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复西华,斩杀彭脱,如同在汝南郡这潭死水中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刘弥并未就此停歇,他采纳了荀彧与陈群的建议,将大军化整为零,兵分数路,如同无数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刺向汝南郡各地的黄巾残余势力。
半月之后,各路大军陆续回归,战果斐然。
黄巾军骨干刘辟、龚都被俘。
汝南黄巾之乱,至此基本肃清。
刘弥将大营设在了汝南郡的治所——平舆城,并在此地大宴三军,犒赏将士。
庆功宴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平舆城内的名门望族、郡府官员尽数到场,一个个轮流向刘弥敬酒,言语间极尽恭维。
他们看着这位年仅弱冠、却已手握重兵、平定一方的平南将军,眼神中充满了敬畏、谄媚与试探。
刘弥微笑着应对,心中却冷笑。
这些人,前些日子还在观望,甚至暗通黄巾,如今见大局已定,便立刻换上一副嘴脸,争先恐后地前来表忠心。
更实际的,是他们带来的“孝敬”。
在这场献媚的浪潮中,汝南本地一个姓邹的家族,显得尤为别出心裁。
他们自知家财不如那些顶级世家,便动了歪心思。
郡守府的一名主簿收了邹家五百金,拍着胸脯保证,定能为邹家在将军面前铺一条“青云路”。
于是,夜宴过后,当刘弥带着几分酒意,在典韦等护卫的簇拥下返回临时驻地时,一件“趣事”发生了。
刚进院门,一名负责护卫的亲兵队长便快步上前,神色有些古怪地躬身请示:“启禀世子殿下,院里……院里多了一个小姑娘。”
刘弥脚步一顿,酒意瞬间醒了三分。他眉头微皱,心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是他自己的大营,是他作为主帅的核心安全区,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人?
是刺客?
还是……某种试探?
“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冷冽的寒意。
那队长感受到主公情绪的变化,立刻压低了声音,汇报道:“是郡守府的人送来的,说是……说是送到府上伺候您的丫鬟。
属下查问过,那姑娘叫邹氏,家底清白,是本地良家子。
只是……这么晚了送来,属下不敢擅专,特来请示世子如何处置。”
“郡守府送的丫鬟?”
刘弥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心中的那丝不悦,瞬间被一种洞悉一切的讥讽所取代。
这帮人,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刚送完金银,现在开始送人了。
他们这是在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试图与他这位年轻的将军建立一种更“亲密”的联系。
他没有立刻发怒,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人呢?带我去看看。”
队长领着刘弥穿过庭院,来到一处偏僻的厢房前。
推开门,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局促不安地站在屋内,低着头,双手紧紧绞着衣角。
她身着一身素雅的青衣,虽布衣荆钗,却难掩其清丽脱俗的姿容。
月光从窗外洒入,勾勒出她纤细而柔美的轮廓,宛如一朵在夜色中悄然绽放的幽兰。
听到开门声,少女的身子微微一颤,头埋得更低了,仿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刘弥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道:“好一个美人胚子。”
但此刻,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种作为上位者的审视。
这个女孩,是邹家的赌注,是郡守府的“礼物”,也是他刘弥权力的一个具象化体现。她不是一个人,她是一份投名状。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种无声的审视,比任何严厉的盘问都更让人心慌。
片刻后,刘弥转身离开,对身边的亲兵队长冷冷地说道:“去,把郡守府那个送人来的人,给我叫来。不,亲自去‘请’。”
很快,那位收了好处的主簿便战战兢兢地被带到了刘弥面前。
一看到刘弥那毫无温度的眼神,他腿肚子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世子殿下饶命!小人……小人……”
刘弥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只是淡淡地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那主簿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将邹家如何托关系、如何想将女儿送来服侍,以求在乱世中寻个靠山的事情全盘托出。
“邹氏?”
刘弥听到这个姓氏,心中猛地一震,一个尘封的历史典故瞬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邹氏?
汝南邹氏?
莫非是那个在历史上,让一代枭雄曹操神魂颠倒,甚至因她而折损长子曹昂、猛将典韦和宝马绝影的邹氏?
贾诩一计害三贤,那场发生在宛城的惨烈背叛,其最核心的诱饵,不正是这位绝代佳人吗?
曹安民此时在呐喊,绝影算三贤那我算什么,我可是司空兼车骑将军曹贼的侄子。
刘弥可顾不上。
现在刘弥脑子只有美女。
刘弥的呼吸瞬间变得有些急促,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狂跳。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感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欲望、野心与历史宿命感的狂潮,瞬间淹没了他。
“我的天……这是送到我嘴边的肉啊!”他内心在咆哮。
自己穿越过来这几年,每天不是打仗就是算计,活得比前世当社畜还累。
他每天都要思考如何活下去,如何壮大,如何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里杀出一条血路。
他压抑了太久,也背负了太多。
如今好不容易在这乱世里站稳了脚跟,收个美女充实一下后院,培养一下感情,这……这有什么过分的?
