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仲楷赶紧把骰子递过去,心里想着,不要打起来,不要打起来,虽然他剑术和射术不错,但是对上这些巅峰大佬,也只有挨打的份。
可刚要开始,又起了争执——谁先掷?
“我先!”
“凭什么你先?”
“按年龄来!”
“凭实力!”
吵了半天,还是没个结果。
乐媱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转身找了张纸,撕下七片,分别写上1到7的号码,揉成纸团,扔进一个空茶杯里。
“自己选,抽到哪个算哪个,按号码顺序掷。”
众人这才没了异议,一个个上前抽纸团。
兰斯洛特拆开纸团时,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卢夏展开纸条后,忍不住哼了一声。
秦恕捏着纸团的手紧了紧。
结果很快出来:希尔菲德抽到1号,秦恕2号,罗兰3号,夏殊影4号,尤希5号,兰斯洛特6号,卢夏7号。
希尔菲德第一个上前,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在骰子上轻轻摩挲,仿佛想将好运都吸附过来。
厅内静得能听到骰子在他掌心滚动的轻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手上,连袁仲楷都屏住了呼吸。
他手腕轻抖,骰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嗒嗒嗒”落在玉盘里,转了几圈后稳稳停下——3点。
希尔菲德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不浓不淡的笑:“不算坏。”
接着是秦恕。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骰子,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骰子落下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最终定格在5点!
秦恕缓缓收回手,双手环胸而立,墨色衣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那副沉稳自持的模样,活脱脱一副“正夫”派头。
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顿时充满了鄙视,刚刚掷完的希尔菲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切。”罗兰嗤笑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卢夏攥紧了拳头,低声骂了句“得意什么”。
尤希则撇了撇嘴,一脸不爽。
罗兰紧随其后,掷出的也是“3”,他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实木椅腿发出咔的一声,看得袁仲楷心脏一阵剧痛,差点当场跪下。
夏殊影上前时,厅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尤希攥着拳头,卢夏眼神不善,罗兰的拳头嘎啦嘎啦响。
就好像他敢掷出大点数,恐怕下一秒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夏殊影却仿佛毫无察觉,指尖轻弹骰子,那象牙色的方块在盘中打了个转,竟是“2”。
他温和地笑了笑,眼底没什么波澜,反正之后去启零星,有的是时间陪乐媱,这两晚的先后,倒也没那么重要。
尤希见状,松了口气,上前掷出个“4”。
他脸上刚露出点喜色,就轮到了卢夏。
尤希死死盯着卢夏的手,眼神里满是祈祷——只要卢夏掷出的点数低于4,他就能稳拿第二。
卢夏却像是故意要和他作对似的,手腕轻巧一转,骰子在盘里转了个漂亮的圈,最后稳稳地停在“6”上。
卢夏当场得意地扬了扬眉,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尤希气得一拳砸在墙上,闷声道:“艹!”
袁仲楷全程缩在角落,看着这群大佬为了掷骰子的点数或喜或怒,看得心惊胆战,手心全是冷汗。
他一会儿盯着秦恕按在桌角的手,生怕那价值连城的红木桌被按出个印子。
一会儿又瞟向卢夏脚边的青瓷瓶,就怕这位大佬激动之下一脚踹过去。
厅里的每一件古董都比他的命还金贵,他真不知道该先护着那尊青花瓷,还是先抱住墙角的鎏金摆钟。
幸好乐媱镇得住场面,他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感谢兽神,感谢乐媱。”
乐媱点了秦恕留下,把卢夏排到明天,卢夏倒也没吵,只是眼神里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不过一天而已,他等得起。
掷骰子的过程在诡异的平静中结束,袁仲楷忙不迭地让人给夏殊影和其他人安排房间,恨不得立刻把这群“祖宗”请出境月厅。
夜幕低垂,秦恕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房间。
他从身后拥住乐媱,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危险:“今晚,不会给你睡着的机会。”
这次的秦恕没了往日的收敛,仿佛要将所有的占有欲都倾泻而出。
秦恕抱着乐媱坐在铺满花瓣的浴缸里,温热的水漫过两人的肌肤,他的吻像细密的雨,从额头一路落到锁骨,带着灼人的温度。
乐媱的呼吸渐渐急促,指尖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回到床上,柔软的被褥仿佛成了翻涌的浪,他将乐媱困在臂弯与床榻之间,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秦恕的动作带着压抑许久的急切,又不失温柔的珍视。
乐媱被他包裹着,像漂浮在云端,意识在清醒与模糊之间反复拉扯,只能任由那些细碎的呻吟从唇间溢出。
不知过了多久,秦恕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客厅那面占了整面墙的落地窗。
他手腕猛地一扯,厚重的遮光帘应声而开,刹那间,夜色如潮水般涌了进来——窗外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墨蓝色的海面在月下泛着粼粼碎光,像是被打翻了的银河,一路铺向天际。
一轮圆月悬在墨色天幕上,清辉漫洒,将远处的海岸线勾勒出朦胧的银边。
秦恕单手稳稳托着她的膝弯,另一只手顺势拉过窗边的单人椅,抱着她坐下时,椅脚在地毯上碾出轻微的声响。
他不容置喙地扶着她的腰,让她的掌心抵在微凉的玻璃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秦恕……”乐媱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目光掠过窗外那片开阔的海面,心跳如擂鼓,“会被看到的……”
话音未落,她忽然惊呼一声,后背不自觉地绷紧,抵住他坚实的胸膛。
秦恕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声音沉哑如夜色:“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乐媱羞耻地想闭上眼,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迫着看向窗外。
窗外,浪涛轻拍着礁石,月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玻璃上,与那片无垠的海、那轮皎洁的月融为一体,仿佛要将这一刻的炽热与缠绵,永远刻进这片天地里。
繁星点点闪烁,海面上波光粼粼,她的叫声越来越响,到最后,几乎哑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张着嘴,眼角沁出晶莹的泪。
乐媱的喘息声混着他低沉的喟叹,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到最后,她的嗓子都哑了,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洒向海平面,秦恕才终于停了下来。
乐媱不知何时回到了床上,她早已累得睁不开眼,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几乎是在他停下的瞬间,就沉沉睡了过去。
秦恕满足的抱着乐媱一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