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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苗的骚扰如同潮水般,虽暂时退去,却留下了湿漉漉的、令人不安的痕迹。他们不再明目张胆地出现,但那无处不在的监视感,却像南方雨季闷热的空气,紧紧包裹着吴涯、阿芸和苏婉三人。桑吉奶奶洞察一切,她深知村寨已非久留之地,力量的觊觎者和古老的威胁正在暗处汇聚。她郑重建议三人尽快离开苗疆,前往那片传说中藏有答案的浩渺水域——洞庭湖。

临行前的清晨,雾气尚未完全散去,桑吉奶奶将三人唤至她那充满草药与古老气息的木屋。她先将那片至关重要的古滇国骨甲郑重交到吴涯手中,骨甲上的刻痕在微弱的光线下仿佛流动着幽光。“这是钥匙,也是路引,”奶奶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通往何处,是宝藏还是坟墓,老身也无法看透。”

接着,她转向阿芸,取出一个精心包裹的布包和一枚雕刻着繁复咒文的银饰。布包里是特制的宁神草药,气味清冽,闻之令人心神一振。“丫头,这些草药或许能在他……躁动不安时,暂时安抚那股力量。”然后她拿起那枚银饰,样式古朴,中央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隐隐有能量波动。“这是护心锁,上面刻有我族传承的防护咒文。若情况危急,或许能挡得一劫。”她亲手将银饰挂在阿芸的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阿芸微微一颤。

最后,桑吉奶奶的目光再次落在吴涯身上,那目光似乎能穿透皮肉,直视他体内那股挣扎的力量。“记住,年轻人,”她的话语意味深长,每个字都仿佛有千斤之重,“水下的古城,考验的绝不仅仅是你们的勇气和能力,更是你们的内心。尤其是你,”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要学会倾听你体内的另一个‘声音’。不要一味地抗拒,也不要轻易地屈服。分辨它,是试图与你共存的契机,还是最终将你拖入毁灭的开端。这条路,只能靠你自己走出来。”

带着这份沉重的嘱托和一丝微弱却不肯熄灭的希望之火,三人再次踏上了征程。他们租了一辆性能尚可的越野车,驶离了层峦叠嶂的苗疆,向着东北方向的洞庭湖区域进发。

车厢内的气氛大部分时间是沉默的。吴涯几乎一直闭目靠在座椅上,看似休息,实则全部心神都用于内视,与体内那股日益强大、蠢蠢欲动的尸性力量对抗。他的额头时而渗出细密的汗珠,肌肉偶尔会不受控制地轻微痉挛。阿芸则小心翼翼地保管着桑吉奶奶赠与的草药和银饰,不时担忧地看向吴涯,同时与苏婉一起,争分夺秒地研究那片骨甲以及所有能搜集到的关于古滇国、水下探秘、洞庭湖传说与水文地理的资料。苏婉的笔记本电脑上充满了各种古籍扫描件、地图标记和符号分析,她试图从浩如烟海的线索中,拼凑出古城可能的位置和进入的方法。

路途漫长,车窗外的景色从崎岖的山岭逐渐变为起伏的丘陵,最后是一片水网密布的平原。当车辆终于抵达洞庭湖畔的历史名城巴陵郡(今岳阳)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八百里洞庭烟波浩渺,壮阔无垠。落日的余晖将天空染成瑰丽的橘红色,又给波光粼粼的湖面铺上了一层跃动流淌的金光,渔舟唱晚,沙鸥翔集,景色美得令人心醉。

然而,这诗画般的景色却无法驱散三人心中沉重的压力。他们无心欣赏这落日熔金的壮丽,根据骨甲上那些模糊得几乎要靠直觉去理解的提示,结合苏婉对古滇国迁徙路线和湖区地质变化的考证,他们初步判断,目标区域可能位于湖区西南部一片以水流湍急、暗礁密布、自古多传说(甚至被称为“沉船湾”)的水域。那里不仅自然条件恶劣,当地渔民也对其讳莫如深,流传着各种关于水怪、鬼船和神秘旋涡的传说。

