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馆里回荡，急促得像是战鼓。吴道连续三个胯下变向，突然加速从右侧突破，急停，后仰跳投——篮球划过一道高弧线，空心入网。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水渍。他已经独自训练了两个小时，训练服完全湿透，贴在身上。
“系统，调出德里克·罗斯的突破路线热图。”
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战术板，上面用红色标注出罗斯最常突破的区域——右路45度角，挡拆后的中距离，以及罚球线附近的抛投点。
“左路突破占比只有27%……”吴道喃喃自语，“所以防他要逼他走左路。但问题是，他的左手终结能力也很强。”
就在这时，训练馆的门被推开，拜伦·斯科特教练拿着一叠打印纸走进来，脸色凝重。
“吴，先停一下。”斯科特的声音有些沙哑，“刚收到联盟的赛程通知。”
吴道停下运球，用毛巾擦着汗走过来：“怎么了教练？赛程调整了？”
“比调整更糟。”斯科特把打印纸递给他，“未来两周，我们被安排了一场‘地狱之旅’。”
吴道接过纸张，目光扫过上面的赛程安排：
12月4日（周日）：主场 vs 芝加哥公牛
12月6日（周二）：客场 vs 迈阿密热火
12月8日（周四）：客场 vs 奥兰多魔术（背靠背）
12月10日（周六）：主场 vs 洛杉矶湖人
“四场比赛，三个季后赛级别对手，一个背靠背，两场全美直播。”斯科特揉着太阳穴，“联盟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
吴道却笑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斯科特瞪大眼睛，“吴，你看看对手！公牛现在是东部第一，4胜0负；热火是卫冕亚军，三巨头；魔术有德怀特·霍华德，上赛季我们被他打爆过；湖人虽然有老化迹象，但科比还在巅峰！”
“所以呢？”吴道平静地问，“如果我们想进季后赛，想走得更远，这些对手迟早要面对。现在打，和两个月后打，有什么区别？”
斯科特愣住了，他盯着吴道看了几秒，突然笑出声：“该死，你说得对。是我太紧张了。”
“教练，你紧张是因为在乎。”吴道把毛巾搭在肩上，“但我们需要的是兴奋，不是紧张。想想看——如果我们能在这四场比赛中赢下三场，媒体会怎么说？如果我们能横扫这个赛程……”
“那全联盟都会知道，克利夫兰骑士回来了。”斯科特接话，眼睛亮了起来，“真正的强队，不是软柿子。”
两人正说着，训练馆的门又被推开，这次涌进来的是一群记者——显然有人提前泄露了赛程消息。
“拜伦教练！对于接下来对阵公牛和热火的赛程，你有什么看法？”
“吴道！你将在五天内连续对阵德里克·罗斯和勒布朗·詹姆斯，两位mVp级别的球员，你准备好了吗？”
“有评论说这是联盟对骑士的‘压力测试’，你是否同意？”
摄像机镜头对准了吴道，闪光灯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吴道和斯科特对视一眼，然后转向记者们。他的表情平静，但眼神里有火焰在跳动。
“关于赛程，”吴道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认为这是联盟给我们的礼物。”
记者们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礼物？”一个ESpN的记者追问，“你是说……你认为这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吴道说，“如果你想成为最好的，你就要和最好的交手。公牛是东部第一，热火是卫冕亚军，魔术和湖人都是季后赛常客——如果我们能赢下这些比赛，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有资格竞争总冠军。”
现场一片寂静，然后爆发出更密集的快门声。
“所以你是在说，骑士本赛季的目标是总冠军？”一个记者几乎喊出来。
吴道笑了笑：“每个球队的目标都应该是总冠军，不是吗？区别在于，有些人敢说出来，有些人只敢在心里想。”
