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日，骑士训练馆的录像分析室里，拜伦·斯科特教练按下遥控器，电视屏幕上定格着昨晚比赛的最后画面——计时器归零，比分骑士 98 : 92 公牛，吴道和欧文拥抱庆祝，德里克·罗斯低头走向球员通道。
“我们做到了！”斯科特教练转身面对球员们，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我们击败了东部第一！击败了上赛季mVp！”
更衣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JJ·希克森挥舞着毛巾：“吴道把罗斯防得像个高中球员！全场23投8中，命中率34.8%！哈哈哈！”
吴道坐在角落，安静地用冰袋敷着膝盖。昨晚的比赛消耗巨大——他全场出战41分钟，拿下24分11篮板10助攻的三双数据，还有4次盖帽3次抢断。而他对位的罗斯，虽然得到27分，但用了23次出手，效率极低。
更重要的是，骑士在第三节一度落后10分的情况下完成逆转，展现了韧性。
“别高兴太早。”吴道开口，声音平静，“公牛只是第一关。真正的考验，明天才来。”
更衣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吴道在说什么——明天晚上，迈阿密热火将造访速贷中心。勒布朗·詹姆斯将重返克利夫兰。
安托万·贾米森叹了口气：“我在奇才时就和他交过手，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但已经……”
“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吴道接过话，“他是两届mVp，上赛季带队打进总决赛。他身边有德维恩·韦德，有克里斯·波什。他们是卫冕亚军，是总冠军热门。”
欧文抬头看着吴道：“吴，你紧张吗？”
“紧张？”吴道想了想，“不，是兴奋。就像登山者站在珠峰脚下——你知道它危险，知道它可能让你粉身碎骨，但还是忍不住想爬上去看看。”
“但如果爬不上去呢？”希克森小声问。
“那就下次再爬。”吴道站起身，“但至少，我们要先尝试。”
斯科特教练拍了拍手：“好了，今天上午看热火录像，下午针对性训练。明天晚上，全美直播，全世界的眼睛都会盯着我们。准备好迎接风暴了吗？”
“准备好了！”
但风暴，在比赛前24小时就已经开始。
当天下午四点，速贷中心球馆外聚集了第一批球迷。他们举着自制的标语牌，上面用粗黑的马克笔写着：
“叛徒！克利夫兰不欢迎你！”
“2010年7月8日——永远记住这一天！”
“你的天赋？我们不需要！”
还有更极端的——有人带来了詹姆斯的23号骑士球衣，当众点燃。火焰吞噬了球衣，黑烟升腾，围观的人群爆发出欢呼和掌声。这一幕被记者拍下，十分钟后就登上了ESpN的滚动新闻。
《克利夫兰老实人报》的记者特里·普鲁托在现场采访了一个中年球迷：“先生，你为什么这么做？勒布朗毕竟为这座城市效力了七年。”
那个球迷眼睛通红：“七年？然后他就在电视上说‘我要把天赋带到南海岸’？他考虑过我们这些买了季票、买了球衣、把工资花来看他打球的人的感受吗？没有！他眼里只有总冠军！”
“但现在骑士有了吴道，球队在变好……”
“对！”球迷突然激动起来，“吴道不一样！他选择留下，选择战斗！他不会在全美直播上抛弃我们！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要来这里——我要告诉勒布朗，克利夫兰已经找到了新的英雄！”
这样的场景在城市各处上演。在加油站，收银员拒绝为穿热火球衣的顾客服务；在餐厅，有球迷组织“抵制热火之夜”，承诺只要顾客穿着骑士球衣，就能享受八折优惠；甚至在学校，有老师把明天定为“骑士蓝日”，要求学生穿着蓝色衣服上学。
而在网络世界，风暴更加汹涌。
推特上，#勒布朗回归和#克利夫兰vs叛徒成为全美趋势。争议双方的骂战从篮球上升到人身攻击：
“勒布朗为克利夫兰奉献了青春！他有权追求总冠军！”
“追求总冠军可以，但为什么要用‘决定’这种方式羞辱我们？”
“吴道比勒布朗强！他已经证明了自己！”
“搞笑！吴道才打了几场好球？勒布朗是两届mVp！”
