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日子里,一种古怪而刺激的默契在高伟和毛姐之间悄然形成。合租屋仿佛成了一个舞台,而张红和唐欣的上下班时间,就是幕布拉开与闭合的信号。只要确定她们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毛姐一个眼神,或者高伟一个暗示,战火便会在屋内任何一个看似不可能的地方猝然点燃,又迅速熄灭。
厨房冰凉的瓷砖台面曾留下他们仓促的体温,狭窄的卫生间在反锁的门后见证过压抑的喘息,甚至有一次,在客厅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他们差点因为唐欣提前下班回来而险些暴露。这种随时随地、带着冒险意味的偷欢,让高伟体验到一种与和白露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近乎堕落的快感。毛姐的成熟和放得开,让他探索了许多未曾想象过的领域。
然而,人的欲望如同深渊,从不知餍足。在这种与毛姐持续不断的、近乎动物性的肉体纠缠中,高伟的目光,却越发频繁地、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个他一直暗自欣赏的四川女孩——唐欣。
唐欣的羞涩、安静,以及那份与毛姐的丰腴肉感截然不同的、带着少女青涩的曲线,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反差诱惑。尤其是在毛姐的“熏陶”下,高伟体内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愈发强壮和贪婪,它不再满足于同一种口味,开始觊觎更新鲜、更稚嫩的猎物。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一个夜晚悄然爬上高伟的心头,并迅速生根发芽。他知道唐欣睡眠很沉。
于是,在某个夜深人静、连窗外野猫都停止嘶叫的时刻,高伟像幽灵般溜出自己的房间。他没有走向唐欣的房门,而是径直推开了毛姐虚掩的房门——这已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暗号。
毛姐显然还没睡,正靠在床头玩手机。见到高伟溜进来,她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带着倦怠的笑意,并未拒绝,只是往里挪了挪身子。两人轻车熟路,很快便纠缠在一起。
然而这一次,高伟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目的。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放肆和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精力都耗尽。木床发出剧烈的、近乎抗议的吱呀声响,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这声音穿透并不隔音的墙壁和门板,显得格外清晰和刺耳。毛姐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但她只当是年轻人精力旺盛,反而更加投入地迎合,发出的声响也比平时更为高亢和无所顾忌。
高伟的心在狂跳,一半是因为身体的激烈运动,另一半,则是因为那个阴暗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几乎是刻意地,制造着这一切动静。他想象着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里,那个睡梦中的女孩是否会被吵醒?如果醒来,她会听到什么?又会想到什么?
这场深夜的“演出”持续了很长时间。当一切归于平静,高伟筋疲力尽地躺在毛姐身边时,他心里充满了一种混合着罪恶感和病态刺激的满足。
第二天清晨,合租屋的气氛变得异常微妙。
四个人像往常一样围坐在小客厅的桌子旁吃早饭。但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张红依旧沉默地吃着馒头,似乎并未察觉异常。毛姐则显得有些心虚,眼神躲闪,不敢与唐欣对视,只是不停地催促大家“快吃,要迟到了”。
而唐欣,则彻底变了样。
她一直深深地低着头,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露出的耳朵尖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她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半天也夹不起一点咸菜。高伟暗中观察,能清晰地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上也泛着淡淡的红晕。
当她偶尔不得不抬起头时,高伟捕捉到了她眼神中的复杂情绪——那里面有显而易见的娇羞,有一种被冒犯了的厌恶和慌乱,甚至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困惑和受伤?那种神情绝非寻常的起床气或没睡好,分明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后,才会露出的窘迫与难堪。
一早上,四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一句像样的交流。往常毛姐咋咋呼呼的玩笑话消失了,高伟也不敢轻易开口,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毛姐也明显感觉到了唐欣的异常和整个屋子的低气压。趁唐欣和张红先去上班的间隙,她一把拉住高伟,压低声音,带着些许懊恼和责怪:“臭小子!昨晚你发什么疯?弄出那么大动静!唐欣那丫头肯定听见了!这下尴尬死了!”
高伟心里暗自得意,表面却装作一副无辜又后悔的样子:“啊?我…我没注意…毛姐,这怎么办?”