他们在湖边一个相对僻静的小镇找了家老旧的客栈住下。客栈临湖而建,推开窗户就能闻到水汽和鱼腥混合的特殊气味,听到波浪轻轻拍打岸边的声音。安顿下来后,紧迫的准备工作立刻展开。水下探索非同小可,他们需要租赁或购买专业的潜水设备(潜水服、氧气瓶、调节器、面镜、脚蹼)、强力的水下照明工具、长度足够的安全绳、水下通讯设备(如果可能的话),以及应对可能存在的危险——无论是来自未知的水生生物,还是超自然力量——的武器和符箓。阿芸利用家族留下的一些隐秘关系网,负责联系可靠且口风紧的装备供应商;苏婉则埋首于资料堆中,试图破解骨甲上最后几个关键符号的含义,并查阅更多关于那片危险水域的水文记录;吴涯的任务则最为艰难,他需要继续与体内的力量搏斗,并尝试进行引导和控制,至少要保证在下水之后,不会因为水压、幽闭环境或意外刺激而突然失控,那在水底将是致命的。

小镇的夜晚来得似乎特别早,喧嚣很快沉寂下去,只剩下湖水不知疲倦的涌动声。连日的奔波和精神紧绷让阿芸和苏婉早早感到了疲惫,在检查完房门和窗户后,便先后睡下。但吴涯却毫无睡意,体内那股力量在夜晚似乎更加活跃。他独自一人来到客栈的后院,这里堆放着一些杂物,相对安静,适合他进行每日必须的“练习”。

后院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腐烂木头的气味。吴涯闭上眼,尝试调整呼吸,用意念去安抚、引导那股在经脉中窜动的阴寒气息。他回忆起桑吉奶奶的话,“倾听”那个声音。那是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仿佛内心深处有一个充满野性和毁灭欲望的意识在低语,诱惑他放弃抵抗,拥抱那种纯粹的力量。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肌肉因为极度的克制而微微颤抖。

就在他全神贯注于内在对抗的紧要关头,一股极其细微、但却带着明显恶意的气息如同冰冷的针尖,骤然刺破了他的感知!吴涯猛地睁开双眼,瞳孔在黑暗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金色光芒,他霍然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院落围墙外那片浓重的阴影!

几乎就在他转头的同时,一道黑影如同没有重量的鬼魅,悄无声息地翻过近两人高的围墙,落地时连一丝尘土都未曾惊起。月光被云层遮挡,只能隐约看到那黑影身形瘦削,动作流畅得近乎诡异,手中一点寒星在黑暗中格外刺眼,直取吴涯的后心要害!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显然是经过长期严格训练、经验丰富的杀手。

此时的吴涯,感官敏锐度已远超常人极限。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对方心脏缓慢而有力的搏动声,能捕捉到刀刃划破空气时产生的微弱气流变化。尸性本能在此刻占据了上风,无需思考,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侧身、拧腰、抬起左臂格挡,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叮!”

一声清脆却令人牙酸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来袭者那淬毒的匕首尖端,竟然像是刺中了坚硬的合金,被吴涯用手臂硬生生割开!黑暗中,似乎有细微的火星迸溅。来袭者包裹在黑衣下的身体明显一僵,那双唯一露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他显然完全没有料到目标不仅反应如此迅捷,身体的强度更是达到了非人的程度!

一击不中,远遁千里。这是刺客的信条。黑影毫不犹豫,立刻借力向后飘退,身形如同融化的墨汁,就要再次融入墙角的阴影之中。

“什么人?!”吴涯低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暴戾。眼中金芒更盛,他已经彻底锁定了对方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想逃?没那么容易!吴涯脚下一蹬,地面微微龟裂,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速度比那黑影更快!

狭小的后院瞬间变成了凶险的搏杀场。两人身影交错,兔起鹘落,攻防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黑衣杀手的身手矫健至极,招式狠辣精准,匕首挥舞间,尽是指向咽喉、心口、太阳穴等致命之处,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多余的花哨。然而,部分激发了尸性的吴涯,无论是在绝对力量、瞬间爆发速度还是神经反应上,都更胜一筹。他的攻击方式更为蛮横,拳脚之间带着一股摧枯拉朽的破坏力,每一次碰撞都让黑衣杀手的手臂一阵酸麻,不得不依靠精妙的身法不断闪避卸力。院中的杂物被激斗的气劲波及,木箱碎裂,竹筐翻倒。

