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城外的雷霆一击,不仅击溃了三十万黄巾,更击碎了兖州境内所有潜在的抵抗意志。
雷九龙大军所至,郡县望风而降。稍有迟疑者,甚至无需雷九龙亲自出手,只需吕布或典韦率军兵临城下,城中官吏豪强便会想起任城外那个凭空消失的渠帅管亥和深不见底的焦坑,立刻大开城门,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兖州刺史刘岱,在昌邑城中惶惶不可终日。他试图组织抵抗,但麾下将领皆面露惧色,无人敢应。还未等雷九龙大军抵达昌邑,刘岱便在极度恐惧和众叛亲离中,被其部下(历史上是徐翕、毛晖,此处可沿用或虚构)所杀,首级被献于雷九龙军前。
雷九龙兵不血刃,进入昌邑,正式接管兖州。
消息传回东郡,郭嘉与辛评立刻着手进行权力交接和整合。以雷九龙的名义发布招贤令,安抚流民,恢复生产,整编军队。凭借剿灭三十万黄巾的赫赫威名和“雷霆天威”的震慑,原本暗流涌动的兖州迅速安定下来,各方势力纷纷表态效忠。
短短数月之间,雷九龙便从一个仅有东郡一隅之地的“雷霆童子”,一跃成为坐拥整个兖州,带甲数万(收编了大量黄巾降卒和原州郡兵),麾下有吕布、典韦、张辽、高顺等猛将,郭嘉、辛评等谋士的强大诸侯!
其崛起之速,势力膨胀之快,令天下侧目。
……
冀州,邺城。
袁绍得知雷九龙吞并兖州,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本以为自己才是关东诸侯的领袖,未来中原的霸主,岂料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妖童”后来居上,短短时间内竟拥有了与他分庭抗礼的资本!
“雷九龙……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袁绍将手中的酒樽重重顿在案几上,“诸位,有何良策?”
谋士沮授沉吟道:“本初公,雷九龙骤得大州,根基未稳,其麾下吕布狼子野心,未必甘居人下。且其以妖术立威,恐非长久之计。不如暂缓图之,待其内部生变,或与曹操、刘表等联手,徐徐图之。”
另一谋士郭图则道:“主公,雷九龙势大,若任其坐稳兖州,整合力量,将来更难制衡。不若趁其立足未稳,联合各方,共击之!曹操新得些许兵马,正需立足之地,可遣使结盟,共分兖州!”
袁绍犹豫不决,既想立刻除掉这个威胁,又忌惮雷九龙那鬼神莫测的雷霆之力。
……
豫州,汝南。
袁术得知消息,先是震惊,随即暴怒:“织席小儿(指刘备,此时刘备依附公孙瓒或陶谦,与袁术有隙,此处袁术可能迁怒),贩履之辈尚未扫平,又出一个妖童!他也配占据兖州?传令纪灵,整军备战!待我灭了刘备,便去会会那雷公!”
……
扬州,丹阳。
曹操募得兵马数千,正欲返回己吾,图谋发展,却接连收到刘岱身死、雷九龙尽得兖州的消息。他站在江边,望着滔滔江水,久久不语。
身旁的曹洪愤愤不平:“大哥!那兖州本是我们……竟被那雷九龙捷足先登!”
曹操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虎牢关前,茶寮一晤,我便知此子非是凡人。重定天地秩序……嘿,好大的气魄!如今看来,其所图,远超我等想象。” 他顿了顿,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兖州已失,不可复得。我等当另谋出路。听闻青州黄巾复起,或可往投……不对,是往定!”
他将目光投向了北方的青州。既然中原腹地被雷九龙这头猛虎占据,他只能暂避锋芒,另寻根基。
……
兖州,昌邑,州牧府(雷九龙自领兖州牧)。
府邸经过简单修葺,虽不奢华,却自有一股威严气象。后院“听雷轩”内,雷九龙正听取郭嘉的汇报。
“主公,兖州各郡已基本平定,政务由辛评与几位投诚的兖州名士打理,暂无大碍。军务方面,现有兵马八万,其中精锐两万(雷泽营、并州铁骑),其余为整编后的州郡兵及黄巾降卒。吕布仍领骑兵,驻守西部边境,防备司隶董卓残部及豫州袁术。典韦、张辽、高顺等将分驻各要地,操练兵马。”
雷九龙点了点头,指尖一缕电光如同温顺的小蛇般游走:“袁绍、袁术、曹操,有何动向?”
