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鼻青脸肿的尤希,被卢夏按在地上,无法挣脱,只能一顿怒骂。
闻言,兰斯洛特缓缓站起身,他从腰间侧袋取出一把折叠的小刀,一边玩着刀,一边慢慢的走到卢夏和尤希面前。
“大殿下,介意提早换人吗?”兰斯洛特脸带微笑的问。
卢夏起身,尤希刚想趁此机会遁走,被兰斯洛特一拳捶回地板上。
他用了天赋能力。
尤希的肋骨都断了几根,痛苦的蜷缩在地。
“不是说不能用天赋吗?”卢夏挑了挑眉毛。
兰斯洛特笑了笑,“只是禁止我们四个在会客厅用,可没说现在不能用。”
卢夏倒也无所谓,他的天赋能力也不能用在这里。
兰斯洛特慢慢走近尤希,手里的小刀发出银色的冷光。
顾不得腹部剧烈的疼痛,尤希扯着嗓子喊,“哥!兰斯洛特要阉了我!”
一边脸肿的像猪头的希尔菲德一听,心下一凉。
大家都是正常雄性,他不相信他们几个没有这个念头。
就算是他们两个抢跑了,也没必要搞这么严重吧?
尤希还能叫秦恕,他能叫谁,德斯和诺瑞在罗兰手下也熬不过多久。
他赶紧道,“总队长,俗语说的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希尔菲德管不上脸痛不痛了,赶紧说着,
“大家都是媱媱的兽夫,还是和平相处为好,以前有什么不愉快的我们两个今天清了,除了那个,其他地方你随意,给我留口气就行。”
德斯离开应该是去准备治疗舱了。
罗兰翻个白眼,他又不是兰斯洛特,做不了这么恶心的事。
这个时候秦恕从浴室里出来。
他围了一条浴巾,抱着穿了睡裙的乐瑶,乐瑶的头发滴滴答答的在滴水,他看向罗兰和卢夏,“你们两个打完了没?打完了过来帮媱媱吹头发。”
刚刚给她洗澡,乐媱累的好几次直接滑水里去,再加上【过不了审】,这两个小崽子真是不做人。
他此刻拳头有点痒,想要揍人止痒。
秦恕这话一说,刚准备痛揍一顿希尔菲德出气的罗兰,瞬间就抛下希尔菲德不管了。
反正要揍他有的是机会,眼下重要的是媱媱。
卢夏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走了过去。
罗兰从秦恕手里抱过乐媱,乐媱眉头皱了皱睡得不安稳。
两个人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此刻尤希还被兰斯洛特按在地上,“哥,他要阉了我!”
秦恕看了他一眼,“活该。”
“听到没,你哥说你活该。”兰斯洛特重复了一遍。
“哥!”
“叫爹也没用,一点节制都没有吗?”秦恕看着尤希,就只想把他痛揍一顿。
相差四阶,一直拽炸天的尤希居然在兰斯洛特手里无法动弹。
秦恕瞥了兰斯洛特一眼,“留条命给他就行。其他别太过了。”
兰斯洛特哼了一声。
浴室里有一面非常大的落地镜,之前希尔菲德在这里和乐媱酿酿酱酱过,后来尤希、希尔菲德和乐瑶又在这面镜子康师傅那个几加几的零食过。
落地镜旁边是超大的洗漱台,落地镜前放了一张靠背椅。
这张椅子其实在尤希和希尔菲德与乐瑶的【过不了审】的一环。
可卢夏和罗兰并不知道。
因为是要吹头发
作为另一个长发人士,卢夏将悬浮风筒设定到适合的温度,从洗漱台一侧拿起了梳子。
没多久前,【纯粹的吹头发也过不了审?】
【很无语的过不了审……反应过度了吧?】
也幸好罗兰完全不知情,若是知道了,只怕椅子和镜子都留不住,希尔菲德和尤希的项上人头也留不住。
“秦恕那个混蛋!”
罗兰突如其来的骂道。
卢夏听到骂声一转头,就看到罗兰的整张脸都涨红了。
“你怎么了?”卢夏蹙眉。
觉得罗兰有些莫名其妙。
罗兰支支吾吾起来,心里开始把血鸷门上上下下都问候了一遍。
秦恕给乐瑶套上了那套宽吊带的薄纱睡裙,罗兰刚抱着乐瑶想把她往上调整一下位置,手触摸到【过不了审】的那个瞬间,他耳朵一阵轰鸣,血液全部往脸上涌。
“到底怎么了?”
罗兰一咬牙,对着卢夏说了一句话。
卢夏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耳根都开始发热。他轻咳两声,盯着智能悬浮风筒看了好一会。
然后两人很默契的一语不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卢夏只顾着吹头发,眼神坚定,眼里只有乐瑶的头发。
罗兰抱着乐瑶坐着动都不动,像个雕塑。
等乐瑶头发全部吹干,卢夏放好了风筒,罗兰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好了。”
“我知道。”罗兰说,“我有点肌肉痉挛了。”
他刚才浑身紧绷,又维持了那么长时间,不肌肉痉挛才怪。
卢夏走过去抱起乐瑶,公主抱的方式,将裙子固定在手臂内,以防走光。自己的手尽量不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
被这个姿势弄醒的乐瑶,迷迷糊糊抬了抬眼帘,看了一眼卢夏。
咕哝了三个字,又闭上了眼。
听到那三个字,卢夏顿时一脸的没好气。
罗兰咬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让僵硬的身体舒展一下。
两个人走出去的时候,正巧是德斯和诺瑞抬着希尔菲德离开,海涅拖着尤希出去。
两个已经完全没了意识,就感觉是出气多进气少的那种。
“扔治疗舱里去。”秦恕说着。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兰斯洛特在用手帕擦去手上的血,秦恕设置了房间空气循环功能。
卢夏把乐瑶抱到床边,屈膝半跪在床沿,掌心托着乐瑶的颈背,将乐瑶轻轻的放在床上,像是在放一件珍贵易碎的宝贝,拉过一侧的薄被,替她轻轻盖上。
乐瑶的头接触到枕头柔软的触感时,她无意识的侧身,脸蹭了蹭枕头,这回算是真正的睡着了。
长发倾散在身后的枕头和薄被上,露出满是吻痕的脖颈,卢夏鼻尖萦绕着沐浴露若有似无得香味。
“秦恕,你要是不想做正夫就明说!”罗兰当场发飙。
关于这个问题,秦恕自然不会让他们爬自己头上来,“发什么疯?”
罗兰咬牙切齿了半天,没说出口。
卢夏倒是说了出来,“为何不给媱媱穿内裤?”
还在做手部清理工作的兰斯洛特瞬间抬头看向秦恕,再看向床上已经睡着的乐瑶。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颧骨处也渐渐有些泛红。
“看我做什么。”秦恕道,“我给她洗澡的时候检查了一下,她【过不了审】,给她擦了些消肿的药膏,你们没把药膏碰掉吧?”
罗兰俊脸热得快炸了,他吼道,“我们怎么可能……去摸那里!!!”最后四个字突然变得很小声。
卢夏别开头去,掩饰尴尬。
然后后悔刚才对着那两个家伙手下留情了。
兰斯洛特听到涂药膏,也大概明白了情况。
那两个家伙应该直接打死。
秦恕看到他们三个人都红着脸,嘴里发出嘁的一个音节,鄙夷的看着他们,“你们这个样子,如果轮到你们给媱媱侍寝,你们就打算盖被子纯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