更何况,这可不是普通的美女!
这是邹氏!
是曹老板的“天劫”,是宛城之变的导火索!
如果自己把她收了,那历史会怎么走?
曹操还会不会去宛城?
就算去了,没有邹氏这个“红颜祸水”,贾诩的计策还能成功吗?
典韦肯定不会有事,以为已经被自己截胡了。
曹昂是不是也能活下来?
那和刘弥没半点关系。
至于宝马,刘弥有苏双和张世平,现在梁王国可是养了不少宝马。
这不重要。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他这是在拯救历史名人啊!
这是在弥补历史的遗憾!
他是在积德啊!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烧毁了他心中最后一点道德上的犹豫。
他甚至觉得自己无比高尚,这简直是一箭三雕,不,是四雕!
第一,满足了自己作为男人的正常需求;
第二,削弱了未来最强对手曹操的气运和力量;
第三,顺手拯救了曹安民和曹昂的性命,为自己日后的统战工作埋下伏笔;
第四,也成全了这位美人的命运,免得她年纪轻轻就卷入政治漩涡,香消玉殒。
自己简直是大汉活菩萨!
想到这里,刘弥心中那点因为被“安排”而产生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期待,甚至还有一丝掌控历史走向的快感。
他挥了挥手,声音恢复了平静,但只有他自己能听出其中隐藏的激动:“行了,我知道了。
你回去告诉邹家,他们的心意,我收下了。
人,也留下了。你办得不错,回去领赏吧。”
那主簿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院中只剩下刘弥和典韦。
典韦瓮声瓮气地问道:“主公,这丫头……”
刘弥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用管了。
今晚,我亲自去‘审问’她。”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与激动,再次走向了那间亮着微弱烛光的厢房。
他感觉自己不像是去见一个被送来的丫鬟,倒像是去迎接一份属于他的、跨越时空的战利品。
历史的洪流,似乎在这一刻,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决定,悄然转向了未知的方向。
刘弥整理了一下衣冠,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与激动,再次走向了那间亮着微弱烛光的厢房。
他感觉自己不像是去见一个被送来的丫鬟,倒像是去迎接一份属于他的、跨越时空的战利品。
推开门,那股淡淡的幽香再次扑面而来。
少女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尊受惊的瓷娃娃,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刘弥没有坐下,只是负手而立,用一种尽量温和的语气开口,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的身体又是一颤,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回答:“小女……小女邹氏……绣娘”
“邹绣娘……”
刘弥咀嚼着这个姓名,历史的宿命感与现实中的鲜活个体在他脑海中交织碰撞,“今年多大了?”
这个问题似乎比刚才那个更难回答。
她沉默了更久,久到刘弥都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才听到一声带着哭腔的、几乎听不清的呢喃:
“十四……”
十四?
这两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盖脸地浇在刘弥心头,将他心中那团燃烧的欲望之火瞬间浇熄了大半。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脑海中
“历史罪人”、
“曹老板天劫”、
“绝代佳人”
这些香艳又刺激的词汇,瞬间被“十四岁”、“初中生”、“未成年”这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道德铁律所取代。
他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预想过无数种可能,或许是心机深沉的家族棋子,或许是贪图富贵的虚荣女子,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孩子。
看着他久久不语,少女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她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这位权势滔天的将军。
那双一直强忍着泪水的眼睛,再也承受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便滚落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青石地板上,也砸在了刘弥的心里。
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和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刘弥心中那点被浇灭的火苗,转变成了一种复杂的心疼和……愤怒。
这算什么?
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本该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纪,却被当成一件货物,在深夜里送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告诉我,”
刘弥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柔,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是你自己愿意来的,
还是……你家里人逼你的?”
这个问题,仿佛戳破了少女最后的伪装。
她再也忍不住,用手背捂住嘴,发出了压抑的呜咽。
她摇着头,泪水汹涌而出,断断续续地哽咽道:“是……是叔父……他说……说家族……家族需要一位靠山……弟弟们还小……小女……小女不敢不听……”
“混蛋!”
刘弥再也忍不住,低声怒骂出声。
他骂的不是眼前的女孩,而是那个素未谋面的邹家家主。
为了家族的苟安,竟然将自己的侄女推出来,当作换取利益的筹码!
刘弥这个独生子忘了在世家大族中,最不缺的就是子女。
这和卖有什么区别?
不,这比卖更卑劣,因为这包裹着“家族大义”的糖衣!
他的怒火,让少女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缩得更紧了。
刘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再是那个只想着“收服历史美人”的穿越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面对着一个被家族牺牲的可怜女孩的男人。
见刘弥坐下了,邹氏以为这是“程序”的开始。
她擦了擦眼泪,用一种近乎赴死的决绝,颤抖着走上前来,跪在刘弥脚边,伸出冰凉的小手,就要去解刘弥的靴子。
接下来省略一万字。
我知道你们不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