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死的余波在雷九龙集团内部迅速平息。在绝对的力量和严密的掌控下,无人敢公开质疑。相反,这一举措如同一次严厉的整肃,使得麾下文武更加凝聚,令行禁止。北方六州在休养生息数年后,府库充盈,兵强马壮,尤其是水军实力大增,已拥有大小战舰数百艘,水卒数万,具备了大规模渡河作战的能力。
丞相府(邺城)内,一场决定天下走向的战略会议正在举行。
雷九龙端坐主位,下方郭嘉、陈宫、张辽、高顺、甘宁、董昭、钟繇等核心文武济济一堂。
“丞相,如今北方已固,兵精粮足,南向之机已至。”郭嘉作为首席谋士,首先定调,“然南方诸侯,曹操、刘表、孙权,当以何者为先?需慎之又慎。”
陈宫指着巨大的南方地图道:“曹操虽败退豫州,然其麾下智谋之士云集,荀彧、荀攸、程昱等皆非易与之辈,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亦乃良将。且其据有颍川、陈国等中原腹地,民心或有依附,若直接强攻,恐损失惨重,即便胜之,亦需时日。”
董昭接口,指向荆州:“刘表坐拥荆襄八郡,带甲十余万,钱粮足以支用十年。然其本人年老多病,优柔寡断,内部蔡、蒯大族与刘备等客将矛盾日深。荆州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若我大军压境,或可迫其内部生变,甚至不战而降。”
甘宁则跃跃欲试,指着长江水道:“丞相,末将水军已初具规模,可沿济水、泗水入淮,再图南下。孙权小儿据有江东,根基未稳,若以水军主力辅以精兵,顺流而下,直捣建业(假设孙权已徙治所),可一举平定江东!届时,再西向与刘表争锋,或北上合围曹操,皆可从容布局。”
众说纷纭,各有道理。是先拔除中原的钉子曹操,还是先取看似庞大却内部不稳的荆州,或是利用水军优势闪击江东?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雷九龙。
雷九龙指尖萦绕的电弧比以往更加凝练,隐隐有风雷之声。他目光扫过地图,最终定格在代表曹操的豫州区域。
“曹操,世之奸雄,亦乃我心腹之患。”雷九龙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刘表守户之大,孙权偏安一隅,皆不足虑。唯有曹操,其志不在小,且善于把握时机。若我先图荆州或江东,曹操必不会坐视,或袭我侧后,或联刘、孙以抗我。届时,我将陷入多线作战,疲于奔命。”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落在颍川郡:“故此战,当集中全力,先破曹操!扫平中原,则荆州震怖,江东胆寒,可传檄而定!”
战略方向已定——先曹后荆吴,中心开花。
“然,如何破曹?”雷九龙看向众臣,“曹操历经官渡之败,用兵必然更加谨慎,必依托许昌(曹操此时可能仍以许为都,或另选)、颍水、汝水等险要,深沟高垒,欲复制官渡之故事,与我持久相持。”
郭嘉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丞相明鉴。曹操欲拖,我偏不与之拖!当以雷霆万钧之势,速战速决!”他指向地图上的几个点,“我军可分兵数路:一路由张辽将军率领,出青州,沿泗水南下,佯攻谯郡,牵制曹操东部兵力;一路由高顺将军率领,出河内,做出自孟津渡河,威胁洛阳(司隶校尉部,曹操可能仍有影响力)之态势,使曹操不敢全力东顾。”
“那主攻方向?”甘宁急问。
“主攻方向,在此!”郭嘉的手指落在了济水与黄河交汇处附近,“由丞相亲率主力,包括雷泽营、骁骑营大部及甘宁将军水军,自官渡、延津一带,强渡黄河!渡河之后,不与其纠缠于城下,以精锐骑兵快速穿插,直扑许昌!打其一个措手不及!”
此计大胆而冒险,核心在于一个“快”字!利用雷九龙军的骑兵优势和新成水军的运输保障能力,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战略机动和闪电突袭。
“曹操在黄河南岸必有重兵布防,如何确保渡河成功?”陈宫提出疑问。
雷九龙接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渡河之事,我自有计较。” 他指尖的电弧骤然明亮了少许,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众人明白,丞相是打算再次动用那超凡的雷霆之力,为大军开路。
“好!”张辽率先表态,“文远愿为先锋,定不负丞相重托!”
高顺、甘宁等将也纷纷请战。
建安某年秋,雷九龙南征的号角吹响。
按照郭嘉的谋划,张辽率偏师东出,高顺率偏师西进,成功吸引了曹操的部分注意力。曹操虽料到雷九龙会南下,但对其主攻方向和如此决绝的渡河决心判断有所迟疑。
黄河,延津渡口。时值深秋,河水滔滔,对岸曹军壁垒森严,箭楼林立。
雷九龙亲临前线,典韦及万名雷泽营精锐肃立待命,身后是甘宁水军的庞大舰队以及集结待渡的骑兵、步兵。
“开始吧。”雷九龙对甘宁下令。
甘宁令旗一挥,水军战舰百舸争流,冒着对岸的箭雨,奋力向对岸冲去,进行第一波抢滩登陆,吸引曹军火力。
就在曹军注意力被江面战斗吸引,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登陆船队时,雷九龙动了。
他缓缓走到河岸边,望着浑浊汹涌的黄河水,以及对岸严阵以待的曹军。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虚抬,体内那浩瀚如海的雷霆之力开始奔涌!这一次,他并非召唤天雷直接劈击,而是将力量导入脚下的大地与前方的河水!
“轰隆隆——!”
大地微微震颤,以雷九龙为中心,前方的黄河水面开始剧烈翻腾、沸腾!无数细密的电蛇在水下穿梭、蔓延!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翻滚的河水仿佛被无形的巨力分开、抬升,夹杂着泥沙,竟在宽阔的河面上,硬生生凝聚、冻结(并非真正的冰,而是雷霆之力暂时束缚水流形成的固态通道)出了数条可供数骑并行的、闪烁着幽蓝电光的临时“桥梁”!
“雷泽营!骁骑营!过河!”典韦瞠目怒吼,一马当先,踏上那电光缭绕的“桥梁”!雷泽营士卒毫不犹豫,紧随其后!骑兵们也催动战马,沿着这神迹般的通道,向对岸发起了雷霆冲锋!
对岸的曹军完全被这超越理解的一幕惊呆了!箭雨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他们眼睁睁看着敌人的精锐部队,沿着那违反常理的“雷霆之桥”,如同神兵天降,直接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放箭!快放箭!”曹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
但为时已晚!典韦如同凶神,双戟挥舞,瞬间撕裂了曹军匆忙组织起来的防线!雷泽营士卒如同虎入羊群,悍勇无比!紧随其后的骑兵更是将混乱扩大!
甘宁的水军也趁势加强攻势,成功登陆,从侧翼猛攻曹军营寨。
曹军前沿防线,在雷九龙这匪夷所思的渡河方式与精锐部队的猛攻下,迅速崩溃!
雷九龙维持着“雷霆之桥”,脸色微微发白,显然消耗巨大。但他目光坚定,看着自己的军队如同潮水般涌过黄河,在南岸站稳了脚跟。
首战告捷!雷九龙主力成功渡过黄河天险,打开了通往中原腹地的门户!消息传开,豫州震动,许昌危急!曹操面临的,将是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而雷九龙的雷霆之师,已如利剑出鞘,直指中原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