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团藏怀揣着洗刷耻辱、重掌权柄的炽热野心重返土之国战场。然而,他带来的并非胜利的曙光,而是一场接一场令人瞠目结舌的、充满愚蠢与傲慢的军事灾难。
他太想证明自己了,太想尽快抹去“白色凶刃”留下的巨大阴影。这种焦躁的心态,彻底蒙蔽了他本就谈不上卓越的战略眼光。在他看来,岩隐刚刚遭受重创,正是虚弱之时,应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动全面进攻,一举击溃对方。
于是,他不顾部下关于地形不利、补给线过长、敌方仍有精锐部队未曾调动的苦苦劝谏,强行下令主力部队在多条战线同时发起强攻。
在“裂谷之战”中,他命令木叶忍者强攻一条易守难攻的狭窄峡谷,结果部队完全暴露在岩隐早已准备好的落石和起爆符陷阱之下,损失惨重,尸横遍野。
在“石林迷阵”,他轻信了虚假情报,以为找到了岩隐防御的薄弱点,派遣精锐小队深入,结果陷入早已布置好的封印结界和大量伏兵的包围,最终全军覆没,连尸体都未能收回。
最令人发指的是,在“桔梗山”方向(此处借用着名战役地点,时间线可能略有调整,意会即可),为了争夺一个战略意义并不算太大的高地,他竟命令部队在敌人占据绝对地利、且天气恶劣的情况下,发动了自杀式的连续冲锋!整整三个中队的木叶忍者,如同被驱赶的羔羊,一波波冲上山坡,又在岩隐密集的土遁忍术和忍具打击下,如同被割倒的稻草般倒下,鲜血染红了山坡……最终,高地未能拿下,参与进攻的部队几乎十不存一!
一份份带着血泪的战报,如同雪片般飞回木叶,送到火影办公室,也通过各种渠道,流传到了源的案头。
源坐在自己静谧的庭院中,看着手中那份详细记录了“桔梗山”惨状的战报,沉默了许久。最终,他放下卷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是一种混合着荒谬、愤怒与极度无语的表情。
“这……这特么……” 饶是以源两世为人的心境,此刻也忍不住在心中爆了粗口。“这已经不是军事能力的问题了,这根本就是反人类!是犯罪!”
他回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史书、兵书,哪怕是《三国演义》里被艺术化处理的战争,其基本的战略战术原则——知己知彼、避实击虚、爱惜兵力、注重后勤——在这些战报面前,都显得如此高深莫测!
“随便一个看过几集《三国演义》的小朋友,都知道不能把士兵往敌人的绞肉机里填!都知道要利用情报,要声东击西,要保存实力!团藏这头猪,他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高层的?就靠玩弄权术和阴谋诡计吗?”
源的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荒谬感。他原本以为团藏只是格局小、手段脏,没想到在真正的战争指挥上,竟然能愚蠢、冷血到如此地步!这简直是对“指挥官”这三个字的侮辱!
木叶前线忍者的鲜血,没有换来战略上的任何进展,反而因为团藏的瞎指挥而几乎损失殆尽!土之国战场的大好局面,被他硬生生打成了烂摊子,甚至比源回来之前更加恶劣!
消息无法完全封锁,惨烈的伤亡数字和失败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木叶内部扩散开来。阵亡者家属的哭声再次响彻木叶,这一次,哭声之中更多了无法抑制的愤怒与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孩子派去送死?!”
“团藏到底会不会打仗?!”
“当初源大人在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把他调回来,换这个屠夫上去?!”
民怨,如同压抑的火山,开始沸腾。对高层决策的质疑,对团藏个人的憎恨,如同野火般蔓延。甚至连许多中立派的忍族,都对团藏的能力和人品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火影大楼内,猿飞日斩面对着桌上一份比一份沉重的战报,以及门外隐约传来的抗议声,脸色铁青,握着烟斗的手微微颤抖。他第一次对自己将团藏重新派上前线的决定,产生了深深的悔意和无力感。
而身处后方的源,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眺望着火影岩的方向,眼神冰冷如刀。
“团藏……你不仅蠢,而且坏。木叶忍者的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还有猿飞日斩,你的纵容和平衡之术,就是用无数忠诚忍者的鲜血来换取的?”
他原本只想安静突破,但现在,看着前线同胞因为如此愚蠢的指挥而白白牺牲,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在他胸中燃烧。
或许,是时候让某些人明白——
有些错误,需要付出代价。
而有些力量,不是你们能够轻易雪藏和操控的!
任督二脉的最后壁垒,在他汹涌的心绪和澎湃的内力冲击下,发出了细微的、仿佛冰层碎裂般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