骑士官方推特发布了一条消息：“明晚7点，速贷中心。骑士vs热火。穿着你的蓝色，为我们的球队呐喊。#骑士国度”
这条推文在半小时内获得超过五万次转发和点赞。而热火的官方推特只发了简单的赛程预告，评论区却涌入了大量克利夫兰球迷的谩骂。
晚上七点，骑士训练馆。
吴道刚完成最后一组投篮训练，手机震动了。是勒布朗·詹姆斯发来的短信：
“克利夫兰的天气怎么样？我听说球迷们很热情。”
吴道想了想，回复：“天气不错，适合打篮球。球迷的热情是对篮球的爱，不是对某个人的恨。”
几秒后，回复来了：“你还是那么冷静。明天见。准备好迎接真正的比赛了吗？”
“这里已经不是你的主场了。”吴道打字。
“从来都不是‘我的’主场，”詹姆斯回复，“是‘我们的’。只是现在，你代表着‘我们’。”
吴道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他听出了话里的复杂情绪——有怀念，有不甘，或许还有一丝愧疚。
收起手机，吴道发现欧文还没走。这位状元秀正在加练三分，动作标准，但神情有些恍惚。
“凯里，”吴道走过去，“在想什么？”
欧文停下投篮：“吴，你收到勒布朗的短信了吗？”
吴道点头。
“他说什么？”
“他说准备好迎接真正的比赛。”吴道捡起一个篮球，在手中转动，“你觉得什么样的比赛才是‘真正的比赛’？”
欧文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明天会很疯狂。我爸妈要来现场，他们说球票在二手市场被炒到了1000美元一张。”
“那是因为人们想看戏。”吴道走到三分线外，起跳出手，球空心入网，“他们想看勒布朗回家被嘘，想看新老国王的对决，想看克利夫兰复仇。但我们要记住——这只是一场篮球比赛。82场常规赛中的一场。”
“你说得轻松。”欧文苦笑，“你要对位的是勒布朗·詹姆斯，两届mVp。我要对位的是德维恩·韦德，总决赛mVp。这可不是‘只是一场比赛’。”
吴道又投进一个三分：“那就把它当成一场普通的比赛。德维恩·韦德也会失误，也会投丢。勒布朗·詹姆斯也会被盖帽，也会传球失误。他们不是神，是人。”
“但他们是超级巨星。”
“你也是状元秀。”吴道看着欧文，“你也有成为超级巨星的潜力。明天就是你证明自己的机会——在全美直播面前，在勒布朗·詹姆斯面前，在全世界面前。”
欧文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你说得对。我不能退缩。”
两人继续加练。吴道特意让欧文模仿韦德的打法——闪电突破，欧洲步上篮，急停跳投。而他则练习防守詹姆斯的技巧：如何防坦克式突破，如何干扰后仰跳投，如何预判传球路线。
“系统，调出我在镜像空间中防守詹姆斯的数据。”吴道在心里默念。
【最近20次模拟防守詹姆斯：成功限制12次，失败8次】
【詹姆斯平均得分：24.6分（实际赛季平均27.1分）】
【主要成功防守方式：放一步防突破（成功率65%），逼迫走右路（成功率58%），干扰中距离（成功率47%）】
【弱点分析：防挡拆时容易被掩护挂住，面对詹姆斯背身单打时力量稍逊】
还需要改进。吴道知道，真正的詹姆斯比镜像更聪明，更强大。但他也有优势——詹姆斯的投篮还不够稳定，尤其是在受干扰的情况下。
训练到晚上九点，两人才离开。走出训练馆时，克利夫兰的夜空飘起了小雪。街灯下的雪花纷纷扬扬，给这座愤怒的城市蒙上了一层温柔的滤镜。
“明天会下雪吗？”欧文抬头。
“不知道。”吴道说，“但就算下刀子，比赛也会继续。”
12月6日，比赛日。
从清晨开始，速贷中心周围就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球迷。到下午三点，球馆外的广场已经人山人海。警察设置了隔离栏，维持秩序，但气氛依然紧张。
ESpN的转播车早早到位，记者们在寒风中做着现场报道：
“这里是克利夫兰速贷中心外，我是多丽丝·伯克。大家可以看到，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四个小时，但这里已经聚集了数千名球迷。气氛……怎么说呢，与其说是篮球比赛的狂热，不如说是一种带着愤怒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