“能怎么办?以后收敛点!”毛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脸上却也飞起一抹红霞,“真是的…丢死人了…”
然而,高伟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他知道,那颗种子已经借由昨夜的声音,埋进了唐欣的心里。他需要的是下一步,让种子发芽。
他特意留意了排班表,等到一个唐欣轮休的下午,他也找借口提前离开了工厂,回到了出租屋。
推开房门,果然看到唐欣正独自在卫生间门口的洗衣盆前洗衣服。她穿着一身略显旧却干净合身的棉质睡衣睡裤,睡衣是浅粉色的,因为弯腰的动作,上衣微微上缩,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细的腰肢。脚下踩着一双塑料拖鞋,露出圆润的脚踝和可爱的脚趾。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晕。她低着头,专注地搓洗着衣服,侧脸线条柔和,几缕发丝垂落在颊边,有一种说不出的恬静和脆弱感。
一种莫名的冲动瞬间攫住了高伟的心脏。那不仅仅是赤裸的欲望,更夹杂着一种强烈的、想要靠近、想要拥有的渴望,甚至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昨夜刻意“污染”了她而产生的破坏欲和占有欲。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然后走了过去,站在唐欣旁边。
“洗衣服呢?”他找着话头,声音刻意放得轻柔。
唐欣显然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颤,抬起头看到他,脸上的红晕瞬间又蔓延开来,眼神慌乱地低下头,含糊地“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些,仿佛想赶紧洗完逃离。
高伟却不给她机会,就站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厂里的闲事,眼睛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女孩。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洗衣粉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钻进他的鼻腔,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
这时,唐欣洗好一件上衣,双手用力地拧干水分。因为力气小,她拧得有些吃力。
机会来了。
高伟立刻上前一步,语气自然地说:“我来帮你。”说着,他的大手就覆盖上了唐欣正抓着衣服的小手。
唐欣像被电到一样,猛地想抽回手,但高伟握得很紧。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完全包裹住了她冰凉细腻的小手。
“不…不用…”唐欣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颤抖。
“没事,两个人力气大。”高伟说着,开始用力拧衣服。他并非朝着一个方向用力,而是故意地、看似无意地将衣服往自己怀里这边拉扯。
唐欣被他带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地上恰好溅了不少肥皂水,异常湿滑。
只听唐欣“哎呀”一声惊叫,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朝着高伟的怀里扑倒过来!
高伟等的就是这一刻!他顺势猛地丢开那件该死的衣服,张开双臂,结结实实地将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唐欣的脸颊重重地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撞得她眼冒金星,懵了一瞬。随即,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陷在了高伟的怀里,男性灼热的体温和充满力量感的手臂让她瞬间慌了神,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站起来。
“放开…你放开我…”她羞急地低叫着。
然而地上实在太滑,她越是挣扎,脚下越是找不到着力点,反而因为慌乱,身体更加紧密地在他怀里蹭动扭捏。
高伟感受着怀里娇躯的柔软和惊人的弹性,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无力的抗拒,那夜那些刻意制造出的声音画面与此刻真实的触感重叠在一起,最后一丝理智彻底被欲火焚烧殆尽。他不再犹豫,双臂如铁箍般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死死地固定在自己身上,然后低下头,准确地捕捉到了她那因为惊慌而微微张开的、柔软芬芳的唇瓣。
“唔…!”唐欣的眼睛瞬间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羞愤。她拼命地摇头想要躲开,双手用力捶打着高伟的后背和肩膀。
但她的反抗,在决心已定且体力占据绝对优势的高伟面前,显得如此徒劳和微弱。高伟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掠夺性,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唇舌,吞噬着她破碎的呜咽和抗议。
渐渐地,那捶打他后背的力度变小了,变成了无力的推拒。她那僵硬的身体,在他的强势进攻和紧密拥抱下,竟然一点点地软化下来。一种陌生而可怕的、如同触电般的酥麻感,从两人紧密相贴的唇瓣蔓延开来,窜遍她的全身,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一种混合着巨大恐惧和莫名悸动的热流在她体内冲撞,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微弱的呜咽和最终…无法自控的、生涩的迎合。
高伟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身体的这种变化。他知道,时机成熟了。
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唐欣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肩头,不再挣扎,仿佛已经认命,又仿佛被一种巨大的、无法抗拒的浪潮所淹没。
高伟抱着她,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用脚踢开门,再反脚将门踹上。
“咔哒”一声,房门落锁。
客厅里,只剩下洗衣机在嗡嗡作响,以及那盆未洗完的衣服和洒了一地的水渍,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惊心动魄。
而紧闭的房门内,另一场风暴正在上演。很快,一种新的有节奏的声响,隐隐约约地穿透了并不隔音的门板,汇入客厅电视嘈杂的广告声中。
这间拥挤的出租屋里,原本就暧昧混乱的色彩,此刻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禁忌而扭曲的一笔。危险的游戏已经升级,无人知道它将驶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