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耀着阿尔忒弥斯的神殿,这座被连绵战争摧毁的宫殿中,阿尔忒弥斯盘腿坐在原地,宙斯的离去,让原本诞生出新月神的奥林匹斯再次陷入黑暗。
阿尔忒弥斯的归来,让这个世界的夜晚,再次有了光亮。
当皎洁的月光洒过大地,照耀大海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的归来。
堤丰的巢穴之中。
这位怪兽之祖,抬着头,盯着天空中出现的月亮。
“真正的阿尔忒弥斯归来了,不知道,那些家伙也回来了吗”
他口中的那些家伙,便是穷奇玄麟和饕餮姜晁,当时迫于宙斯威压,他反叛而去,出手追杀二人,二人逃离奥林匹斯之际,将阿尔忒弥斯和德墨忒尔抓走。
塔尔塔罗斯边缘,逃出的泰坦神族们,也在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克洛诺斯的双手抚过神器巨镰,面色也有了些凝重。
归墟境中,正在沉睡的姜晁,感受到了内界的震动,原本平静宁和的内界,月光却有些明亮得过分了。
一道倩影,出现在了这里,内界的月光来自阿尔忒弥斯,她的意志穿越世界,来到了这里,她是来搬救兵的。
相处千年,她知道凶兽们的性格,也知道他们对当年的事很介怀,他们不介意,参与这样的一场战斗。
“姜晁,我回来了,能否进来一见”
阿尔忒弥斯的声音在姜晁耳边响起,他坐镇南方,真沉睡在自己的洞穴之中,但阿尔忒弥斯的温柔呼唤,让他睁开了他的双眼,巨大的嘴轻动,声音如雷鸣般:“怎么回事,还听到了阿尔忒弥斯的声音,她跟德墨忒尔都离开一段时间了”
又感受到了内界的震动,玄麟身形一动,进入了内界之中。
祥和的世界中,阿尔忒弥斯站立在树下,远远看去,她的周身,散发着洁白的月光,更加凸显出她的美丽。
“阿尔忒弥斯,你不是回奥林匹斯参战去了吗?怎么又在这”
姜晁上前,与阿尔忒弥斯交谈。
“战况超出了我的预期,堤丰带领的巨兽们,尚能抵抗,但克洛诺斯从塔尔塔罗斯中释放了关押的泰坦神族,加上那些沉寂的古神们也已已经醒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阿尔忒弥斯直言不讳,但她的话却没有引起姜晁的兴趣。
他开口道:“当年,我与玄老大,帮着堤丰进攻奥林匹斯,结果却被他背叛,克洛诺斯和堤丰,加上你们奥林匹斯诸神,一起追杀我们,我们受了重伤,方才逃离,现在你们打起来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还去帮你们,怎么可能”
姜晁说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在了地上,大多时刻,他都保持着自己的饕餮本相。
阿尔忒弥斯也没有恼怒,她的目光就如今晚的月光一般,平静祥和,又明亮。
“那...能让我去见见玄麟吗?”
听到她的话,姜晁翻了个身,懒洋洋的回答道:“我说阿尔忒弥斯,你的神力只在我的世界内,归墟中的月亮,可是以往古庭大能留下的,你没有办法借助,从归墟境之南,到达玄老大的洞穴,怕是要花费些时间”
姜晁又接着说:“等你找到玄老大,恐怕奥林匹斯的战争,都快结束了,波塞冬和哈迪斯怕是撑不了这么久”
见到阿尔忒弥斯没有回答。
姜晁用神力裹着阿尔忒弥斯,回到了归墟境中。
这里是归墟之南,满天的天河流落,冲击着大地,无数的树木随着河水流动,一次又一次的循环着,天河之中,数不清的海怪,鱼群不断的游动。
在感受到姜晁的气息之后,这些鱼群,一下子就消散了。
当阿尔忒弥斯的月光化身站在归墟之境中,天空中的月亮,将她的压制在原地,她无法调动身上的神力。
“你看看,我没骗你吧,你在归墟中,发挥不出至高神力,你要从我这去找玄麟,可太难了”
阿尔忒弥斯目光终于有了些变化,她有些无奈的看着姜晁, 随即。
她的手中月光涌动,无数银华凝结,她的银弓再次出现在了手中。
“你干什么”
姜晁撇了撇嘴角,毫不在意的看着阿尔忒弥斯,就算她还能发挥至高战力,在姜晁面前都不够看,更何况现在还被压制。
“报信,既然我过不去找玄麟,那就让他过来找我吧,伊莱克特拉在他的身边,她会感受到我的箭矢的”
说完后的阿尔忒弥斯,拉满弓弦,手中箭矢如光线般穿过,朝着西方而去。
归墟之西。
黑发玄衣青年悠闲的躺在靠椅之上,手中捧着茶杯,身边的伊莱克特拉,在练着箭术。
当银光划破天空之时,伊莱克特拉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在喝茶的玄麟,抬头看了一眼:“阿尔忒弥斯回来了,她是在给你传信吗?”
略显慵懒的声音响起,一旁的伊莱克特拉回话:“是啊,看方向是从南方而来,是姜晁大人的地界”伊莱克特拉的声音中没有多余的意思,像是在陈述一个微不足道的事。
她以前是阿尔忒弥斯的信徒,但多次延寿之后,她的寿命还是要枯竭,被逼无奈之下,姜晁将她化为了内界的神灵,这才摆脱了身死的下场,但那次改变也让她洗刷了信仰,她的信仰,从阿尔忒弥斯,变成了姜晁。
这可真是无心之举。
“你这Y头”玄麟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即起身,带着伊莱克特拉一起,朝着南方赶去。
当穷奇降临到归墟之南时,阿尔忒弥斯与姜晁,正坐在一起喝茶,姬狰,正一脸高兴的站在那,一看见玄麟到来,姬狰便高兴的走过来,一把搂着玄麟的肩膀:“玄麟,听姜晁说,以前你俩在奥林匹斯,被那些神打得屁滚尿流的,这次要不要我跟你们一起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姬狰一边说一边比划,这可不赖他,他本就喜欢打打杀杀,可归墟之东,一个乱神都不敢从那进,他就经常在归墟里四处游荡,四处出手,这一次,还真就让他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