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与怀言者军团的终末于奥特拉玛五百世界,考斯落幕。
四大军团舰队与第一军团恐翼舰队联手前后包抄围攻之下,怀言者军团与其舰队随着珞珈的死去,在帝国大远征历史画上了悲催的句号。
曾经最为狂热,虔诚,秉信帝皇的奥瑞利安与其军团的背叛结果,给帝国,还有参与围剿的基因原体以及阿斯塔特军团带来了深远影响。考斯之战与普罗斯佩罗事变后,无数阿斯塔特亲眼目睹,感同身受,道听途说,那来自身边,所谓兄弟表亲的出卖和背刺。
无数阿斯塔特心里不约而同想问一问,“是我们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都结束了。”
考斯轨道武器阵列的泽桑韦瑞德船坞主控室,为军团反攻起到了决定性作用的红头盔,盾卫连长,瑞维里斯松懈如同断线的风筝虚弱无力瘫倒在地上,旁边的其余红头盔战士急忙扶住他。
不一会儿,带领舰队完成反攻归来的基里曼走在血腥狼藉,满是弹坑与烧痕的船坞内,当众宣布道:“此后,红头盔将不再是第十三军团的耻辱,而是荣誉的证明。”
“你们用智慧与果断的行动,勇敢证明了这一点!”
原体亲自搀扶起虚弱的瑞维里斯,目光炯炯有神的一一热情洋溢,骄傲地摩挲过所有在场红头盔战士。
聚集于原体周围的极限战士喊道,“为了帝国和奥特拉玛。”
“万岁——万岁!”
声音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又传遍了整个考斯星球轨道所有极限战士耳朵里,又由他们嘴巴发出,整个考斯星系一时间到处都在响彻极限战士的叫喊。而这也为这场对参与的阿斯塔特而言,没有任何喜悦荣誉之情的考斯之战增添了一份值得铭记的光彩。
在无数子嗣与参战辅助军官兵,将领聚焦目睹中,基里曼心里对考斯轨道的惨状,心里百感交杂,骨感地想,‘曾经我热衷地坚信父亲传播的帝国真理。现在想想,我还是太过于天真了。’
按照暗黑天使军团行动条例,到来的恐翼们无奈发现他们不能按照条例这么做,比如说;不留任何目击证人与活口。
在失去珞珈与怀言者的信仰之律号,跳帮登舰的暗黑天使恐翼们奉狮王之令对整艘船进行不留死角余地的大清洗。
这艘本该肩负着帝皇与原体无上荣耀的荣光女王号战列舰内部船舱,恐翼们目睹了怀言者们种种亵渎扭曲的混沌符文印记;血肉、骨头、人皮、献祭等琳琅满目的完完全全展示于暗黑天使们眼前。
在舰船内部一处区域,恐翼们发现了弹尽粮绝,在叛徒围攻中死时依然牢牢抓着武器,面目愤怒的禁军。他们是当初帝皇安排监视珞珈与怀言者的。
在甲板走廊尽头,他们还见到了一个分离开信仰之律号的舱室模块。说明监督怀言者的禁军们可能还有幸存者成功逃脱,试图把怀言者叛变讯息发送回泰拉……
只是由于禁军量子通信终端存在基因锁,恐翼们无法打开查看禁军们究竟是处于什么样一个情况。
珞珈与怀言者军团投靠混沌邪神的背叛,其影响对帝国与帝皇而言,实在是恶劣。比二号原体与第二军团还糟糕透顶。
当法瑞斯与恐翼大导师乘着特战装甲抵达考斯轨道重新修复好的殿堂堡垒,面对四位原体,恐翼大导师直白提出了第一军团行动条例。
沃坎第一开口说:“我不会因此而消除我的子嗣的记忆。我与我的子嗣会共同铭记住这个教训,铭记珞珈与怀言者这一可憎的悲剧。”
“我也是。”科拉克斯附和说道。
科兹笑嘻嘻道:“怎么,莱恩的小骑士,你也想来与午夜幽魂碰一碰?”