郭嘉从容道:“袁绍犹豫不决,其麾下谋士意见相左,短期内应不会大举来犯,但小规模摩擦难免。袁术志大才疏,正与刘备、陶谦纠缠,暂时无暇北顾。曹操……此人确是枭雄,见机极快,已转向青州发展。”
“青州……”雷九龙目光微动,“那里黄巾余孽尚多,民风彪悍,倒是个练兵的好地方。可惜,被曹操抢先一步。”
郭嘉笑道:“主公不必惋惜。兖州乃天下之中,四通八达,得兖州者,已握中原锁钥。当务之急,是消化兖州,积蓄实力,广揽人才。待根基稳固,东可平青徐,北可图冀州,南可慑荆豫,西进则可直指司隶,迎奉天子(如果那时天子还在的话)!”
“迎奉天子?”雷九龙对这个提议似乎并不热衷,“虚名而已。”
郭嘉正色道:“主公,天子虽弱,然其名分大义,在此时仍有莫大用处。挟天子以令不臣,可占尽政治主动,减少征伐阻力。此乃王霸之基也!”
雷九龙沉默片刻,不置可否。他追求的是绝对的力量和秩序,对权谋手段兴趣不大,但也知道郭嘉所言有其道理。
“此事,容后再议。”他转移了话题,“我军新立,需明确制度,凝聚人心。奉孝可有良策?”
郭嘉早有腹稿,立刻道:“嘉以为,当务之急,一是确立主公名号,以正视听;二是设立招贤馆,不拘一格,广纳贤才;三是整顿军制,明确赏罚,提升战力;四是鼓励农桑,兴修水利,积蓄粮草。此外,主公或可择吉日,于昌邑设坛,祭告天地,正式昭告天下,立旗开府!”
雷九龙听着郭嘉一条条陈述,微微颔首。这些具体事务,他放心交给郭嘉去办。
“名号……”他沉吟了一下,“便依你之前所议,‘平东将军、领兖州牧’即可。祭坛之事,由你安排。”
“嘉,领命!”郭嘉躬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知道,一个崭新的势力,即将在这乱世中正式登上舞台,而他的主公,便是这舞台中央,那执掌雷霆的唯一主角!
就在郭嘉准备退下安排诸事时,雷九龙忽然叫住了他。
“奉孝。”
“主公还有何吩咐?”
“我军中,尚缺一人。”雷九龙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望向南方。
“何人?”
“能治水者。”雷九龙缓缓道,“我观兖州水系纵横,黄河尤甚。若遇水患,恐伤根基。且他日若南下用兵,水战亦不可免。”
郭嘉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心中对主公的远见更为佩服:“主公思虑周全!嘉这就命人留意,寻访善于水利、通晓舟船之才!”
雷九龙点了点头。他知道,争霸天下,不仅仅是沙场征伐,内政治理、经济民生,同样至关重要。而水,既是生命之源,亦是毁灭之力。若能掌控,便是利器。
随着雷九龙在兖州站稳脚跟,设立制度,招揽人才,一个以雷霆为旗号,志在重整乾坤的新兴势力,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其光芒已无法被任何诸侯忽视。中原的格局,因他的横空出世,被彻底打破。接下来的天下大势,将围绕着这颗“雷霆巨星”如何运转,而展开更加激烈、更加扑朔迷离的博弈。
而此刻的雷九龙,坐镇昌邑,目光已投向了更遥远的地方。青州、徐州、冀州、豫州……乃至整个天下,都在他未来的版图规划之中。
潜龙,已不再是潜龙。飞龙在天,其势已成!下一步,便是龙战于野,其血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