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则被单独铐在另一张椅子上,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脸色比纸还白,裤裆湿了一片,散发着难闻的骚臭味。当周工、陈锋(他坚持要参与审讯)和一名目光锐利如鹰的保密局军官走进来时,老刘的抖得更厉害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几乎要晕厥过去。
保密军官(李上校)没看“鼹鼠”,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直接刺向老刘。
“刘长贵。”李上校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寒意,“说吧。谁指使你的?什么时候被收买的?怎么传递的消息?同伙还有谁?一个字,一个字,给我说清楚。”
“我…我…”老刘嘴唇哆嗦着,巨大的恐惧几乎让他失语。
“想想你的老婆孩子。”李上校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想想泄密叛国的下场。是枪毙,还是无期?你的家人,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抬不起头。”
“不!不要!我说!我说!”老刘的心理防线在李上校精准的精神打击和陈锋那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冰冷目光下彻底崩溃!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开始交代:
“是…是张主任…张广发!他…他昨晚半夜偷偷找到我…说…说只要我帮他个小忙,就给我…给我五千块!还…还答应把他侄女介绍给我儿子进厂…”老刘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悔恨,“他说…就让我在清点的时候…偷偷记下‘真理一号’备份导引头的位置…还有…还有那批新到的导爆索存放点…然后…然后告诉…告诉他…”
“告诉谁?!”李上校厉声追问。
“告…告诉‘鼹鼠’!就是…就是他!”老刘惊恐地指向瘫在椅子上的矮壮身影,“他…他是厂里新招的维修工…是…是张广发弄进来的!张广发说…说只要‘鼹鼠’拿到东西…从…从通风井溜走…就…就再给我一万块…我…我鬼迷心窍啊!我不知道…不知道他要炸厂啊!他…他跟我说只是…只是拿点东西出去卖钱…”
“通风井的位置,也是你告诉他的?”陈锋的声音冰冷刺骨。
“是…是…”老刘瘫软下去,如同被抽掉了脊梁。
李上校的目光转向“鼹鼠”。士兵粗暴地扯掉了他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带着刀疤、凶狠却因失血而显得虚弱的三角脸。
“张广发?”李上校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冷笑,“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指挥你?说!你的上线是谁?卡特?还是哪个情报站?”
“鼹鼠”怨毒地瞪了老刘一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似乎想顽抗。
李上校没有废话,对旁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上前,动作熟练而冷酷,直接用沾满碘伏的棉签狠狠戳进“鼹鼠”手臂的弹孔伤口里!
“呃啊——!!!”非人的惨嚎瞬间充斥了整个审讯室!“鼹鼠”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眼珠暴突!
“说!”李上校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