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木一开始连连摇头道不敢,他害怕被地主抓到了。
不仅会被地主打,还会被爹娘吊起来抽,他可不敢动那大公鸡。
刘武便和赵木说道说道,那只大公鸡在村子里横行霸道。
地里的菜还没长成就被那大公鸡给叨坏了。
村子里的人去找地主赔钱,那小地主不仅不赔还把人给打了出去。
那只大公鸡还在村口拦路,他们这些小孩只要走大公鸡在的那条路。
都被那只大公鸡追着啄过。
还有,前年他们两家借了小地主家里三斤糙米、一斤蜀黍面过年。
今年就要还六斤糙米和三斤蜀黍面,这不是坑人嘛。
赵木觉得刘武说的也很有道理,心里那一杆秤也慢慢的偏向了一边。
他们这是,叫那啥来着为民除害。
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给这只大公鸡一个赎罪的机会。
刘和赵木提前守在大公鸡每天晃悠的地方。
来了一个守株待鸡,刘武特意把大公鸡掉的鸡毛都给捡起来。
确保现场打扫的干干净净。
唯一的差错,就是他们低估了大公鸡的战斗力。
一放出来,就满院子的追着他们啄。
刘武和赵木一个人拿着一把小刀,
一个人举着一大块石头,被瘸腿的大公鸡追的爬上了树。
刚好那时刘耕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了两个人的惨样。
头发上沾着鸡毛,身上和脸上灰扑扑的。
小腿上差不多都是被鸡啄的印子。
赵木的裤子都叨出了一个洞,露出一小块屁股蛋子。
两个人惨兮兮的挂在树上,看到刘耕就和看到救星一样。
刘耕很不厚道的嘲笑了两个人,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子。
两三下就把这只特别自信大公鸡揪住了脖子。
嘎嘣一声。
扭断了脖子,那一顿饭三个人吃的是满嘴流油。
这件事也就他们三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第二天
那小地主家里就开始到处找鸡,有人说这鸡可能是跑丢了。
那小地主肯定是不相信,但是又找不到人。
时间一久,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回忆完毕,刘蛮也是今个才知道,他面露惊讶;“你们三个吃鸡,居然不叫我。”
眼神中带着些许受伤。
刘武心虚的看了一眼刘耕,刘耕摸了摸鼻子望向了别处;“大哥,你那时候不是不在家。
和咱娘回姥爷家了。”
“是吗?”刘蛮也有些想不起来,那时候到底在家还是在姥爷家。
赵木在一旁连连点头;“大蛮哥,你当时就是没在家,不然肯定想着你的。”
刘武连连点头。
“可惜了。”刘蛮喝了一口温水啧啧了两声道。
众人也把这个话题给掀过了。
而对比于这边的其乐融融。
云陵那边虞太守家里的气氛就显得有些许凝重了。
太守府书房里
史长史端坐在书房的椅子上。
虞太守进来后,挥退了一旁的小侍,书房里就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史长史站起来向虞太守俯身行了一礼道;“太守大人。”
虞太守嗯了一声,坐到上面的主位上;“史长史,除夕你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史长史直起了身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下官来为大人解忧。
大人近期在操劳周边那两个反贼,刘武和周旺哥之事。
下官现下有一个法子。”
无精打采的虞太守一听到这个消息,霎时间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亭晗请讲。”
史长史看向虞太守一字一句的讲;“大人,现如今朝廷呈现衰败之势。
显然是…”后面的话史长史没有说出口。
但是懂的都懂。
“前有周旺哥已经占据古城,往前一步便是云陵,而云陵水运便利。
是各地货物汇集的中转地方,经济向来繁荣。
刘武虽然有来信交好,但是下官收到消息。
他私底下已经派人去青安那边劝降。
这两位都不可能会放弃云陵这块肥肉的。
与其被动,但不如主动出击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咱们稳坐钓鱼台。”
史长史的话都说到了虞太守的心窝里,虞太守示意他接着说。
“太守的孙女,虞茵茵年芳十七,美貌和南边的云家二女并称为天下三美。
云家大女儿温婉、二女儿俏丽,虞家一女妩媚。
太守可以云陵和美人为饵,传出谁娶了茵茵小姐便可得到云陵。
让他们两个相互抢夺,两败俱伤。”
虞太守的后背慢慢靠在了椅背上,他盘算着手中的珠串。
人间三朵姝花、云家二姝占六分,虞家一女占四分。
茵茵是他们家族能够依靠的一张底牌,原想着把茵茵送进宫。
后来这君上实在是荒唐,管不住这天下。
虞家便起了观望的心思。
他们虞家没有能上战场的好儿郎,只能靠家族的女子。
能不能在这动乱中分一杯羹全系在茵茵一人身上。
怎会就这样嫁给两个无名莽夫。
虞太守抬起了手,制止了史长史接下来的话;“茵茵乃是我只疼爱的孙女,怎可轻易许给莽夫。”
史长史料到了虞太守会拒绝,便连忙解释道;“大人,下官的意思是借用茵茵小姐之名。
只让茵茵小姐露个面,引起周旺哥和刘武争夺。
保住云陵,茵茵小姐千金之躯怎能下嫁给那下等人。”
虞太守听到史长史的解释,他的眼中浮现了一抹深思。
“你的意思是使美人计。”
史长史点了点头;“不错,美人计自然是要美人下场。
下官保证一定护好茵茵小姐的清名。”
虞太守看向手中盘算的珠串,他把这句话听到了心里;“你先回去吧。
让本官想一想。”
史长史没有再多说,拱手便退下。
他知道这件事已经差不多要成了,虞太守已经听到了心里。
史长史回到府中后,便从后门出来去了另一个地方。
另一边
虞太守独坐在书房里呆坐了一个时辰,才回到了家宴的席间。
此时在房间换衣服的虞茵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她不小心撞到了酒壶,酒洒了一身。
便在侍女的陪同下将身上脏的红色长裙给换下来。
换上了新作的姚黄色襦裙。
虞茵茵换完衣服散着头发从屏风后面出来。
刚入眼的是一双白嫩匀称玉足,
足尖的指甲上是用蔻丹染成的浅红色指甲。
再往上是一截姚黄色绣着花纹的襦裙和可让人不盈一握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