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骨裂声清晰可闻。
“啊!”那名六层弟子惨叫着倒飞出去,肩头鲜血淋漓,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而钱福点来的《庚金指》,尘华只是左手随意一拂,一层薄而坚韧的《灵光盾》浮现,便将那指芒轻松挡下,甚至连涟漪都未曾激起多少。
“怎么可能?!”钱福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知道尘华厉害,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种地步!炼气六层和七层的差距这么大吗?他的同伴在尘华面前竟连一招都接不下?
就在他心神失守的瞬间,尘华的攻击已至。依旧是简单直接的一拳,裹挟着精纯磅礴的灵力,轰向钱福面门。拳风凌厉,压迫得钱福呼吸都为之一窒。
钱福仓促间双臂交叉格挡。
“嘭!”
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传来,钱福只觉得双臂剧痛,仿佛要断裂开来,整个人如同被巨石砸中,双脚离地,向后狠狠摔出数丈远,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挣扎了几下,竟一时爬不起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尘华以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击溃对方两名最强的炼气六层!
另一边,石猛凭借强悍的体魄和浑厚的灵力,以一敌二,虽然身上挨了几下,却越战越勇,将那两名炼气六层弟子逼得手忙脚乱。李寻则凭借精妙的控制和灵活的身法,将三名炼气五层弟子耍得团团转,根本无法形成有效合围。
剩下的两名炼气五层弟子,见钱福和最强的同伴一个照面就被尘华解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僵在原地,进退维谷。
尘华解决完主要目标,冰冷的目光扫向那两名炼气五层弟子,又瞥了一眼与石猛缠斗的两人。
那几人被他目光一扫,如同被冷水浇头,战意全无。
“我们认输!认输!”与石猛缠斗的两人首先扛不住压力,虚晃一招,跳出战圈,脸色煞白地喊道。
另外两人也连忙附和。
尘华没有理会他们,走到挣扎着想要爬起的钱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淡漠:“看来,你表兄给你的底气,也不过如此。回去告诉他,我尘华,随时恭候。”
钱福满脸血污和尘土,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怨毒,却连一句狠话都不敢再说。
尘华不再看他,对石猛和李寻道:“我们走。”
三人收起灵力,无视周围那些或震惊、或畏惧、或复杂的目光,径直离去,背影挺拔,带着一股初试锋芒便已展露的峥嵘之气。
这一战,以三人之力,摧枯拉朽般击败以钱福为首的八人团伙,消息迅速传遍外门。尘华炼气七层的修为,以及那强悍无匹的战力,彻底坐实。石猛与李寻的表现,也同样引人注目。
所有人都意识到,半年后的外门大比,这三兄弟,必将是一股谁也无法忽视的强大力量。而钱贵那边,恐怕绝不会善罢甘休。外门的暗流,因为尘华的回归,变得更加汹涌澎湃。
尘华三人联手摧垮钱福一伙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半日之内便传遍了整个迎仙谷。尘华那炼气七层的修为以及展现出的强悍战力,成为了所有外门弟子热议的焦点。许多人开始重新评估半年后大比的格局,将尘华视作了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然而,打了小的,难免会引出老的。
就在当日下午,尘华正在自己新分配的、稍显宽敞些的石屋内调息,巩固刚刚突破的七层境界,同时复盘白日战斗的得失。石猛和李寻也在各自屋内修炼。
一股沉重如山岳般的灵压,毫无征兆地骤然降临,笼罩了这片弟子居住区!这股灵压炽热、霸道,充满了压迫感,远非普通炼气期弟子可比,赫然是炼气八层的威势!
石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灵气变得躁动不安。许多附近的外门弟子被这股威压惊动,纷纷走出屋子,面带惊惧地望向威压传来的方向。
只见不远处,一名身着华贵锦袍、面容与钱福有几分相似,但眼神更加阴鸷、气息也雄厚了数倍的青年,正负手而立,目光冰冷地锁定了尘华所在的石屋。正是钱福的表兄,钱贵!
他显然刚刚出关不久,气息还略有一丝不稳,但那炼气八层的修为却是实打实的,带给众人巨大的心理压力。
“尘华!给老子滚出来!”钱贵声音不高,却蕴含着灵力,如同闷雷般在石屋外炸响,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石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尘华缓步走出,面色平静,仿佛那足以让普通炼气六层弟子心神摇曳的灵压不存在一般。他身后,石猛和李寻也紧随而出,两人虽然面色凝重,运功抵抗着威压,但眼神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钱贵师兄,不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尘华拱了拱手,语气不卑不亢。对方毕竟是炼气八层的师兄,表面礼节不可废。
钱贵阴冷的目光在尘华身上扫过,尤其是在感知到他那沉稳如山、丝毫不受自己灵压影响的灵力波动时,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疑。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难怪能轻易击败钱福他们。
“指教?哼!”钱贵冷哼一声,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你打伤我表弟和他一众朋友,下手狠辣,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尘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讽,“钱贵师兄何不先问问,钱福为何带着八人拦阻我等去路?又是谁先动的手?宗门规矩,弟子私斗,不出人命,各凭本事。他们学艺不精,怨得了谁?”
“牙尖嘴利!”钱贵眼中寒光一闪,踏前一步,那股炽热的灵压猛然增强,如同怒涛般向尘华三人涌去,试图以势压人,“就算他们先动手,你也不该下此重手!今日若不给我个说法,休怪我不讲同门情面!”
面对更强的灵压,石猛和李寻闷哼一声,额头见汗,身形微微晃动,但依旧咬牙死死撑住。
而尘华,依旧岿然不动。他体内月华灵力自行流转,精纯而凝练,如同中流砥柱,将对方的灵压悄然化解于无形。他甚至向前微微踏出半步,目光平静地迎向钱贵那充满压迫感的视线,淡然道:“钱贵师兄若想‘指教’,师弟我自然奉陪。只是,此地并非演武场,师兄确定要在此地,无视宗规,对师弟我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