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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过半,万籁俱寂,唯有杭州城外的白莲教临时坛口所在荒村里,隐约传来阵阵压抑的诵经声,伴随着诡异的铃铎轻响,在潮湿的夜空气中弥漫,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邪祟。

上官婉儿伏在冰冷的屋瓦之上,屏息凝神,身着一袭便于夜行的玄色劲装,几乎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她身旁,陈明远眼神锐利,正透过气窗缝隙,紧紧盯着下方灯火摇曳的院落。院子里,数十名信徒匍匐在地,神情狂热地望着法坛上一位正在舞动剑器、念念有词的“仙师”。那仙师面前摆放着一口大缸,缸中清水据说经过作法,已变为能祛病消灾的“无生老母圣水”。

“就是此刻。”陈明远压低声音,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他悄然从怀中取出一个不及巴掌大的瓷瓶,瓶身细腻,与他此刻粗糙的装扮格格不入。他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抖,几滴近乎无色的液体精准地落入下方那口“圣水”缸中,速度快得仿佛只是夜风拂过,未激起一丝涟漪。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缩回身体,对上官婉儿递去一个一切就绪的眼神。这是他们计划的关键一环——利用陈明远来自现代的化学知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下方,法事已进行到高潮。那“仙师”取出符箓,焚化后投入缸中,口中大喝:“无生老母,赐法显圣!信者饮之,百病不侵!”

然而,预想中的“圣水”光华大放或是异香扑鼻的景象并未出现。相反,缸中之水先是沉寂一瞬,随即竟“咕嘟咕嘟”地冒起泡来,颜色迅速变得浑浊不堪,最后甚至泛起一层诡异的灰绿色泡沫,散发出难以形容的、类似硫磺与腐物混合的刺鼻气味。

信徒们的诵经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狂热凝固,转为惊愕与茫然。

仙师自己也愣住了,额角瞬间渗出冷汗,他试图强作镇定,再次掐诀念咒,但那缸“圣水”却仿佛故意与他作对,泡沫越涌越多,气味越发浓烈刺鼻,甚至有靠近的信徒被呛得咳嗽起来。

“这…这是…”仙师的声音开始发抖。

“显灵了?这圣水怎地如此…污秽?”信徒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低呼出声,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便迅速滋生。

“莫非是心不诚,老母降罪?”有人惊恐地猜测。

场面眼看就要失控。陈明远嘴角勾起一丝冷嘲,低语道:“不过是些简单的酸碱指示剂和发泡反应,装神弄鬼,也得懂点基础化学。”

上官婉儿虽不完全明白“化学”为何物,但见陈明远举手投足间便破了对方蛊惑人心的伎俩,心中不由暗赞其手段精妙。她正欲示意陈明远趁乱进一步探查,眼角余光却猛地瞥见院落阴影处,一道瘦削的身影正捂着口鼻,艰难地试图向后挪动,似是极力想避开那难闻的气味,动作间透出明显的不适。

是张雨莲!她果然混在信徒中潜入进来,为了寻找失踪案线索。但她此刻的状态很不对,脸色在火把映照下显得异常苍白。

就在这时,那慌了手脚的“仙师”为了转移视线,猛地指向人群中异常的张雨莲,厉声道:“是她!定是此女身带不洁,冲撞了法坛,才致使圣水异变!拿下她!”

几名护法壮汉立刻面露凶光,朝张雨莲围拢过去。

“不好!”上官婉儿低喝一声,与陈明远对视一眼,两人瞬间达成默契。

陈明远猛地抓起手边几块碎瓦,朝院落的另一角用力掷去!“噼里啪啦”的碎响在静夜中格外刺耳,瞬间吸引了所有护法乃至信徒的注意力。

“有刺客!” “在那边!” 人群一阵骚动。

趁此间隙,上官婉儿如夜莺般悄无声息地掠下屋檐,身影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她精准地落到张雨莲身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低声道:“走!”

