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罗恩飞车返校的最终处罚仅是负责照料那棵遭受无妄之灾的打人柳,直到本学期结束。
尽管他俩造就的“飞天汽车返校记”在霍格沃茨掀起了滔天巨浪,但邓布利多近乎强硬的态度和明确的庇护下,这场风波最后是以近乎“雷声大,雨点小”的被明面上平息了。
可是这个结果显然让某位魔药大师极度不满。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地窖的魔药课教室气温仿佛降低了几度。
斯内普那张本就鲜有晴天的脸,如今更是阴云密布,如同酝酿着暴风雨的乌云,黑的就差可以滴出水来。
虽然平时斯内普也难得有什么好脸色,但最近那种几乎凝成实质的低气压,让所有上他课的人都噤若寒蝉,连搅拌药剂的动作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许多。
不过时间一直是最好的遗忘药剂。
随着课程有条不紊地展开,高年级在为owLs和NEwts的考试开始焦头烂额,低年级学生则被越来越多的作业淹没,每个人都逐渐沉浸在自己的学业世界里。
至于开学初那点小小的轰动,很快就被抛在了脑后,成了餐桌上偶尔才会被提及的谈资,再也无人持续关注。
在亲手制造完那场喧嚣过后,罗伊也恢复了他以往的节奏,时常在课余时间消失。
他等待了这几天一直没听说霍格沃茨董事会有对邓布利多发难,整个霍格沃茨一直处于很正常的状运作状态。
所以他除去参加魁地奇训练外,渐渐将关注的重心放在炼金附魔的研究上,至于私底下找金妮的事,他一直没什么合适的时机和借口,只能暂时按住后续的行动,只能等待合适的机会再出手。
最近适应完新学期的课程强度后,罗伊今天向有求必应屋祈求的不再是安静的读书室,而是一间独立的、设备齐全的炼金实验室。
在八楼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他心中默念着需求,来回踱步次后,一扇光滑的门随之出现。
罗伊进入门后,映入眼帘的景象是房间宽敞,丰富的器材,但所有器材、工作台和货架上都蒙着一层仿佛积攒了几个世纪的灰尘,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陈腐的气息。
“清理一新!”罗伊挥动魔杖,熟练地使用魔法将大面积的灰尘清除。
但这还不够,他还亲自动手,用抹布和水盆将工作台、坩埚、天平等所有可能器材和日常会接触到的角落都仔细擦拭一遍。
一番忙碌后,整个实验室可算是焕然一新,露出了它本来的面貌。
而当罗伊真正审视这个房间时,不禁为之惊叹,有求必应屋确确实实为他呈现了一个堪称豪华的炼金实验室!
里面的器材品质远超奥布里研究室里的那些。
黄铜天平刻度精准,刻度清晰;一套大小不一的锡镴坩埚光滑如新;各种型号的切割、打磨工具整齐地排列在墙上,刃口锋利;甚至还有一些显然是为特殊功能准备的精密仪器。
“这……”罗伊一时语塞,不知道是该吐槽奥布里开店纯属糊弄事儿,还是该赞叹有求必应屋那近乎“心想事成”的强大能力。
待一切收拾规整,罗伊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在霍格沃茨内部的首次炼金实验。
得益于暑假在奥布里那里一个月的系统学习,罗伊的基础操作已经相当扎实。
他熟练地称量材料,小心地研磨魔法粉末,按照特定顺序将几种基础草药汁液混合,在恒温咒的辅助下,小心翼翼地加热、搅拌,调制用于附魔的基底药水。
前期的准备工作,他完成得有条不紊,十分顺利。
但真正的挑战,出现在最核心的一步,是将附魔药水通过特定的古代如尼文纹路“印画”在铜片上,并在印画的同时持续灌输魔力。
附魔药水本身只是媒介,它无法自行产生魔力。
整个附魔过程需要炼金师持续、稳定地向灌输自身魔力,并且每一次的魔力输入都必须保持相对均匀,中途绝不能出现丝毫中断或剧烈的波动。
这需要极强的专注力、精准的魔力控制以及对材料本身特性的深刻理解。
罗伊屏住呼吸,将蘸取了附魔药水的羽毛笔尖轻轻点在铜片上,开始一边缓缓输出魔力一边印画如尼魔文。
几乎在开始的瞬间他立刻感受到一股阻力,这是材料本身对魔力的天然排斥,不同的材料,排斥力也截然不同。
他想起奥布里的教导中提过,其实最好的附魔基底是各种魔法生物的骨骼。
它们天生具有魔力亲和性,排斥力较弱,而且其内部天然的细微多孔结构,对附魔药水的吸收效果极佳,一直是炼金师的首选。
但现实是,由于魔法部对魔法生物材料的严格管控,以及其本身高昂的价格,整个魔法界的炼金术一直在努力探索更平价、更容易获取的替代品,比如金属、特定木材乃至石材。
其实在罗伊看来,看似古老封闭、一成不变的魔法世界,其实并非一直保持着固有不变的运转。
随着像他这样来自麻瓜家庭的巫师不断涌入,麻瓜世界的一些变化正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影响着这里。
只是很多固守传统的巫师,要么假装看不见,要么对此嗤之以鼻。
但这种变革的暗流,确实在悄然涌动着。
就在他思绪微微飘散的这一刹那,他输出的魔力出现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颤动。
“糟了!”
罗伊心头一紧,想要立刻调整,但已经晚了。
铜片上的附魔药水纹路猛地闪烁了一下,发出一种不稳定的、刺眼的光芒,随即迅速黯淡下去。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带着焦糊味的青烟从铜片上升起,原本光滑的金属表面出现了一片难看的灼烧痕迹,如同一个失败的烙印。
在霍格沃茨的首次实验宣告失败。
罗伊叹了口气,放下了羽毛笔,唤出系统,这次的失败为他带来1%的成功率的提升,往常的都是能达到2%~6%间成功率的,看来自己还没有进入状态。
不过好在罗伊并没有气馁,重新拿出一份材料准备第二次实验。
...
晚餐时罗伊带着一身疲倦来到宴会礼堂,至于晚餐有没有他喜欢吃的他已无心留意,随便拿了点吃的找个位置一坐,味同嚼蜡的对付起自己的晚餐。
这是大脑和精力用过度的后遗症,现在的他只是在续命,完全不管合不合胃口的事。
而一旁有不少学生正在讨论他们今年新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吉德罗·洛哈特。
罗伊翻了翻白眼,今晚这煎鱼怎么一股焦糊味啊,他是不挑味道但也不至于搞煎糊了的东西糊弄他吧,至于听到个水货要给他上课他更是一脸无语。
“罗伊你这是怎么了?今天菜不合你胃口?怎么吃了吃了两口就开始翻白眼?”
乔伊端着晚饭坐在罗伊对面,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罗伊他疑惑的问道。
“你没闻到今天的煎鱼有股糊巴的味道吗?我怀疑后厨的家养小精灵们偷懒了!”
乔伊瞅着鼻子闻了闻,最后一个有些嫌弃的说道:“那股糊味应该是你身上的,煎鱼可没这样带酸臭的糊味。”
罗伊抬起袖子闻了下,好像还真是自己身上的味道...顿时脸上又垮了一些,这一下午他都不记得失败了多少次了。
“算了,别聊煎鱼糊没糊这个伤感的话题,我们还是聊聊明天要给我们上课的新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