有奔头啊。”
有次,那几个想改麦田的年轻人又来勤耕院,手里拿着铁锹,想把农具房的木门拆下来当柴火。祖父走过去,没有骂他们,只是指着门上的铜环,声音带着颤抖:“你们看这铜环,多少人推过它来学农耕、学手艺 —— 有年轻人推开门,来学割麦,眼里满是认真;有姑娘推开门,来学纺线,手里攥着棉线;有老人推开门,来感谢我教会孩子勤劳,脸上满是欣慰。当年我父亲教我当耕师的时候说,‘勤耕院是传勤的地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想实干的心意,不能辜负’。现在你们想把它拆了烧火,对得起那些来学勤的人吗?对得起传下这勤耕院的先人吗?对得起自己心里那份‘该有的实干’吗?”
年轻人看着祖父发红的眼眶,又低头看着门上的铜环,铜环上的铜绿泛着光,像在说着重往的勤劳故事,手里的铁锹慢慢垂了下来。穿蓝色工装裤的年轻人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农具房里的纺车,小声说:“顾爷爷,我们错了,不该糟蹋勤耕院,也不该偷懒,您能教我们纺线吗?我们想试试,学着重实干。”
祖父的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光,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只要你们愿意学,爷爷就教,纺线不难,但要记住,纺的不只是棉线,是心里的踏实,要想着‘靠自己的手做好这件事’,才能纺得好。”
第二天一早,那几个年轻人就带着工具来勤耕院,有的帮着打扫卫生,有的帮着打理麦田,有的跟着祖父学纺线。祖父从最简单的绕线教起,握着年轻人的手,教他们把棉线绕在纺锭上:“线要绕匀,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太紧会断,太松纺不出来;纺车转的时候要稳,心里要静,不能急,一急就乱了。” 教他们割麦时,还会提醒:“割麦要弯腰,既要快也要稳,不能贪多,不然会累着,也会伤了麦子 —— 实干就是一步一步来,没有捷径。” 一开始,年轻人总纺不好线,线要么断了,要么粗细不均,想放弃,祖父就拿自己当年学农耕的事给他们看:“爷爷当年学耙地,学了一个月才把地耙平,手上磨起了水泡,挑破了继续学,勤劳就是靠坚持,坚持下去就会了。”
慢慢的,年轻人越来越懂勤劳的意义,有的在自家院子里种了蔬菜,有的跟着祖父学修补农具,穿蓝色工装裤的年轻人用自己纺的棉线织了条围巾,送给母亲当生日礼物,母亲感动得哭了,说 “儿子长大了,会干实事了,比买的围巾暖多了”。年轻人来勤耕院给祖父看围巾,笑着说:“顾爷爷,您看,我也能靠自己的手做东西了,这比玩游戏有意思多了,心里踏实。”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来勤耕院打闹了,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来勤耕院帮忙,有的学农耕,有的学手工,有的还跟着祖父去村里教老人种反季节蔬菜,勤耕院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 割麦的 “沙沙” 声、纺车的 “嗡嗡” 声、年轻人的笑声、老人的叮嘱声每天都能听到,像在诉说着 “勤劳” 的扎实。
有次,陈默看着祖父在麦田里教年轻人耙地,阳光透过麦田的缝隙洒在祖父身上,像给祖父镀了层金光,祖父的手虽然满是老茧,却稳稳地握着耙子,一步一步地教,脸上带着专注的笑。陈默忍不住走过去,问:“爷爷,您守着这勤耕院这么多年,累吗?有时候没人来,您不觉得孤单吗?”
