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里，用你最快的第一步，最花哨的变向。”斯科特对欧文说，“给吴道上上强度。”
欧文咧嘴一笑：“吴，准备好了吗？我可是研究了罗斯一晚上。”
“放马过来。”吴道摆出防守姿势。
第一次进攻，欧文运球过半场，连续胯下变向，突然一个in-out（内外运球）接背后运球，从右侧突破。吴道快速横移，但欧文的速度确实快，过掉了半个身位。
但吴道没有放弃，他紧追不舍，在欧文起跳上篮的瞬间，从身后跃起——
“啪！”
一记干净的封盖！
“好球！”场边的希克森大喊。
欧文落地，惊讶地看着吴道：“你怎么跟上的？我刚才那步已经过掉你了。”
“预判。”吴道捡起球，“你刚才的肩部动作暴露了突破方向。罗斯也有这个习惯——他变向前的肩膀会微微下沉。”
欧文瞪大眼睛：“这你都看得出来？”
“看录像看得眼睛快瞎了。”吴道把球扔回给他，“再来。”
第二次进攻，欧文改变策略。他叫了贾米森的挡拆，借掩护突破。吴道被挡住，但他迅速挤过掩护，重新贴住欧文。欧文急停跳投——
吴道的长臂完全罩住了投篮空间。
球偏出。
“该死！”欧文摇头，“你这防守……简直像长了第三只眼。”
“不是第三只眼，是研究。”吴道说，“罗斯借挡拆后的急停跳投，命中率是48.2%。但如果防守人能及时挤过掩护干扰，这个命中率会降到36.7%。数据不会说谎。”
训练继续。吴道一次次防守欧文模仿的罗斯进攻，成功率越来越高。他逐渐找到了节奏——放一步防突破，逼迫对方投篮；遇到挡拆时，提前判断方向，快速挤过；在对方起跳时，利用身高臂展优势干扰。
一个小时后，欧文累得双手撑膝：“不行了……吴，你这防守太耗进攻球员体力了。”
“罗斯的体能比你好。”吴道也喘着气，“他能这么打48分钟。”
“怪物……”欧文嘟囔。
训练结束后，吴道没有离开。他独自留在训练馆，继续进行投篮训练。今晚要对阵公牛，他需要保持手感。
“系统，调出我在镜像空间中防守罗斯的成功率数据。”
【数据调取中……】
【最近10次模拟防守罗斯：成功限制6次，失败4次】
【罗斯平均得分：22.4分（实际赛季平均25.0分）】
【主要成功防守方式：逼迫走左路（成功率68%），防挡拆挤过掩护（成功率52%），干扰急停跳投（成功率47%）】
“还不够……”吴道喃喃自语。
他走到三分线外，开始投篮。一个接一个，节奏稳定，动作标准。篮球划出一道道弧线，大多数空心入网。
但吴道知道，今晚的比赛，三分可能不是关键。公牛的外线防守很强——罗尔·邓是联盟顶级的侧翼防守者，基斯·博甘斯是经验丰富的3d球员。他需要更多地在低位和中距离解决问题。
“低位背身……面对罗尔·邓，身高优势有5公分，力量优势……”吴道一边投篮一边思考，“但如果诺阿协防，就需要快速出球……”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经纪人杰夫·施瓦茨。
“吴，抱歉打扰你训练。”施瓦茨的声音有些急促，“我刚接到NbA官方的电话，关于12月6日那场比赛。”
“怎么了？”
“联盟决定将这场比赛升级为‘全美焦点战’。”施瓦茨说，“不仅ESpN会全美直播，tNt也会同步播出预热节目。预计收视率会创本赛季新高。”
吴道沉默了几秒：“所以呢？”
“所以压力会非常大。”施瓦茨严肃地说，“勒布朗回归克利夫兰，这是本赛季至今最大的话题。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会被放大解读。联盟希望……希望这场比赛能有些‘戏剧性’。”
“戏剧性？”
“我的意思是，”施瓦茨压低声音，“他们希望看到你和勒布朗的直接对话，希望看到激烈的对抗，甚至希望看到一些……火药味。这能提升收视率。”
吴道明白了。NbA不仅是竞技体育，也是商业联盟。勒布朗回家这样的戏码，自然是越多冲突越好。
“我知道了。”吴道平静地说，“但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打球。不是为了戏剧性，是为了胜利。”
“我相信你。”施瓦茨顿了顿，“另外，匹克的续约谈判进展顺利。他们答应给你独立的子品牌‘wU’，并且承诺在华夏建设以你名字命名的篮球学院。合同细节我明天发给你。”
“谢谢，杰夫。”
挂断电话，吴道继续投篮。但心思已经飘到了四天后的那场比赛。
勒布朗·詹姆斯……热火三巨头……全美直播……
压力确实大。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紧张，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兴奋。就像登山者面对一座从未被征服的高峰，那种既敬畏又渴望挑战的复杂情绪。
手机又震动了，这次是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吴道，我是德维恩·韦德。勒布朗让我别联系你，但我觉得应该打个招呼。12月6日见。准备好迎接真正的NbA了吗？: )”
吴道看着那条短信，笑了。他回复：
“一直准备着。另外，告诉勒布朗，偷偷联系对手是不专业的。: )”
几秒后，回复来了：“哈哈哈哈！我会告诉他的。你比我想的有趣。”
收起手机，吴道完成了最后一组投篮。他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汗，然后坐在长凳上，看着空荡荡的训练馆。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下午2点47分。
七个小时后，速贷中心将迎来德里克·罗斯和他的公牛。那是第一道关卡。
如果闯过去，四天后，就是真正的考验——勒布朗·詹姆斯回家之战。
吴道闭上眼睛，进入系统空间。
“系统，开启镜像训练。对手：2011年德里克·罗斯。训练内容：全场一对一防守。时长：30分钟。”
【正在生成镜像……生成完成。训练开始。】
眼前出现了罗斯的身影。吴道深吸一口气，摆出防守姿势。
来吧，从今晚开始。
一步一步，把所有质疑者，把所有高峰，全部踏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