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他是谁。”南京九打断她，语气硬得没有商量的余地。
“从今天起，他最好离你远点，否则，我不保证‘宁氏’这个漂亮的气球，还能飘多久。”
这根本不是商量，是明晃晃的威胁。
他重新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这种看着最在意的人就在跟前，却被晾着，被无视，被冷言冷语对待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声音里终于露出一点压了很久的痛，还有一丝报复似的涩。
“宁肆意，这一年多，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每一天，每一秒。”
他用手指背面，慢慢刮过她湿漉漉的眼睫毛下面。
“现在，轮到你了。”
“这场‘合作’，你接，还是不接？”
话是这么问，但根本没给她选。
宁肆意被他说的话，搞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南京九，你别这样……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谈？用什么谈？”南京九呼吸重了。
原本撑在桌边的手抬起来，指尖顺着她撑在桌沿的手臂往上滑，蹭过她微微发抖的手肘内侧。
“用你那些东拼西凑的‘情报’，还是用你这张……假装不认识我的脸？”
他的手很烫，力道也大。
一路摸到她脖子边上，拇指按着她细腻的皮肤，那儿脉搏跳得飞快。
“我不是假装……”宁肆意想解释，声音却被他打断。
“那你证明给我看。”
南京九的吻落在她脖子侧面，用力咬了一口。
他这一口带着情绪，咬得可不轻。
宁肆意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短促地叫了出来。
“别出声。”
南京九立刻贴在她耳边，气息灼热，声音压得极低，“门没锁，他能听见。”
几乎是同时，门外的宁顾言已经急促地拍响了门板：“大姐？！什么声音？你怎么了？我进来了啊！”
宁肆意瞬间僵住，心脏狂跳，下意识地摇头，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南京九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眼神暗了暗。
他非但没松开，反而更紧地环住她的腰，唇再次贴近她颈侧那个新鲜的痕迹：“说话啊，告诉他，你很好，让他别进来。”
他的舌尖擦过那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的麻痒，与疼痛交织。
“我……我没事！”宁肆意勉强提声，声音却带着颤抖和一丝奇怪的哑，“宁顾言你别进来！”
“你声音不对！”宁顾言显然不信，拧动门把手的声音传来，“我真进来了！”
“不要！别开门！”宁肆意急了，声音猛地拔高，带着惊惶。
她双手抵在南京九胸前，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钳制。
南京九在她慌乱的目光中，竟然勾了下唇角。
他偏过头，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唇几乎贴着她的唇角：“求我。”
宁肆意瞪大了眼睛。
“求我，”他重复，气息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我就帮你打发他，不然……”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门口，手在她腰侧警告性地收紧。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更清晰了，宁顾言似乎打算不管不顾推门而入。
“南……南京九！”宁肆意又急又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求你了……”
“求我什么？”他不依不饶，另一只手甚至抚上了她的小腹，动作轻柔，“说清楚。”
“求你……别让他进来……”宁肆意闭上眼，耻辱和一种难说的刺激感让她声音发抖。
“乖。”南京九似乎满意了，这才稍稍松开钳制，但依旧将她圈在怀里。
他转向门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平稳，却带着威严：
“宁先生，宁小姐正在和我商讨重要合作细节，不方便打扰，请你在外面等，或者——直接离开。”
门外的动静停了。
宁顾言似乎在犹豫，隔着门板，他的声音带着不甘和担忧：“老妹？你确定没事？”
“我没事……”宁肆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顾言，你在外面等着……”
门外安静了几秒，终于传来宁顾言闷闷的回应：“……行，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大声喊。”
脚步声退开了一点，但显然人没走远。
危机暂时解除，但气氛却更加微妙紧绷。
南京九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怀中的人身上。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凌乱的发丝，还有脖子上那个明显的齿痕，眸色深不见底。
“现在，”他指尖抚过那处痕迹，“我们可以继续‘谈’我们的‘合作’了，宁小姐。”
他靠得更近了，鼻尖几乎相触，声音压得只剩气音：“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谈’，才不会被外面那位听见，嗯？”
宁肆意被他话语里的暗示和此刻暧昧的姿势弄得心慌意乱，身体微微发颤。
“够……够了，南京九……”
“够了？”南京九低笑，那笑声里没有暖意，只有一种压抑的躁动。
他的手原本搭在她腰间，此刻却缓缓下滑，带着力道，隔着衣料抚上她的大腿。
宁肆意浑身一僵，连忙按住他的手，声音都变了调：“不行！南京九！孩子……肚子里还有孩子！”
是啊！她还怀着孕呢，是他的孩子。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压抑的情绪。
几秒后，才强迫自己移开手。
南京九不再维持那个充满侵略性的姿势，而是直起身，双手握住宁肆意的腰，稍稍用力，将她从半倚着桌沿的姿势拉了起来。
然后，他手臂一揽，将她转了个方向，让她对着自己，随即轻轻一提——
宁肆意低呼一声，已经稳稳地坐在了宽大的会议桌边缘。
这个高度，让她几乎与站着的南京九平视。
南京九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桌面上，将她困在自己与桌子之间，目光沉沉地锁着她。
这个姿势也很有侵略性。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
“那个宁顾言……”他声音沉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他不行。”
“什么不行？”宁肆意抽噎着问。
“他对你不好。”南京九说，语气里透着一股委屈，“一点都不好。”
宁肆意愣住了：“……什么？”
南京九直起身，指了指桌上那杯刚才宁顾言递给她的咖啡，眼神冷飕飕的：“他知道你怀孕吗？”
“……知道啊。”
“知道还给你喝咖啡？”南京九盯着她，“孕妇不能碰咖啡因，他不知道？还是他根本不在乎？”
宁肆意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她还真没注意这个。
“我……”她小声说，“我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