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N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颤抖着喊了一下zimo。
zimo难以自控的摩挲了一下她的脚踝,抬头看着Y\/N:“别动。”
他的声音带着命令一样的语气。
不容抗拒、不容置喙。
命令下达之后,Y\/N下意识的听从了他的话。
zimo重新低下头,目光极具侵略性的看着她的脚背,白皙到近乎透明甚至可以看见一抹青色的血管颜色。
脆弱至极。
zimo给她的脚踝处贴上了创可贴后,拿起一边的鞋子重新给她穿好。
脚踝处的鞋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漂亮的镣铐一样。
‘咔哒’一声。
高跟鞋被重新穿好在她的脚上。
然后zimo将这只脚放下,抬起了Y\/N另一只脚踝也贴上了创可贴。
一切宛如一场梦幻的求婚一般。
如果zimo手上拿的不是创可贴的话…
Y\/N垂眸看着脚踝,原本高跟鞋被磨得生疼通红的地方,现在因为一个创可贴,而舒适了很多。
哥哥对她一直这样好这样细心。
明明拒绝她了就该强硬一点。
不再关心她。
好让她断了想法不是吗?
可是zimo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依旧和一个称职的哥哥一样关心她,对她的一些出格行为也没有推开。
而是选择了更温和的方式拒绝她的靠近。
又或者默许她的一切行为。
但不给予她任何回应。
一直到挽着他的手臂入场。
Y\/N的红色裙摆,在行走间摇曳。
zimo保持着她舒适的步幅,黑色的西装套装没有很出彩的地方,内里还有一层同色马甲。
在这样沉闷的黑色西装中。
一抹红色显得格外亮眼。
同一块布料上的它被作为衬衣封存在西装之内,并不摇曳。
也有可能是被深灰色的领带压住。
才让它无法摇曳。
刚才zimo给她贴创可贴的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
此刻和他挽手入场。
Y\/N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如果忽略她肩头西装的话.
‘他们穿的好像是婚礼的敬酒服一样…’
其实宴会里面大部分的大佬。
都是熟人。
和王家比较熟悉的霍家、薛家早已经到了。
沈先生看着zimo和Y\/N,宛如一个慈祥的长辈一样和他们交谈。
完全看不出他背地里竟然是那种人。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生,一身优雅的蓬蓬裙乖顺的站在沈先生的身后。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位‘真千金’啊…
Y\/N仔细看去才发现很多和传言中契合的点。
脸上的妆很浓,遮瑕都遮不住眼下的黑眼圈,大量的腮红遮掩着惨白的脸色,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差。
红艳艳的口红下是有些乌青的唇色。
要是和霍承言说的一样的话。
现在这个‘真千金’应该是小月子期间吧,为了能遮掩这件丑闻,沈先生是真的一点都不顾及她的身体如何啊。
迫切的想跟众人宣布。
他其实和她的关系正常,她也没有因此怀畸形儿。
但是谁都能看得出。
欲盖弥彰。
Y\/N心里震惊的不得了…
zimo目光看到了,不远处看着这边的沈少爷,他落在真千金身上的目光。
克制中带着汹涌的情感。
爱与恨交杂。
恨她吗?
可她只是为了生活所迫。
才当了沈先生的情人。
如果当初没有小姨子的故意调换。
他们也许还是正常的兄妹。
如果当初他没有隐瞒自己沈家继承人的身份。
她也不会被生活所迫,变成沈先生的情人。
他们之间或许可以将错就错。
爱她吗?
可是他们之间的身份早已经无法谈爱了。
心里的那一丝悸动以及默契。
到底是兄妹之间的感应,还是爱意?
一切早已经糅杂在一起。
分不清说不明。
靠近她想到过往,都让他喘不上气来,只能这样遥遥的看着她,这样一个让他恨不得也爱不得的一个女人。
zimo和沈少爷的目光不期而遇。
沈少爷自然也听过那些传闻,此刻看着zimo的目光,他感受到了同类的味道。
但又不算彻底的同类。
因为他有的是机会。
而他…在场能和他有些共鸣的,或许也只有zimo一人。
zimo一阵心慌。
他未来也会变成这样吗?
亲眼看着Y\/N走向霍承言,不,他现在不就是在逐渐变成这样吗?
他已经在看着她,逐渐走向霍承言了。
她的爱仿佛在转移。
就算现在只是一点点的新鲜感,但任何爱都是从新鲜感和微凉的好感开始的。
侍从端着托盘走过来。
zimo赶紧收回了目光,避免别人发现自己失礼的目光,托盘里的四杯香槟在明亮的灯光下冒着泡。
浅杏色的光芒清透,沈先生拿下了两杯递给身边的真千金。
一转头发现zimo和Y\/N已经拿过了。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
像是错觉一样。
沈先生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香槟问道:“zimo年纪不小了,考虑过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吗?”
笑呵呵的试探着zimo的想法。
“暂时还没有。”
zimo看着沈先生眼底的算计,声音平淡但坚定的回绝道。
Y\/N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想把真千金赶紧嫁出去好遮掩丑闻啊。
但是凭什么让他们王家做这个冤大头啊?
“那就是未来可能会有啊…”沈先生意有所指的说到:“zimo你还年轻不知道啊,有的时候,一个男人在外面打拼事业是很孤单的。”
“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有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了。”
“在家里待着等着男人回家,放好洗澡水,美人在怀活色生香,想到那一幕,心里的那种孤单会被一扫而空的…”
沈先生絮絮叨叨的说着。
不深度交流不知道。
一深度交流,他恶劣的底色被彻底暴露出来。
他将女人视为工具、宠物、所有物。
但唯独不将女人当做一个人一样,刚开始这几句Y\/N就隐约的察觉到了不对。
继续听下去,越听越恶臭。
而沈先生却完全没有看见zimo和Y\/N越来越黑的脸色。
越说越得意。
甚至巴不得给zimo分享一些能够让女人‘听话’的招数…Y\/N将手中冰凉的酒一饮而尽,还是没能平复的了内心的火气。
终于爆发了。
Y\/N皮笑肉不笑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