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示意夜鹰和灵狐搜查。很快，他们从岩缝深处翻出了更多装备：另一套军服、备用弹药、密码本，以及...几张照片。
林悠然接过照片，手电光下，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照片上赫然是陈剑、她自己、还有其他几个队长，都是在训练期间被偷拍的！
“你们有多少人？”她用俄语问，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
俘虏紧闭着嘴。
林悠然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听着，你的同伴在七号营地，已经全部落网。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合作，或者我让你开口。”
她的语气平静，但眼中那种经历过尸山血海的人才有的杀气，让俘虏不由自主地颤抖。
“三...三个小组。”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们负责西区观察，另外两组在东区和南区...任务是收集参赛队伍数据，评估中华国特种部队实力...”
“指挥部位置知道吗？”
“只知道大概区域...具体坐标没搞到...”
林悠然站起身。三个小组，这意味着至少还有七八个敌人在考核区域活动。
“队长，怎么处理？”灵狐问。
林悠然思考片刻。这个俘虏比营地那些人更有价值，他知道更多情报。但带着俘虏行动会严重拖慢进度，不符合考核要求。
“发信息给指挥部，报告位置和情况，请求紧急收容。”她做出决定，“把他也注射镇静剂，留在这里等支援。我们继续任务。”
“可这样会不会耽误...”
“顾不了那么多了。”林悠然眼神坚定，“现在情况已经超出普通考核范畴。我们必须尽快通知其他队伍，同时尽快完成考核任务——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理由继续在区域内活动，才有机会清除所有威胁。”
她看着夜鹰和灵狐：“明白吗？这不是为了比赛输赢了，这是真正的战斗。”
两人重重点头。
返回营地后，林悠然召集全体队员，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
“所以，现在至少还有两个敌小组在活动，目标是我们所有人。”朱婉清总结道。
“没错。而且他们可能已经知道有一个小组失联，会提高警惕。”林悠然摊开地图，“我们的任务是双重的：第一，按计划完成考核；第二，在不妨碍第一任务的前提下，清除威胁。”
“队长，我建议联系其他队伍，联合行动。”金刚提议。
林悠然摇头：“现在还不行。第一，我们无法确定其他队伍中是否有内应——敌人对我们的了解太详细了。第二，联合行动会暴露我们已经掌握的情报优势。第三...”她顿了顿，“九天习惯独立作战，效率更高。”
她开始布置：“接下来四十八小时的观察任务照常进行，但我们要利用这段时间做几件事：一、分析俘虏提供的资料，确定另外两个小组的可能活动区域；二、制定清除计划；三、准备必要的装备。”
她的目光扫过队员们：“这次不是演习，是实战。用实弹，下狠手。有问题吗？”
十双眼睛，二十道目光，如出鞘的刀锋。
“没有！”
“行动。”
接下来的两天，九天小队展现了令人震撼的多任务处理能力。表面上，她们在忠实地执行观察任务：记录动物活动、测绘地形、模拟侦察报告。暗地里，她们分析情报、制定战术、准备装备。
林悠然从空间中取出了更多“好东西”：微型无人机用于侦察，穿墙雷达用于探测，甚至还有几套带光学迷彩的吉利服——这在八十年代简直是外星科技。
“队长，你这些东西...到底哪来的啊？”飞刀终于忍不住问，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得不到答案。
林悠然正在调试一架无人机，头也不抬：“该知道的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现在，专心任务。”
第三天清晨，观察任务结束。九天小队拆毁营地，抹去所有痕迹，向下一个目标点进发。但刚出发不到五公里，夜鹰的预警就传来了。
“队长！前方两公里，有交火声！自动武器，不是训练弹！”
林悠然抬手，全队停止前进。她侧耳倾听，远处隐约传来枪声，间或有爆炸声——是手雷！
“方向？”
“东北，大约一点五公里。需要绕行吗？”
林悠然的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绕行？不，那不是她的风格。
“全速前进，准备接敌！”
十道身影在林中飞驰，速度快得惊人。林悠然冲在最前，脑海中已经构建出战术方案。无论交火双方是谁，她们必须掌控局面。
一公里，枪声越来越清晰。
八百米，能听到喊叫声——是中文！
五百米，林悠然看到了战场：一支华国小队被压制在一处石滩后，对方占据高坡，火力凶猛。她举起望远镜，心脏猛地一沉——被压制的是陈剑的“厉刃”！而攻击者，是七八个穿着伪装服的外国人！
“接敌！”林悠然低吼，“金刚、山魈左侧迂回！朱婉清、飞刀右侧！千禧准备烟雾弹！其他人跟我正面突击！用实弹，快速解决！”
“是！”
九天小队如一把尖刀插入战场。林悠然一马当先，手中的微声冲锋枪喷出火舌。她的射击精准得可怕，每一发子弹都找准敌人的火力点。
高坡上的敌人显然没料到侧翼突然杀出援兵，阵型瞬间被打乱。金刚和山魈从左侧杀到，近距离的猛烈火力让两个敌人当场倒地。右侧，朱婉清一枪击毙了敌人的机枪手。
“烟雾！”林悠然大喊。
千禧投出烟雾弹，白色浓烟瞬间笼罩战场。林悠然带领正面小组直冲敌阵，在烟雾中如入无人之境。她的动作快到出现残影，近身格斗狠辣致命，三个敌人在十秒内被她放倒。
三十秒，战斗结束。八名敌人，五人毙命，三人重伤被俘。
林悠然冲到石滩后：“陈队长！伤亡？”
陈剑手臂中弹，鲜血染红衣袖，但眼神依旧锐利：“两人轻伤，无人阵亡。林队长，你们...”
“没时间解释。”林悠然打断他，“还有至少一个敌小组在活动。你们能继续吗？”
陈剑咬牙站起：“能！”
“好，合作。”林悠然快速说道，“你们处理俘虏，呼叫支援。我带队追击逃敌——刚才我看到两人往东跑了。”
“小心，他们有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