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淼淼把几个密封的食物收纳箱递给付雅，里面都是她当时当天整理好的茶叶。
“还有这个核桃苗，不出去走走真不知道，核桃还有这么些不同口感的品种。
不过我还是喜欢云省、贵省那边的香核桃，可惜这次没去成。
他们那儿的松子也是，松香味特别浓，跟咱们这边不一样。
估计过完年，下次学习应该能安排到那些地方去。
到时候，我要是囤了，也给你分一些。”
付雅乐滋滋地收着东西，感叹道：“姐，有你真好，我感觉自己都不用努力了。”
不止是这些物资，连赚钱也都不用愁，她确实可以轻松不少。
第二天，霍勇休息，专门来知青院给姐妹俩送火车票。
得知于淼淼过完正月十五就得回来。
付雅便让霍勇把回程的票也一并买了，就定在十六号一早。
于淼淼热情地留他吃了顿饭。
虽然他和付雅的关系亲近，帮忙是应当的，但于淼淼还是把握着分寸，不能让人白忙活。
想起昨天处理下来的兔头，她便问了一句：
“霍勇，你能吃辣吗？
今天咱们做个麻辣兔头，再炖个大鹅怎么样？”
“姐，我吃得惯，天南地北执行任务，没什么忌口的。”
霍勇答得爽快，一口一个姐叫得格外顺口：
“姐，我来做饭吧，你和小雅歇着。”
“一起吧，人多一会儿就忙活完了。”
于是霍勇负责切菜和炖大鹅，付雅则和面，在炖鹅的铁锅边贴上一圈玉米面饼子。
于淼淼专心地料理麻辣兔头。
两道菜都得费些时间，三人商量着又煮了一锅酒酿小汤圆。
吃饭时，付雅拿起一个兔头，问霍勇：“你以前吃过兔头吗？”
“应该吃过，不过都是切了跟兔肉一块儿炒的，像这样单独做的还没试过。”
付雅一听就来了兴致：“来来来，我教你怎么吃，吃兔头可是讲究顺序的。”
说着就把手里的兔头放到面前的粗瓷盘里。
“你看啊，要先沿着牙齿这儿，把上下两瓣分开。
下面这半边主要是腮帮子的肉，把肉吃干净，这骨头可是有大用处的。”
付雅边说边吃，等到掏出那块骨头，便用两根手指捏着，凑到霍勇面前。
“你看，这一头有点尖吧？就用这儿这么一掏，就能把这里的肉挑出来。”
她一边演示，一边吃得津津有味，霍勇也听得认真。
唯独旁边的于淼淼，没吃几口就感觉有点饱了。
这氛围里，隐隐约约飘着的全是狗粮的味道。
距离出发还有好几天。
接下来的日子，姐妹俩在知青院大伙儿的帮助下，把各种腊味都熏制妥当。
这期间，沈建设还组织了一次打猎和捞鱼。
和沈卫国一样，都是想着让于淼淼她们回城过年时能多带些鲜肉。
大家的好意，于淼淼向来不推辞。
临走那天，姐妹俩提着大包小包，沈大山赶着牛车把她们送到火车站。
其实也不光是送她们，李香草和陈欢两家的小两口也是同一天的火车票。
沈大山觉得，儿子平时就在身边，过年回去看看岳家也是应该的。
两个儿子要跟着她们自己媳妇去岳家过年，他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李香草，陈欢跟于淼淼和付雅，都不是同一趟火车，到了火车站没多久就分开了。
......
经过几天的过车时间，于淼淼她们终于是回到老家。
这次到站时，付爸和于妈推着一辆小推车来接孩子。
于淼淼她们在出发那天，就在火车站附近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了带了不少东西。
其实回去并没有吃路上洋装带的吃食，一家人团聚时吃的也多是变异肉。
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接到人后，付爸推着车。
母女三人并排走，于妈走在中间。
一边往家走，一边聊着这一年各自遇到的新鲜事。
家里的变化并不大，跟去年回来差不多的样子。
第二天，姐妹俩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竟一块儿来了。
于淼淼还以为是付爸于妈通知的。
结果竟是两边老人来送东西，正好在门口碰上了。
四位老人一进门，就看见姐妹俩在院子里悠闲地烤着肉串。
人来都来了，这么多肉，刻意收起来也不好。
就这样吧，成块的肉，谁能看得出来原本的样子。
就是好吃一点而已。
于淼淼和付雅表现得十分淡定，看在四个老人眼里就显得悠闲了些。
付爸和于妈连忙接过老人带来的东西收进屋里。
付奶奶见到姐妹俩东西一脱手，就快步上前拉住于淼淼和付雅的手。
一脸慈爱，语气里带着几分夸张：
“哟，奶奶的两个乖孙女回来啦！
回来得正好，奶奶给你们带了不少鸡蛋和肉，正好补补。
瞧瞧，都瘦了，奶奶看着心疼。”
其实两人似乎还胖了些，果然，有一种瘦，叫家人觉得你瘦了。
于淼淼和付雅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招呼大家坐下一起吃烤肉。
于奶奶瞥了付奶奶一眼，嗤道：“付老太，差不多就行了啊。
你这戏演得有点过了。
我两个乖孙女明明健健康康的，哪儿瘦了？”
两位老头不敢掺和老太太们的争执，默默坐在一边压根不敢出声。
就怕吵起来殃及他们这两条池鱼。
付奶奶不满地瞪回去：“就你话多，吃肉都堵不上你的嘴！
赶紧吃肉！
再说了，这是你外孙女，可是我亲孙女，你别乱叫。”
说话间，她还悄悄瞟了付建业一眼。
于淼淼也观察了一下，看来关系似乎缓和了些。
但这个奶奶还是有些在意付爸的态度，生怕好好的儿子又开始叫他们叔叔阿姨。
于奶奶懒得跟这胡搅蛮缠的老太太计较，拿起肉串就吃。
肉入口的那一下，口感就惊艳到她了，不过她啥话也没说。
付奶奶见儿子神色如常，悄悄松了口气。
正要开吃，却才真切地注意到这两个孙女所谓的烤肉，竟然真的只有肉。
手里烤的、旁边盆里串好的，全是肉，一串素的都没有。
这一顿，都够平常人家吃一个月的吧？
好家伙，这是打算一顿造了啊！
怎么办？小嘴巴有点痒，总想叨叨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