这番话在十分钟后就登上了各大体育网站的头条：
《吴道豪言：骑士目标是总冠军！》
《华夏新星正面回应魔鬼赛程：这是联盟的礼物》
《挑衅？吴道称赢下公牛热火将证明骑士有冠军实力》
社交媒体上炸开了锅：
“疯了！骑士才3胜1负就敢说总冠军？”
“我喜欢他的自信！这才是球星该有的样子！”
“坐等公牛和热火教他做人……”
“罗斯+詹姆斯，吴道能撑过这一周吗？”
而此刻的训练馆里，记者们离开后，斯科特教练看着吴道，表情复杂。
“吴，你刚才那些话……有点太早了。”
“教练，你觉得我们不应该想总冠军吗？”吴道反问。
“应该想，但不该说出来。”斯科特叹气，“现在压力全在我们身上了。”
“压力一直都在。”吴道走向投篮点，捡起篮球，“区别在于，现在是我们主动把压力扛在肩上，而不是被动承受。”
他起跳，出手，篮球空心入网。
“而且，”吴道转身，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已经想好怎么对付罗斯和詹姆斯了。”
斯科特眼睛一亮：“你有计划？”
“有雏形。”吴道点头，“但需要更多数据支持。教练，能给我公牛和热火最近五场比赛的录像吗？所有角度的。”
“我让录像分析师整理好，下午送到你公寓。”
“谢了。”
吴道继续训练，但心思已经飞到了系统空间。他需要更多模拟，更多分析，更多准备。
下午三点，吴道的公寓。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三台笔记本电脑——一台播放公牛的比赛录像，一台播放热火的，第三台显示着数据分析软件。地板上散落着打印出来的战术图纸和笔记。
吴道盘腿坐在地毯上，眼睛在三块屏幕之间快速切换。
“罗斯的挡拆习惯……喜欢往右走，诺阿的掩护质量很高……”
“詹姆斯的突破路线……更喜欢走左路，但右手终结……”
“热火的防守轮转……韦德的协防很快，波什的补防范围很大……”
他一边看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笔尖几乎要把纸张戳破。
手机响了，是欧文打来的。
“吴，你看新闻了吗？你那些话太炸了！”欧文的声音既兴奋又紧张，“现在所有人都在讨论我们！”
“让他们讨论。”吴道暂停录像，“凯里，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明天训练，你模仿罗斯的打法。”吴道说，“我研究了他的录像，有几个细节需要实际感受。”
欧文沉默了几秒：“你是说……让我当你的陪练？”
“对。你是联盟里速度和变向最接近罗斯的控卫之一。”吴道认真地说，“而且我需要适应那种不减速的变向。”
“没问题！”欧文立刻答应，“不过你得请我吃饭，中餐馆。”
“成交。”
挂断电话，吴道闭上眼睛。
“系统，进入镜像训练空间。”
【正在进入……】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然后重新清晰。他站在一个无限延伸的篮球场上，周围是深邃的星空。对面，两个身影缓缓凝聚成形。
左边，德里克·罗斯——2011年mVp版本，眼神锐利，肌肉线条完美，篮球在他手中仿佛有生命。
右边，勒布朗·詹姆斯——2012年巅峰版本，坦克般的体格，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即使只是镜像也让人感到压迫。
【警告：同时模拟两位mVp级球员将消耗双倍精神力量，可能导致现实世界疲劳加倍。是否继续？】
吴道深吸一口气：“继续。”
【镜像生成完成。训练模式：车轮战防守。每五分钟轮换一次防守对象。开始倒计时：3，2，1——】
罗斯先动了。
没有花哨的运球，就是简单的体前变向，但速度快到离谱。吴道全神贯注，横移滑步，但罗斯在变向的瞬间突然加速，一步就过掉了半个身位！
“太快了！”吴道心中一惊，急忙转身追防。
罗斯杀入禁区，迎着想象中的补防球员，一个标志性的折叠上篮——球进。
【防守失败。对位经验+10】
吴道咬牙。这就是mVp的速度，这就是为什么罗斯能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mVp。
轮到詹姆斯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