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扶了扶额角。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现在深感这句话很有道理。
鉴于自己不但今早在面对九弦时脸红心跳了,而且在离开九弦家以后她还不由自主的回味了好几次。
一天下来动不动就要回味一下。
总能想起九弦头发上的冷香,还有手感......
几次三番以后,看着柳宜发来的消息,许言惊觉自己这样与出轨无异。
尤其昨晚自己还放了柳宜鸽子。
许言倍感心虚,她连穿的皱巴的长裙都没来得及回家换一下,就直奔到柳宜家。
并且欲盖弥彰的拎了礼物。
是的,她还专门跑去金织挑了一条腰带。
为什么是腰带?
因为买金织的衣服的话她的手头还不太宽裕。
柳宜双眼微眯,在许言关门时缓缓走近她,他几乎第一时间就闻到了许言身上浓郁的海腥味。
属于海妖的味道。
昨晚许言没回来,他心情不好,现在更加不好了。
“你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没回来?”
看着柳宜的漂亮脸蛋,许言更心虚了,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把小礼品袋局促的放在身前,干笑两声:“那个,不是跟你说过了,朋友出了点事,我留在那帮忙啦。哈哈......”
柳宜挑眉:“朋友?就是你上次说很担心的那个?”
“啊,对,对啊!”
“是么?那你嘴上这是怎么回事?”柳宜低下头,又靠近了些,他的指尖不轻不重的抚过许言的唇瓣。
其实那里的伤口已经几乎看不到了,但可惜,柳宜对气息十分敏感,他摩挲着指尖,理所当然的放在鼻下嗅了嗅,神色又冷下来不少。
许言几乎被那股海腥味全方位包裹着,之前天天和那鸟妖泡在一起鸟臭味也没这么重过!
尤其是唇上那点的浓郁......还带着血腥气......
许言以为柳宜是闻到到了药膏味:“就是,不小心磕到东西了,我涂了药,哈哈。”她胡乱把礼品袋怼到柳宜脸上,“那个......看,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她手忙脚乱的把小礼品袋拆开,试图转移话题:“是我特意给你挑的腰带......”
“是么?”柳宜挑眉,看出来许言心虚,他也不后退,就地摊开手,“那你给我戴上吧。”
许言抬眼去看柳宜,见他神色平静,在她看过来时还勾了勾唇,一派温和的样子。
可她怎么感觉后背凉凉的......
难道是墙壁凉?
许言冷静拆开礼品袋,把那条腰带抽出。
腰带图案是她仔细挑选的,精致繁复的花纹顺着柳宜的腰线缠上,会很好看。
她拍了拍柳宜的腰:“你转过去,我给你穿后面的。”许言捏着腰带抬头,见柳宜还一直盯着她的嘴,忙扯出一抹老实微笑,她不知道她心虚讨好的笑容就像偷吃被逮住的小老鼠。
柳宜的眼底更暗了,他贴上许言,长腿迈进许言的双腿间,身体抵着许言的小腹,仿佛这样才能覆盖住她身上其他的味道。他也不掩饰语气里的不满,硬邦邦的说:“这样够不着吗?”
他不高兴。
被裹进柳宜的气息里,看着柳宜的眼色,许言不退反进,她果断顺势抱住柳宜,又亲了一口他的下巴。
“当......当然够得着!”
许言本着哄人哄到底的心,环抱住柳宜,摸索着把腰带从他身后一一穿过。
背后穿完以后,就只剩下腰带前面的扣上就好。
但柳宜像是挑好了时机,又冷不丁问起。
“你磕到了什么东西?磕到了你那个朋友?”
他的醋味都要溢出来了。
许言心虚的一激灵,手里的腰带掉下去,她胡乱去捡腰带,却被柳宜精准抓住手。
垂下的腰带轻甩在了许言的大腿上。
两人本就贴的紧,许言下意识夹了夹腿,可腿心处是先前柳宜闹脾气挤进来的大腿。
许言登时更加心虚了,她咽了咽口水,抬头去看柳宜的表情。
柳宜眸光晦涩,俯视着她,唇角绷着冷硬的弧度:“磕到他哪里?你这么慌?”
说了你又不高兴!
怎么感觉这样冷睨着人才该是柳宜惯有的表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可偏偏他的身体又贴的这么近,丝毫不让人离开。
许言眨眨眼,盯着柳宜紧绷着的嘴角,大概是能屈能屈的本能发作,她踮了踮脚,发现距离不够,于是拽住他的裤头一扯,在柳宜讶异间磕上了他的唇。
柳宜怔了怔,微眯起眼,顺意把许言扶腰托起,让她卡在自己大腿上,背抵着墙。
厮磨过后,许言抱着柳宜的脖子满脸无辜:“就是不小心磕到了,你不问我疼不疼,怎么还生我气?”
色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她开始倒打一耙。
柳宜的唇上还沾着水色,这让他的脸色看起来缓和不少:“是么?”他的视线轻飘飘的往下,看向自己被缠的暖热的大腿,又往回盯上许言蹭的变红的脸,他抬了抬腿,又把许言托上来些,“那是我不好,做的不够多了?”
许言正被架在墙上,更没地方躲。
“你怎么?”
许言眼睛都瞪圆了,她本来都怀疑柳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不喜欢吗?”
“喜......喜欢,但我们要不要先,那个,去卧室先?”
许言还在支支吾吾。
可她的长裙未免有些太方便。
原本压在她腰上的手落下到腿后。
手指灵巧。
突然的刺激让许言轻哼出声,她瘫在背靠的墙上,只有手指紧紧掐着柳宜的肩头。
柳宜屈下背,带着浓烈的占有意味,一口吻上另一处:“就在这里,把你带的味道都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