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日，克利夫兰市中心的“q酒吧”门口排起了长队。这家以速贷中心球馆(q Arena)命名的酒吧是当地最着名的体育主题酒吧，今晚却挂出了一幅颇具争议的横幅：
“2010年7月8日，他离开了。2011年12月6日，他回来了——作为敌人。”
横幅下方贴着一张经过处理的照片：勒布朗·詹姆斯身穿热火6号球衣的背影，照片上的23号骑士球衣被撕成两半，散落在地。
“这太极端了吧？”一个年轻球迷小声对同伴说，“勒布朗毕竟为克利夫兰打了七年……”
“七年？”旁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转过头，眼睛通红，“七年然后拍了个《决定》？在全美直播上告诉我们‘我要把天赋带到南海岸’？我儿子那天哭了整整一晚上！”
“但他给我们带来过希望……”
“希望？”中年男人冷笑，指着酒吧电视上正在播放的吴道隔扣加内特的集锦，“那才叫希望！那个华夏小子，他选择留下，他选择战斗！他不会在全美直播上抛弃这座城市！”
这样的争论在克利夫兰的每一个角落上演。在加油站，在超市，在写字楼电梯里，只要有人提起“勒布朗”或“热火”，对话就会迅速升温。
《克利夫兰老实人报》的在线论坛上，一个投票帖子被置顶：“12月6日，勒布朗回家，我们应该怎么对待他？”
选项有四：
A. 漫天嘘声，让他知道背叛的代价（68%）
b. 礼貌性掌声，然后专注为骑士加油（22%）
c. 完全沉默，当他不存在（8%）
d. 欢迎回家，感谢他曾经的贡献（2%）
评论区已经积累了超过五千条留言：
“我选了A！我要带着我自制的标语牌去，上面写‘qUIttER（逃兵）’！”
“冷静点伙计们，篮球就是篮球……”
“楼上的是不是迈阿密派来的间谍？”
“我是勒布朗的老球迷，但这次我真的无法原谅。吴道才是我们的未来。”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骑士训练馆里，气氛同样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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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训练开始前。
更衣室里异常安静，只有球鞋摩擦地板和衣柜开关的声音。安托万·贾米森——这位曾与詹姆斯并肩作战两个赛季的老将——正低头仔细绑着脚踝绷带，动作缓慢得有些刻意。
JJ·希克森则一反常态地没有大声嚷嚷，他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张他和詹姆斯的合影——2010年全明星周末，当时还是菜鸟的希克森站在詹姆斯身边，笑得像个得到偶像签名的孩子。
“怎么，在怀念老大哥？”拉蒙·塞申斯凑过来，试图用玩笑打破沉默。
希克森猛地锁屏，把手机扔进衣柜：“怀念个屁。他现在是敌人。”
“但你确实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对吧？”塞申斯不依不饶，“低位脚步，篮板卡位……”
“那又怎样？”希克森站起来，声音有些大，“现在我是吴道的队友，他是我们的队长。这就够了。”
更衣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向这边。吴道正在整理护具，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
“JJ说得对。”吴道的声音平静但清晰，“现在我们是队友，我们的目标是赢球。至于对手是谁——是勒布朗，是德里克，是科比，都一样。我们要做的就是击败他们。”
欧文坐在旁边的长凳上，一直没说话。这位状元秀此刻心情复杂——詹姆斯曾是他年少时的偶像之一，但现在，他要在偶像曾经的主场，与偶像为敌。
“凯里，”吴道突然点名，“你紧张吗？”
欧文愣了一下：“我……有点。不是紧张比赛，是紧张那种……氛围。你知道的，全城都在讨论这件事。”
“那就让他们讨论。”吴道站起身，走到更衣室中央，“听着，所有人。”
所有球员都抬起头。
“12月6日那场比赛，媒体会把它渲染成‘勒布朗回家’，‘新旧国王的对决’。”吴道环视每一个队友，“但我要告诉你们——那场比赛，不是关于勒布朗，而是关于我们。”
他走到战术板前，拿起马克笔，画了一个圈。
“这是克利夫兰。”吴道在圈里写下“cAVS”，“一年前，当勒布朗离开时，所有人都说这座城市完蛋了。篮球在这里死了。”
他在圈外画了很多箭头，指向四面八方：“他们说，没有巨星会来这里，没有自由球员会考虑这里，我们只能重建，等待下一个十年。”
然后他在圆圈中央重重地点了一下。
“但他们错了。”吴道的声音提高，“篮球没有死，它只是在冬眠。现在春天来了——我们有凯里，有JJ，有安托万，有安德森，有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有了一支真正团结的球队。”
他转身面对所有人：“12月6日，当全美直播的镜头对准速贷中心，我们要向全世界展示的不是我们对勒布朗的怨恨，而是克利夫兰篮球的新生。我们要用比赛说话——用防守，用传球，用团队篮球，用胜利。”
更衣室里一片寂静，然后贾米森第一个鼓掌。
老将站起身，走到吴道身边：“孩子，你说得对。我们欠这座城市的不是复仇，而是希望。勒布朗的时代过去了，现在是我们的时代。”
希克森也站起来：“干！管他勒布朗还是谁，来了就打爆！”
“打爆！”塞申斯附和。
更衣室里的气氛终于活跃起来。欧文看着吴道，眼中闪烁着敬佩——这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年轻人，已经具备了真正的领袖气质。
就在这时，拜伦·斯科特教练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ipad。
“好了孩子们，氛围建设时间结束。”斯科特把ipad连接到更衣室的电视上，“现在，让我们看看我们首先要对付的敌人——德里克·罗斯和他的芝加哥公牛。”
电视屏幕上开始播放公牛的进攻集锦。罗斯闪电般的突破，诺阿疯狂的篮板拼抢，罗尔·邓精准的中距离，卡洛斯·布泽尔稳定的挡拆跳投……
“公牛目前4胜0负，联盟唯一保持全胜的球队。”斯科特按下暂停，画面停在罗斯过掉防守球员上篮的瞬间，“他们的进攻效率联盟第三，防守效率联盟第二。而且他们很健康——这是最可怕的。”
吴道盯着屏幕，大脑飞速运转。在镜像空间中与罗斯对位的记忆浮现出来——那种不减速的变向，那种无视防守的冲击力……
“罗斯交给我。”吴道开口。
所有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你确定？”斯科特皱眉，“罗斯现在是mVp，他的速度……”
“我知道。”吴道点头，“但我研究过他的录像。他喜欢走右路，左手终结虽然不错但不如右手稳定。我会逼他走左路，放他投篮，不放突破。”
斯科特想了想：“可以试试。但如果发现防不住，我们要及时调整。”
“明白。”
训练正式开始。斯科特把球队分成两组：主力组和替补组，但今天的对抗训练有个特殊安排——欧文被要求模仿罗斯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