祖父停下手里的活,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金黄的麦田,眼里满是温柔:“默默,累是累,但不孤单。这勤耕院藏着咱们的根,藏着老祖宗的‘勤劳’,有年轻人在这里学会实干,有手艺人在这里传承技艺,有老人在这里看到当年的自己,这些都是值得的。做任何事都不能怕累,不能怕孤单,只要守住勤心,守住对实干的坚守,就有意义。就像这麦田,种的时候累,收的时候要弯腰,可看到满仓的粮食,就觉得对得起这份辛苦;人生也一样,勤劳的时候难,坚持的时候要付出,可看到自己亲手做的成果,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勤核就是咱们心里的‘勤耕院’,要是勤核怠惰了,咱们就像没了麦田的勤耕院,空空荡荡,没了根基,日子过得没了奔头。咱们要守住这份‘勤劳’,像守住这勤耕院一样,守住心里的‘实干’,才能活得扎实,活得有意义。”
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年祖父教他割麦时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 —— 带着点镰刀的冰凉,还裹着麦田泥土的清香,暖得人心里踏实,却又透着一股 “要实干” 的力量。陈默用力握紧符文,指节都泛白了,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的手,那双手上还沾着麦秆的碎末和纺线的棉絮,却能把最纯粹的 “勤心”,稳稳递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像老勤耕院的油灯,历经岁月,依旧透着 “深耕细作” 的扎实。
“勤核定耕指数,只剩 0.01% 了!” 林薇的声音里裹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指尖按在控制台的屏幕上,指节泛白,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你们看,贯穿七宇宙的琥珀色勤核线,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浅灰色,被怠惰能量彻底染透,连一丝琥珀光都看不见了;四百一十处怠惰裂隙区里,浅灰色的懒雾飘得到处都是,把原本该扎实的区域裹成了‘人人懒散’的样子 —— 里面的人连自己衣服破了都懒得补,扔了再买;家里的地荒了都不管,说‘反正饿不死’;总想着‘别人会帮’,连自己该做的事都推给别人。”
她快速调出地球平行维度的实时画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得飞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哽咽:“高危节点在第三百七十五星系的勤核勤耕院境,那里的亿万年勤核农具,99.9% 都被铁锈盖着,用手一碰,满手都是锈渣,透着‘怠惰’的松散,像摸了块没用的废铁,指尖都能感受到那种懒散的恶心,稍微靠近就觉得心里发慌;地球这边更糟 —— 昨天监测到一个小区的公共菜园,没人打理,杂草长得比菜还高,原本种的番茄、黄瓜都死了,居民们还互相指责‘不是我不管’;镇上最后一位老木匠想收徒弟,教木工手艺,可年轻人都觉得‘太苦、太费时间’,没人愿意学,老木匠只能对着自己打了一辈子的工具哭,说‘这手艺要断了啊’。”
林薇指着屏幕上的社区画面,声音更沉了:“社区里的‘勤实干角’,以前每到周末都有人来学手工、种蔬菜,现在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工具都生了锈,墙上‘深耕细作,勤能补拙’的标语,被人用喷漆涂成了漫画 —— 画着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旁边的地荒得长了草,像一道刺眼的疤。现在没人愿意提‘勤劳’‘实干’,觉得心怀扎实是老土,会被笑话‘太笨’。”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握紧了掌心里的勤核符文,祖父的话在耳边响起来:“勤耕院的油灯不能灭,心里实干的扎实也不能灭,再难,也不能丢了勤劳。”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别慌,我们还有时间。只要激活所有勤心节点,修复裂隙,就能唤醒勤核的实干。爷爷教会我,再浓的懒雾,用勤劳就能散;再深的怠惰,用实干就能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像守护勤耕院一样,一点点修复勤核,守住‘深耕细作’的信念。”
说着,他打开怀表,把勤核符文放在表盘中央,符文的琥珀色光与表盘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像一缕带着麦香的暖光,慢慢扩散开来。陈默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会像祖父守护勤耕院一样,守住这份勤核,守住宇宙的 “实干”—— 他相信,只要不遗忘勤心,总有一天,老勤耕院的向日葵会永远向阳,每一片良田都会被耕作,每一门技艺都会被传承,每个角落都能充满 “我来实干” 的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