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厉十一年,夏。
居庸关,扼守太行八陉之最北,天下雄关之一。此刻,这座古老的关城仿佛一尊苏醒的巨兽,横亘在燕山山脉的崇山峻岭之间。关墙之上,大雷的龙旗与“张”字将旗猎猎作响,甲士林立,弓弩上弦,闪烁着符文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透着冰冷的杀气。关前本就不甚宽阔的谷地,已被各种鹿角、陷坑、铁蒺藜填满。
征北大将军张辽,顶盔贯甲,按剑立于关楼之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关外那一片尘土飞扬、如同乌云般压来的蒙古骑兵洪流。他身经百战,但面对如此迅捷、统一且带着诡异煞气的敌人,亦不敢有丝毫大意。关内,除了原有的边军精锐,他带来的并州狼骑与幽州突骑已严阵以待,更有一千名烈火营与金锐营的五行锐士,作为应对敌军超凡力量的关键底牌。
关外,蒙古军的营盘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中军大纛之下,铁木真遥望着巍峨的居庸关,眼神平静,并无寻常将领面对雄关时的凝重。他信奉的是进攻,是机动,是长生天赋予的征服意志。
“试探进攻!”铁木真马鞭前指,声音沉稳。
号角长鸣,数以千计的蒙古轻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从数个方向朝着居庸关发起了第一波冲击!他们并不直接冲击关门,而是在关前数百步外就开始沿着之字形路线奔驰,同时张弓搭箭!
休休休——!
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抛射向关墙!这些箭矢并非寻常,箭镞闪烁着幽光,力道奇大,更是精准地瞄向城垛后的守军!
“举盾!”军官厉声高呼。
厚重的盾牌竖起,但蒙古人的箭矢竟能穿透数层皮盾,甚至在一些铁甲上留下深深的凹痕!更有一些箭矢上附着着阴冷的能量,中箭者即便未伤要害,也会感到一股寒意侵入体内,动作变得迟缓!
“是煞气!附着在箭上了!”张辽眼神一凝,“弓弩手还击!目标,敌军骑射手!”
关墙上,大雷的强弓硬弩发出怒吼,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但蒙古骑兵极其狡猾,速度又快,阵型松散,大雷的箭雨覆盖效果大打折扣。
几轮箭雨对射,双方互有伤亡。但蒙古人仗着骑射优势,始终保持着对关墙的火力压制,并不断有小队试图靠近,用套索、飞钩等工具破坏城下的防御设施。
“不能让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张辽下令,“金锐营,出动一队,清扫关前敌军!”
关门悄然开启一道缝隙,一队百人的精锐营士兵如同利刃般杀出!他们周身闪耀着白金色的锐金之气,手中符文长刀挥洒出凌厉的刀罡,速度极快,直扑那些靠近的蒙古小队!
蒙古骑兵见有敌军出关,非但不惧,反而发出兴奋的嚎叫,策马迎上!他们挥舞着弯刀,周身那澹澹的血色苍狼煞气更加明显,使得他们的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一截!
铛铛铛!
弯刀与符文长刀碰撞,火星四溅!金锐营士兵个体实力占优,刀法精湛,但蒙古骑兵借助马力和那股悍不畏死的煞气,竟也斗得旗鼓相当!更麻烦的是,那苍狼煞气似乎能侵蚀法器灵光,金锐营士兵体表的锐金护盾,在持续的攻击下,光芒在缓慢变得暗澹!
“烈火营,烈焰符覆盖,掩护金锐营撤退!”张辽见试探目的已达到,立刻下令。
关墙上,早已准备好的烈火营士兵掷出数十张烈焰符!火蛇在关前肆虐,暂时阻隔了蒙古骑兵的追击。金锐营小队趁机撤回关内,虽无人阵亡,但多人带伤,且法力消耗不小,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首次短兵接触,双方都对彼此的力量有了初步的认识。蒙古骑兵的骑射、机动性与那诡异的苍狼煞气,给大雷守军留下了深刻印象。而大雷军队严密的防守、精良的符器与五行道兵的强悍,也让铁木真收起了几分轻视。
接下来的数日,蒙古军改变了策略。他们不再进行大规模的正面强攻,而是利用其无与伦比的机动性,日夜不停地骚扰。小股骑兵轮番袭扰关墙各处,抛射火箭、毒烟,甚至驱使驯养的狼群夜袭。更派出精锐斥候,试图翻越险峻的山岭,绕到关后去。
张辽沉着应对,凭借居庸关的险峻和充足的准备,一一化解。五行锐士营轮番上阵,烈火营焚烧云梯狼群,青木营救治伤员驱散毒烟,厚土营加固城墙防御工事。双方在居庸关下,展开了一场意志与耐力的较量。
然而,铁木真的耐心是有限的。在试探出居庸关防守的大致强度后,他决定动用真正的力量。
这一日,黎明时分,蒙古军阵中响起了低沉而苍凉的号角声,与往日截然不同。数以万计的蒙古骑兵在关前列成数个巨大的冲锋阵型,不再是散乱的骑射,而是准备进行决死的突击!中军位置,铁木真在木华黎、博尔术、哲别等大将的簇拥下,缓缓来到阵前。
铁木真抽出腰间的弯刀,刀身映照着初升的朝阳,泛着血色的光芒。他高举弯刀,声音如同滚雷,传遍全军:
“长生天的勇士们!苍狼的子孙!打破这座关隘,南方的财富、女人和土地,就在眼前!随我——冲锋!”
“呜嗬——!”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响起,庞大的骑兵集群开始缓缓加速,如同蓄势已久的洪流,向着居庸关发起了总攻!冲锋的骑兵们周身血色煞气大盛,隐隐凝聚成巨大的苍狼虚影,张牙舞爪,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
与此同时,军阵后方,一些身着萨满服饰、手持骨杖和皮鼓的草原萨满开始跳起诡异的舞蹈,敲响沉闷的鼓点。一股更加原始、蛮荒的力量开始汇聚,天空似乎都暗澹了几分,风中传来了狼嚎与鹰唳!
“终于来了!”张辽眼神锐利如刀,“全军听令!死守关墙!轰雷炮准备!五行锐士营,随我出关,迎战敌军主力与萨满!”
他知道,守城已不足以抵挡这股携带着天地之威的冲锋,必须主动出击,挫其锐气!关门轰然洞开,张辽亲率并州狼骑与所有五行锐士,如同猛虎出闸,迎着那席卷而来的血色洪流,发起了反冲锋!
居庸关下,决定北疆命运的大战,彻底爆发!雷与狼的第一次正面争锋,在这古老的关隘前,掀起了滔天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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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前血战,张辽并州狼骑与蒙古铁骑惨烈绞杀,五行锐士营道术与苍狼煞气、萨满巫术激烈对撞,伤亡惨重。关键时刻,通天阁针对煞气研发的“破煞符”与“清心镇魂鼓”送达前线,扭转局部战局,但铁木真亲率的“怯薛军”精锐加入战场,带来更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