基里曼置坐东道主中央一言不发看着法瑞斯等人。
同时被四位原体围观,法瑞斯与恐翼大导师有些绷不住,他们很干脆地搬出了狮王来与他们谈话。
“干嘛干什么,你们有完没完。”莱恩投影出现便呵斥众原体。
“你能光明正大地露面,而不是让你的子嗣代替传话。”科兹阴阳怪气,嘲讽说:“看来,我们的雄狮还是懂点现代人礼仪礼貌的嘛,莱恩。”
“哼。”
神情冷峻的莱恩一头金发碧眸扫过殿堂内四位原体。
狮王的投影持剑站立中央他说:“关系帝国与人类未来的大远征仍未结束,诸位兄弟与我依然需要多多努力。”
他还说:“一直惦记着这个事的话。我们兄弟之间,军团之间又该怎么团结一致,通力合作,一心同体完成父亲托付给我们的伟业。”
“历史不容忘却,莱恩。忘却等同于背叛!”基里曼激动说。
“历史不需要你一直心心念念。罗保特·基里曼!”莱恩不苟言笑讲道:“有人会替我们铭记这段历史,也就是我们的父亲,人类共主:帝皇。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因此而沉浸其中悲伤,因噎废食。”
“你想表达什么,莱恩。”沃坎问道。
“人类过去数万年文明沧桑桑田和时过境迁,人类过往无数文明分支仅是因为一段灰暗历史与教训,而无法再向前一步的教训。你们以为我没见识过吗?就像望洋兴叹。望洋兴叹的古人为何总是执着于望洋兴叹,而不肯扬帆起航?是因为无能,还是忌惮?!”
莱恩在这里难得罕见喋喋不休的字字珠玑,“你们跟我说历史不容忘却,我告诉你们历史忘却的好处是什么。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历史的重任,我是说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们应当尽责于各自的使命,而非什么都斤斤计较。帝国这战争机器,如若我们都因为各自原因理由各做各的……”
基里曼突然喊道:“华生!——你出来!”
“你在狗叫什么,基里曼。”
“我不是鲁斯!我是人在叫。”
这头卡利班雄狮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就像鲁斯学会了琴棋书画一样令人难以置信。基里曼打死不相信没人在后面给他支招。
帝皇,马卡多?——绝对不是!那只有一个可能……
科兹这时开口道,“如果你之前肯认真听我讲话,你就该知道,基里曼。华生可能再也不会回应我们了。”
“什么……?”基里曼脸色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待珞珈事情解决完后当下,沃坎和科拉克斯注意力重新放到科兹之前不久提及过的事。
尔后,三位原体目光重新落在狮王脸上,盼着对方能训斥科兹的胡说八道。
而莱恩缄默良久,吐露说道,“他说的对。”
“莱恩,这怎么回事!?”
回过神来的基里曼脸色失去控制。他无论想象不到,之前好端端一起在泰拉聚会过的兄弟,眨眼间就不告而别。
科兹目光隐晦,话锋一转又说:“我之前的原话。我没记错的话;前提还要加一个“恐怕”。是恐怕!不是一定,绝对!你们别搞错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脑子里怎么预见得到的,科兹。”莱恩瞥了眼科兹,对众人讲:“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呵。他果然……还是没能逃过走失的命运吗?”
“为什么?”沃坎又问。
莱恩答复:“为了人类的千秋万代,永恒不朽。”
基里曼大声道:“华生绝对没有死!说实话,莱恩。别想用什么狗屁秘密来糊弄我。”
见在场原体兄弟与阿斯塔特面色紧绷,莱恩冷嗤一声,说:“他现在卡迪亚,有空……你们可以过来看看。”
雄狮话一说完,科兹起身要走,“赛维塔,通知舰队启航。”
“是,大人。如你所愿!——目的地,卡迪亚。”赛维塔跟上原体,嘴边念念叨叨。
莱恩投影斜视科兹离去,转回来正视当前三位原体:“考斯的事你们就自己收拾了,收拾完后。记得我刚才说的。你们最好自己体面,别让帝皇或掌印者来帮你们体面。”
“骑士团,即刻归队。”
“是,大人。”
午夜领主与暗黑天使舰队先后离开。殿堂当中的三位原体你看我,我看你的,各自心中的决定,尽在惆怅的不言中。
基里曼心想,莱恩所言,无非是想让珞珈与怀言者带来的恶劣影响降到最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收拾完考斯这些事后,要一起去卡迪亚吗?”他问沃坎和科拉克斯。
“为何不去。”两位原体异口同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