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当然喜欢。
但语言多贫瘠,她选择直接用行动表达。
珠帘下。
紫菱踮起脚主动献*吻。
甚至拉着费云帆的手环在自己腰上。
嘴巴分开的间隙,紫菱吐气如兰:
“费云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腰*窝?”
她像是真的纯然想要分享,但这话在男人听来却不亚于最顶级的邀请。
她的一切都是软的。
嗓音。
腰肢。
舌*头。
费云帆被她勾得心神不定。
偏偏紫菱真的太感动也太喜欢了,缠着他说什么都不肯放,磨*人得很。
费云帆几乎是拼尽全力。
才调动起全身的克制,推开她。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有出游的行程。”
“如果你不想下不来*床。”
“就乖乖放开。”
“不要撩*拨我。”
紫菱水雾蒙蒙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疑惑。
“什么行程?”
“带你熟悉这里的行程。”费云帆说。
他不要这样急匆匆地占有她。
他要确保她的身体已经从长途休息的疲惫缓过来。
确保她对法国新家有足够的安全感和熟悉感。
确保一切都是最佳状态。
“别急,新婚夜会给你的。”
“在此之前,别惹我,嗯?”
……
汪展鹏从杭州回来。
把自己困在办公室谁也不见。
秘书求救的电话打到沈随心那儿,她才知道人已经回来了。
去往办公室的一路上。
很多工位都已经空了。
公司要开源节流,裁人是最快见效的手段。
沈随心推开门。
汪展鹏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几乎所有东西都被他砸到了地上。
字面意义上的一片狼藉。
她挪动脚步,弯腰,把东西一件件捡起,归位。
长发垂落在脸侧。
侧颜线条柔和乖觉。
汪展鹏看了她半晌,沉声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生气。”
沈随心还是低头捡东西,“等你想说了,自然会说。”
空气中有温柔气息缓缓流动。
汪展鹏的一腔怒火就这样被爱人抚平。
“随心,你真的是我的解语花。”
此次杭州之行。
汪展鹏出师未捷,折戟沉沙。
他兴致勃勃去了才得知,平台方面在对应赛道早已另有选择。
东展此时就算下场,蛋糕几乎也已经被分完了。
汪展鹏不甘心,再三追问,才打听出原来抢占先机的居然也是一家上海公司。
老板姓舜,是位女士。
这姓氏并不常见。
汪展鹏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就想明白了一切。
难怪。
难怪卖车的销售一口一个‘舜总’。
难怪前阵子律师怎么都约不到舜涓的时间。
原来她不是找借口。
不是想要躲着拖着不肯跟他离婚。
原来她是真的忙。
忙着抢他的生意,断东展的后路。
“可是。”沈随心疑惑,“平台就算要合作,也不会只跟一家公司合作。”
“我们真的没机会了吗?”
汪展鹏揉着太阳穴。
平台当然不会只和一家公司合作。
但是东展所专注的品类下,几乎所有他能拿到的头部品牌资源,已经全部跟东展断联,转向了舜涓。
舜涓是真的狠。
毫不留情地攫取了他这三十多年积攒下来的资源和成果。
沈随心脸上似有诧异。
她犹疑着,捡起最后一个文件夹,轻轻放在汪展鹏手边。
“真没想到,她这么有能力。”
汪展鹏冷哼一声。
“你错了。”
“有能力的不是她。”
一开始,汪展鹏也差点信以为真,以为这些都是舜涓的能耐。
直到临走时,在园区里迎面遇见蒋聿。
看着身边平台方的人方才还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可一见到蒋聿,立刻变了神色。
汪展鹏一下子就懂了。
他还当舜涓是突然转了性子变聪明了。
没想到只是抱了一条更粗的大腿。
“蒋公子。”
汪展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不怀好意地调侃。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喜欢拾人牙慧?”
蒋聿冷冷睨了他一眼。
时光仿佛对他格外优待,未曾在他脸上留下太多岁月带来的苍老痕迹。
他的神情,也还是如当年一样。
天然的上位者姿态。
“你应该知道,现在她不爱你了,所以我如果动你,也不用担心她会心疼。”
蒋聿启唇。
说出来的话不带温度。
汪展鹏警惕地后退几步。
嘴上却还是坚持:
“怎么,蒋公子世家出身,居然要为个女人脏了自己的手吗?”
蒋聿:“你也知道自己很脏?”
汪展鹏:“……”
办公室惨白的灯光将汪展鹏的面色照得有些枯槁,嘴唇没有血色,老态尽显。
和蒋聿的对比太过惨烈。
他不想再继续回忆下去。
沈随心听了半晌,半笑半叹:
“真是想不到,舜涓她性子那么……”
“她的身边居然也会有这样一位护花使者。”
汪展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忽略了沈随心语气中非常明显的欣羡。
他掌心搓了把脸。
现在不是沉溺的时候。
眼看着就是除夕。
年终岁末,正是维护客户的重要节点,更何况今年的东展,不同以往。
事关重大,他不放心秘书,身边又已经没有了舜涓。
他要把这件事情,交给沈随心来做。
“怎么样?”
汪展鹏带着几分考验的神色,问。
“有信心吗?”
这样重的担子交给她,沈随心肉眼可见地紧张。
“展鹏,我怕我做不好。”
女人的反应让汪展鹏终于是浅浅地恢复了几分笑意。
“怕什么。”
“舜涓都能做,你难道还会不如她?”
这话实实在在戳中了沈随心。
她这人看着柔弱,其实内里很好强。
如果这是一场前妻与现任的对决。
那么她沈随心说什么,也不会轻易言败。
“好,我做。”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
接下来的几天。
费云帆带着紫菱,把古堡,梦园,还有普罗旺斯周边玩了个遍。
晚餐结束。
壁炉边。
炭火发出细密的噼啪,空气中浮着红酒香。
地毯上,紫菱披着披肩,懒懒靠在费云帆肩头。
来法国不到十天。
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乐不思蜀。
费云帆低头看她。
半眯着眼,放松又舒服,像一只懒洋洋的猫,眼角眉梢都透着娇憨。
他挑起紫菱的下巴。
“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