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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辉前脚刚走,陈砚舟就从厢房后门绕了出去。院中石桌旁已坐着两人,一个身材瘦高,眉头紧锁,另一个矮胖些,手里捏着支秃笔,正低头在纸上画来画去。

“来了。”李远抬头,声音压得很低,“刚才守卫说你密室遭袭?”

陈砚舟坐下,顺手把折扇放在桌上,“三个蒙面人,想抢我的策论。”

“萧景珩的人?”王仲抬头问。

“嘴上没说,心里早认了。”陈砚舟笑了笑,“他们一开口骂我,就知道是谁派来的。”

李远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跳了一下,“狗急跳墙!连殿试前的稿子都敢动,这不是明摆着怕你吗?”

“怕是怕。”陈砚舟摇头,“但更说明他坐不住了。今晚这一出,不是杀我,是试探。他在看我还有多少底牌。”

王仲放下笔,认真道:“那咱们得防着下一步。策论不能只放一处,我建议分三份,藏在不同地方。一份你随身带,一份交李远保管,一份埋在驿馆后院井底。就算被搜走一份,还有两份在。”

李远点头:“稳妥。总比全押在一个地方强。”

陈砚舟没说话,拿起茶杯喝了口,又放下。他盯着桌上的折扇,忽然笑了,“三份太拙。”

“怎么拙了?”李远皱眉。

“凡能藏的东西,都能被找到。”陈砚舟翻开随身带的诗稿本,“纸会破,地会挖,人会叛。只有记在脑子里、写进诗里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王仲眯起眼:“你是说……把策论内容融进诗里?”

“不止是融。”陈砚舟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塞下曲》三个字,接着往下写: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写完,他吹了吹墨迹,抬眼看着两人,“这首诗你们读着像什么?”

“边塞战事。”李远说。

“写得好是好,但看不出别的。”王仲摇头。

陈砚舟用笔尖点第二句“单于夜遁逃”,在“夜”字右边加了一小竖,变成“亱”。又在第三句“欲将轻骑逐”中,“骑”字下添了个“火”字偏旁,成了“炽”。

“再看。”他说。

王仲凑近,突然瞳孔一缩,“这‘亱’字加竖,形似‘九’,而‘九’在兵数中为极,暗指敌军主力。‘炽’字带火,不是骑兵,是火器营。”

李远也反应过来,“等等……‘大雪满弓刀’——雪是白,刀是金,白金相叠,是银硝比例!你在写火药配比!”

陈砚舟没否认。他又在末句旁空白处补了四个小字:“三石二铁,七分淬水”。

“这是边疆火器局的新制法。”他说,“熔铁三石,加生铁二石,淬水七分,余火缓烧。写进诗里,字字是策论要点,句句可当图纸用。”

李远倒吸一口冷气,“你这哪是写诗,这是把兵书刻进诗句里了!”

“敌人若搜身,搜到的只是普通草稿。”陈砚舟合上本子,“他们看不懂这些改动,更想不到一首五言绝句里藏着整套火器冶炼流程。”

王仲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妙啊。他们越查,越觉得你无备。可你早把最重要的东西,藏进了他们最不会怀疑的地方——一首人人都会背的小诗。”

“还不止这一首。”陈砚舟翻开另一页,“《从军行》里藏了边关布防图,《凉州词》改了三处字,就是粮草调度表。只要我会背,这些东西就永远在我脑子里,谁也夺不走。”

李远猛地站起身,“我现在就回去背!你写过的诗,我一首都不能漏!”

“别急。”陈砚舟按住他,“你现在背,反而容易被人盯上。等明天,我让十杰每人领一份‘诗稿练习册’,名义上是练字,实则是传策。大家一边抄,一边记,不动声色就把内容传开了。”

王仲点头:“这样一来,就算你被抓,我们九个人脑子里都有你的策论。他们要灭口,得杀十个人才行。”

“那就让他们来杀。”陈砚舟淡淡道,“反正我也没打算让他们睡安稳觉。”

三人同时笑出声。

远处传来打更声,三更梆子敲过,夜风卷着枯叶扫过院角。

李远忽然压低声音:“你说他们下一步会干什么?”

“要么派人混进来偷诗稿。”陈砚舟说,“要么直接封锁驿馆,不准我们出门。”

“或者……”王仲接话,“在殿试当天换你试卷。”

“换试卷也好办。”陈砚舟打开折扇,轻轻一摇,“我每篇策论都对应一首诗。考官收卷时,只要看到我题的诗,就知道那是真稿。要是哪篇没有诗,那就是假的。”

“那你得多写几首备用诗。”李远说。

“已经写了。”陈砚舟拍拍怀里,“昨晚刺客来之前,我就把所有可能用到的策论,全编成了诗。现在我身上带的,不是文章,是二十首‘会走路的策论’。”

王仲忍不住笑,“你这是把考场当戏台,自己写剧本还自己唱。”

“唱得好,才能活到谢幕。”陈砚舟站起身,“你们回去后,立刻召集其他七人,明早辰时,在东廊下‘练字’。别提策论,只说陈修撰新作诗集,让大家抄一遍。”

“要不要加个暗号?”李远问,“比如抄完的人在纸上画个圈?”

“不用。”陈砚舟摇头,“越是自然越好。他们越觉得我们什么都没做,就越不会动手。等他们终于忍不住冲进来搜的时候——”

“我们早就把火种撒遍全城了。”王仲笑着接完。

陈砚舟没再说话,只是把那页写有《塞下曲》的纸小心折好,塞进贴身内袋。

他抬头看了看天。云层裂开一道缝,露出半颗星。

“时候到了。”他说。

李远和王仲起身准备离开。刚走两步,王仲忽然回头,“对了,周禄那边怎么办?他可是萧景珩安插在驿馆的眼线,天天盯着你行踪。”

“我知道。”陈砚舟笑了笑,“所以我刚才写的这首《塞下曲》,特意让他在窗外看了半晌。”

“你是故意让他看的?”

“不然呢?”陈砚舟眨眨眼,“他看得越认真,待会儿报上去的内容就越离谱。等萧景珩听说我半夜写诗藏火器,非得连夜调兵不可。”

“那你不怕他真信了,提前动手?”

“他不动手,我才真怕。”陈砚舟扇子一合,“我就怕他太聪明,不敢赌。现在嘛——”

他望向驿馆大门方向。

“就怕他赌输了,输得连底裤都不剩。”

两人走后,院中只剩他一人。

他没回房,就在石桌旁坐下,重新打开诗稿本,翻到空白页。

提笔写下四个字:**反客为主**。

刚写完,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节奏整齐。

他头也不抬,继续写字。

脚步声停在院门外。

门被敲了三下。

“陈大人在否?”是个陌生的声音,“奉礼部令,查验明日赴考举子行囊,以防夹带。”

陈砚舟放下笔,慢慢合上本子。

他摸了摸胸前内袋,确认那张《塞下曲》还在。

然后起身,走向门口。

手搭上门栓时,他忽然停下。

转头看向石桌。

那杯没喝完的茶,还在桌上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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