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人身体迅速下坠,韩肆珩连忙上前,一把将郁逸琛搂入怀中,目光从他的身上转移,游目于各式的画作与照片上,最终停留于记事本间。
原来我那些肮脏的心思已经被发现了,可是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这辈子都不许。
收回目光,他俯身将人抱起,稳步走出储物室,最终来到二楼尽头的房间门前,入室,瞬息之时,暖色光线漫布,却怎么也照不明韩肆珩此时的内心。
走至床边,将人于其上方轻放,俯身而下,伸手探入郁逸琛的后颈处,指腹缓缓摩挲腺体的位置,在耳边低语时,湿热的气息时不时扫过郁逸琛的肌肤,像是在留下属于他的味道。
“乖乖,你说是不是只要我将你永久标记,这样便能永远属于我了。”
韩肆珩思绪万千,心中的欲望与理智不断冲撞,空出的右手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眸底所藏满是隐忍和占有欲。
不多时,空气中传来一阵叹息,他收回放在腺体上的手,转而抚上郁逸琛的脸,低头凑近,唇瓣轻轻与他的相贴,由起初的浅尝辄止到后面愈发深入,每一步都像是在留恋。
但熟睡的人不曾回应,如同一人的戏台,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
这个吻持续多时,直到心中的欲望稍有减退,韩肆珩才不舍地将所吻之人松开,眼底的疯狂之意又渐变为缱绻。
目光所及的唇瓣此时愈发红润,他伸手拭去残留在嘴角的津液,似是得到满足,所有的阴郁皆化作泡影。
收手的同时,韩肆珩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斗柜,随即起身靠近,拿出放在其中的红绳银铃,至于一并放置的锁链,他希望郁逸琛乖一点,这样便一辈子也用不到了。
回到床边,耳边闻及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坐于床沿,韩肆珩俯身握住郁逸琛的脚腕,将手中的银铃系于其表面,做好一切后欺身而上,侧头轻咬住郁逸琛的脖颈,在白皙的颈侧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牙印。
“乖乖,上次的印记早已被时间抺淡了,今晚我再留一处新的,以后还会有更多,且只能是我的。”
窗台无意漫银纱,愁与忧情苦心藏。
坐于床侧,眸中人睡颜恬静,似有岁月静好之意,夜渐深,终离去,待一切归于初进之景,却已然带有微妙的改变。
待关门声响起,门外传来韩肆珩离开的脚步声,只留床上一人,诸事不知。
黎明,天空裹上一层淡蓝色绸缎,云缝出霞光,穿过薄雾,最终过窗入室。
郁逸琛睫毛轻颤,阖上的双眼被缓慢睁开,待意识逐渐回笼,映入眸中的一切陌生又熟悉,不是自己曾经住的房间,但所置配的风格却又是他喜欢的。
我这是在哪儿?这嘴也肿了是怎么回事?
他伸手触摸嘴唇,指尖所触及到的地方带着一阵疼痛感,就像是被某种生物所啃咬导致的。
这嘴尼玛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啃的!啃就算了,下嘴也不知道轻点,妈的估计肿老高了。
不知为何,郁逸琛总觉得身体发软,下床时脚步略显踉跄,对于昨晚的记忆零零散散,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是什么?”
原本没有任何饰品的脚腕处,此时正系着一根红绳,上面的银铃随着他的动作时而作响,若是普通装饰品,为什么要在他熟睡时戴上。
银铃红绳做工精致,与平日里所见无异,公寓是韩肆珩的,除他之外,再不会有他人深夜进入,既知谁人,但却不得目的。
走进浴室,镜中所示的倒影却与以往不同,不仅嘴唇红肿,就连脖颈处也有一道浅浅的痕迹,看着像是一排牙印。
郁逸琛伸手抚上那处痕迹,一时间脑补了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卧槽!难道是我昨晚又差点将韩肆珩给上了?所以他为了作出反抗咬在我脖颈上,不是,我有这么禽兽吗?
思绪不断,连带洗漱的动作也愈发缓慢,少有的磨蹭,如同上刑前最后的喘息时间,一旦出门,便成了自己不想面对的现实。
不过昨晚的那间储物室,我所看到的东西,还得找时间问清楚。
洗漱完走出浴室,郁逸琛下楼来到餐厅,桌面上各式的早餐早已备好,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依旧未变,韩肆珩从厨房里出来,泛红的眼尾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待两人目光相接时,耳边闻及的声音沙哑且带着哽咽。
“逸琛,你醒了,早餐已经做好了,趁热吃吧。”
见他如此,郁逸琛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一种无形的负罪感悄然而至。
完了完了,昨天不会真把他给那啥了吧,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郁逸琛走到他跟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被韩肆珩看在眼里,伸手轻抚郁逸琛的发顶,语气中带着安抚。
“怎么了逸琛,身体不舒服吗?”
抬眸对上韩肆珩的视线,眸光所盛,皆为关切,着实让人猜不到其它情绪。
“没有,只是我昨晚误入你的储物室,那里面的一些东西,或许需要你解释一下,可以吗?”
闻言,韩肆珩紧了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逸琛,如果没有你所戴的戒指跟耳钉,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几个身份都跟你有关系,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我,往昔一次次离开,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好久,选择救赎我,为什么不选择永远属于我。”
后面的言语间声音带着哽咽,或者是情绪所化,韩肆珩的眸中泛起一层水雾,眼尾的淡红色愈发变深,反倒像是郁逸琛在欺负他一样。
不是哥们儿,你怎么搞得跟被渣男抛弃的妻子一样,我是有理由狡辩的。
但这些话又的确属实,我的确有意瞒你一辈子,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也迟早会知道。
郁逸琛顿时有点不知所措,只得慌忙伸手抱住他,让韩肆珩感知自己的存在,言语间带着安抚。
“对不起,但我也不是有意瞒你的,那些都是我必须经历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也很抱歉,让你找了这么久,以后我都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