“砰!”阿芸的房门被猛地推开,她和被惊醒的苏婉几乎同时冲了出来。阿芸一眼就看到正在与黑影缠斗的吴涯,以及吴涯手臂上被划破的衣服下那道白色的痕迹。她心中一惊,没有丝毫犹豫,纤手一扬,数道画着朱砂符文的黄纸符箓如同有了生命般,带着破空声射向黑影,并非直接攻击,而是在其周围盘旋、燃烧,产生干扰心神和视线的灵力场。

苏婉则显得冷静许多,她没有贸然加入战团,而是迅速背靠墙壁,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整个后院以及屋顶、围墙等可能藏匿敌人的位置,手中紧紧扣着几枚特制的银针,以防还有其他的同伙埋伏。

符箓的干扰立竿见影。黑影的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和紊乱。吴涯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低吼一声,抓住那电光火石间的破绽,一记毫无花哨却凝聚了强悍力量的重拳,如同出膛的炮弹,狠狠击中了黑影的左侧肋部!

“唔!”一声压抑的闷哼从黑影面罩下传出。他借着这股巨大的冲击力,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顺势撞破了后院一扇早已腐朽的木窗,跌入外面漆黑一片、错综复杂的小巷之中,脚步声迅速远去,消失在夜色里。

吴涯眼中凶光闪烁,体内力量因战斗而沸腾,杀意未消,还想纵身追去。

“吴涯!别追!”阿芸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触手一片冰凉的坚硬感,让她心头一紧,“小心是调虎离山之计!我们人生地不熟,黑暗中可能有更多埋伏!”

吴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追击的冲动和体内翻涌的气血。眼中的金芒缓缓褪去,但肌肉依然紧绷。他看了一眼阿芸担忧的眼神,点了点头。

三人退回房间,紧紧关上房门,点亮油灯(小镇电压不稳,时常停电)。仔细检查刚才的打斗现场,除了满地狼藉,只在黑衣人被击中的位置附近,发现了一枚掉落的暗器。阿芸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布垫着,将其拾起。

那是一枚造型奇特的飞镖,不过三寸长,镖身薄如柳叶,边缘闪烁着幽蓝色的寒光,显然是淬有剧毒。镖尾没有寻常的羽穗,而是刻着几道螺旋状的凹纹,有助于稳定飞行。

阿芸将飞镖凑到灯下,仔细端详,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她用手指轻轻拂过镖身的纹路,感受着那冰冷的质感和平滑的线条。

“看出什么了吗?”苏婉轻声问道,她也感受到了这枚飞镖散发出的不祥气息。

阿芸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警惕和一丝难以置信:“这不是普通的江湖手段,看这精良的制式、诡异的淬毒,还有这种追求极致效率和隐匿的手法……倒像是传说中‘搬山道人’一脉的风格。”

“搬山道人?”苏婉蹙起秀眉,疑惑地问,“是和卸岭力士类似的,另一伙盗墓的?”

“不止是盗墓那么简单,”阿芸沉声道,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被窗外可能存在的耳朵听去,“搬山一脉,渊源流长,亦正亦邪。他们极其精于机关阵法、风水秘术,行事诡秘莫测,为达目的往往不择手段。他们通常对上古秘宝、失落文明的遗迹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看来,不知在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这群难缠的家伙,也盯上了湖底的古城。”

吴涯沉默地擦去手臂上被匕首划出的那道白痕,感受着皮肤下依旧蠢蠢欲动的力量,以及肋部被对方临死反击踢中处传来的隐隐痛感。他的心情比窗外的夜色更加沉重。前路是神秘莫测、吉凶未卜的水下古城,身后却已有如附骨之蛆般的追踪者现出了獠牙。黑苗的威胁尚未解除,如今又添了更加诡秘难防的搬山道人。他们的寻访之路,还未真正开始,便已步步杀机,四伏的阴影,似乎比这八百里洞庭的深水更加幽暗难测。

客栈昏黄的灯光下,三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摇曳不定,仿佛预示着前路的崎岖与凶险。湖风穿过破旧的窗棂,带来远处潮水的叹息,也带来了无形却沉重的压力。今夜,注定无人能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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