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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划过路边石碑上的“黄泉路”三字时,洛疏舟的魂魄猛地一滞——他竟认得这古朴的小篆。

毒发身亡的刹那,魂魄便如断线的纸鸢般飘起,又似被无形巨手攥住,猛地拽进无边深海,在冰冷的墨色里不断下沉、坠落,直到意识被海底的黑暗彻底吞没。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惊醒,入目是望不到头的黄泉路,两侧的彼岸花如火似血,开得妖冶而绝望。

紧接着,一股灭顶的绝望便从魂魄深处涌了上来——他才二十出头,正是鲜衣怒马、挥斥方遒的年纪,怎么就这么轻飘飘地死了?

洛疏舟僵在原地,望着身前川流不息的亡魂。他们或老或少,皆双目空洞,行尸走肉般沿着花径前行,路过他时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们许是早已看透——这条由彼岸花铺就的路,无人能逃,无人能停。这个突然驻足的少年,此刻纵有千般沮丧、万般不甘,到头来,也只能和他们一样,被命运推着走向轮回的终点。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他喃喃念着这句诗,最后一段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毒发时的剧痛,文霜泠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自己无力垂下的手。他苦涩一笑,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原来,我真的死了啊。”

“也好……”他深吸一口气,魂魄竟也感到一阵轻松,“不用再被生活整的焦头烂额了,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只是想到文霜泠,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那个他心爱的姑娘……“泠儿,你要好好的,平安喜乐,最好……忘了我吧。”念及此,他眼中的波澜渐渐平息,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

他抬脚,踏上了黄泉路。

每走一步,眼前便闪过一帧过往。

一幕幕,像快进的电影,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在看别人的一生。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砸在脚下的花瓣上,悄无声息。

若他抬眼,便会看见满路的亡魂都在哭——老妪哭夭折的孙儿,壮汉哭未尽的壮志,少女哭来不及说出口的爱恋。哭声里,彼岸花的花瓣轻轻摇曳着,花蕊从猩红渐变成墨紫,又从墨紫褪回惨白。

没有人回头。

也没有人能回头。

他们只能被命运推着,向前走。

路的尽头,一座巍峨的阴司牌楼拔地而起,黑沉沉的匾额上刻着“鬼门关”三个大字;牌楼两侧,阴兵身披玄甲,手持鬼斧,面无表情地立着——那是真正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冰冷,连魂魄都觉得发颤。

洛疏舟望着那三个字,心中竟无半分波澜。这一路,他把一生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哭尽了,剩下的,只有麻木的平静。

阴兵逐一核对亡魂手中的“身份文书”——那是记录一生功过的薄册,核对无误,便放行。轮到洛疏舟时,他才看清阴兵的脸:青面獠牙,双目赤红,身上的阴气几乎凝成实质,刮得他魂魄生疼。阴兵接过他的文书,扫了一眼,猛地抬头,赤红的眸子死死盯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魂魄,看清他的轮回印记。“洛疏舟……”阴兵的声音沙哑得像两块石头在摩擦,似乎有些迟疑,顿了顿才侧身:“进去吧。”

洛疏舟不知他们为何犹豫,只朝阴兵颔首致意,转身入内。

穿过鬼门关,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一条青石板大道笔直向前,尽头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匾额上书“初断善恶”四个烫金大字,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洛疏舟拾级而上,走进殿内,只见殿中央供奉着一尊神像,面目模糊不清,周身笼罩着淡淡的金光。亡魂们排成队,对着神像恭敬参拜。

拜毕,有人手中凭空出现一枚红色令牌,顿时喜极而泣,连连叩首,然后快步走入神像左侧的一道门——看方向,应是直接去投胎了;有人手中出现黑色令牌,脸色瞬间惨白,嘶喊着“不可能!我没错!”,话音未落,便被一道无形的黑气卷走,消失在殿外;更多人手中出现的是白色令牌,他们默默收起令牌,沿着右侧的通道走向下一殿。

殿内的规矩昭然若揭:不参拜者,入殿便再无出路;参拜超时者,一炷香后魂飞魄散。那令牌,仿佛是暂时稳住魂魄的“续命符”,谁也不敢在此多待片刻。

也曾有亡魂不信邪,想硬闯那红色令牌对应的门扉,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令牌认主,非红牌者,不得入内。

洛疏舟依样画葫芦,对着神像深深一拜。掌心一热,一枚令牌凭空出现。他低头看去——瞳孔骤然一缩:令牌起初是纯净的白色,可眨眼间,红色与黑色如同墨滴入水,沿着令牌纹路迅速蔓延,最后竟各占一半,将白色彻底吞噬,红得似血,黑得如墨,在他掌心静静躺着,透着一股诡异的平衡。

周围的亡魂纷纷侧目,眼中闪过惊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令牌,红黑参半,不似善终,也非恶报。但谁也不敢多做停留,不过是匆匆一瞥,便抓紧令牌,加快脚步离开了大殿。

洛疏舟皱起眉,心中满是疑惑:自己生前连鸡都不敢杀,灵气复苏后历练,也只杀过几只作恶的灵兽,怎会落下黑牌?可这红黑参半……又该如何算?他等了片刻,见没有黑气来抓自己,便握着令牌,走向那红色令牌对应的门扉。门后仍是一座大殿,匾额上书“因果轮回”。他试着迈步,却被一道无形的力场挡住——这令牌,竟也进不去。

他没察觉,身后那尊模糊的神像,周身的金光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原本平静的“面容”处,仿佛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洛疏舟愣了愣,难道……是走正门?他试探着走向白色令牌对应的通道,果然畅通无阻。他松了口气,心中却掠过一丝失落——若是没有那半块黑,或许他也能拿着红牌,直接去投胎吧?如今红黑参半,倒成了和白牌一样的待遇。

他不再多想,转身走向第二殿。这一番折腾,怕是耗费了不少时间,令牌的“守魂”效果说不定快失效了。远远地,他看见第二殿的匾额——“严刑肃杀”,四个大字透着森然的寒气。

可还没走到第二殿门口,他便感到一阵剧烈的魂体撕裂感,眼前阵阵发黑,魂魄仿佛下一刻就要散开。朦胧中,他看见一道金光从穹顶降落,将他轻轻裹住。

失神间,他已身处另一座大殿。这里空旷得可怕,无窗无门,只有穹顶悬挂着一盏幽蓝色的魂灯,散发着冰冷的光。殿内比先前的“初断善恶”殿更宏大,也更阴森,地面铺着黑色的玉石,反射着诡异的光泽。洛疏舟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这才看清——上首坐着五个身穿玄色帝袍的男子,有的低头翻阅着厚厚的书籍,有的则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目光锐利如刀。

“洛疏舟?你可是此名?”见他清醒,上首一位阎罗放下手中的书,声音沉稳如钟。

洛疏舟心中一凛——十殿阎罗!只是眼前只有五位,不知另外五位去了何处。他下意识便要下跪,口中道:“回禀阎王爷,在下正是洛疏舟。不知阎王爷唤我前来,所为何事?在下自问一生……”

话未说完,便被一道柔和的力量扶起。左侧两位阎罗皱了皱眉,其中一位沉声道:“阴曹地府,不兴跪礼。站着说。”

上首那位看上去地位最高的阎罗,目光扫过他,朗声道:“这里没那么多规矩,问你便答,不问,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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