张雨莲显然没料到援兵天降,惊愕之余,认出了上官婉儿,强忍着不适,借力跟上。上官婉儿武功高强,带着一人依旧身形灵动,几个起落便避开混乱的人群,向村外疾奔。

陈明远紧随其后,负责断后。他顺手又撒出一些方才准备好的粉末,这些粉末遇风即散,散发出更浓烈的刺激性气味,进一步制造了混乱,延缓了追兵的速度。

三人一路疾驰,直到将荒村和身后的喧嚣吵闹彻底甩远,没入城外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中。夜雨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打在竹叶上,沙沙作响,掩盖了他们的行踪,也带来了深重的寒意。

“暂时安全了。”上官婉儿停下脚步,微微喘息。她看向几乎软倒在自己身上的张雨莲,只见她呼吸急促,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伸手一探其额头,竟是滚烫!

“雨莲妹妹,你怎么了?”上官婉儿惊问。

张雨莲虚弱地摇头,声音细若游丝:“无妨…或是连日探查,感染了风寒…方才在那坛口,又被那邪门的香烛气味一呛…”

陈明远皱紧眉头,上前一步,借着一缕穿透竹叶的微弱月光仔细观察她的面色和瞳孔,又看了眼她依旧下意识轻捂口鼻的手,沉声道:“不像普通风寒。倒像是…某中轻度中毒的症状。很可能就是那邪教据点里燃烧的香烛或是散布的什么东西有问题,体质稍弱或敏感的人吸入后就会产生反应。”

他的话让上官婉儿的心揪紧了。此刻雨势渐大,荒郊野外,无处避雨,张雨莲的病体绝不能耽搁。

“必须尽快找个干燥地方给她诊治。”陈明远果断道,目光扫视四周,“我记得来路上附近有个废弃的山神小庙,先去那里暂避。”

小小的山神庙果然荒废已久,蛛网密布,神像斑驳,但至少能遮风挡雨。陈明远迅速清理出一块干净角落,上官婉儿则将虚弱的张雨莲小心扶坐在地上,让她靠着自己。

张雨莲的身体微微发抖,时而发冷,时而发热,意识似乎也有些模糊,口中无意识地呓语着些药草名字:“葛根…金银花…甘草…”

陈明远解下自己半湿的外袍,盖在张雨莲身上,眉头紧锁。他身上带有一些金疮药和应急丸散,但针对这种疑似化学物质引发的中毒症状,却未必对症。

“要是我的急救包在就好了…”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那句中的“急救包”一词让上官婉儿听来虽觉陌生,却能体会到他此刻的焦灼与无力。

就在这时,张雨莲在一片混沌中,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清醒,紧紧抓住上官婉儿的衣袖,声音断断续续却异常坚持:“…我的…怀里…书…”

上官婉儿一怔,立刻会意,小心地从张雨莲贴身衣物中取出一本用油纸仔细包裹、因而并未被雨水浸湿的小册子。打开一看,竟是一本纸张泛黄、字迹古朴的手抄本医书!封页上并无书名,但里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各种草药、方剂和疑难杂症的解法。

“这是…”上官婉儿愕然。

“是…御医院王伯伯…赠我的…他家祖传的…笔记…或许…”张雨莲说完这句,便仿佛耗尽了力气,昏沉地睡去,额汗涔涔。

上官婉儿立刻将医书递给陈明远。陈明远快速翻阅,眼中惊讶之色愈浓。这并非寻常医书,里面记载的许多方剂思路奇特,甚至有些应对“瘴气”、“毒烟”、“金石之毒”的法子,竟暗合了一些现代化学中和反应的原理,只是用完全中医的术语表述了出来。

“妙啊!原来古人早有智慧!”陈明远忍不住低呼,精神大振。他凭借自己远超时代的科学认知,飞速地解读、筛选着书中的内容。

雨打庙檐,声声急促。庙内,火光摇曳(陈明远用火折子生起了一小堆火)。上官婉儿紧紧抱着昏沉的张雨莲,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目光却一刻不离陈明远。

只见陈明远全神贯注,时而凝神细读,时而掐指计算,时而抬眼观察张雨莲的症状,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推演着药性君臣佐使的搭配与化学反应之间的微妙关联。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偶尔跳脱、言辞奇怪的“异乡人”,而仿佛一位博古通今、笃定沉着的医者,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光彩。

上官婉儿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雨夜寒庙中悄然滋生。她忽然想起之前陈明远为保护她而受伤时,自己那莫名的心疼与气恼…她迅速垂下眼帘,掩饰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片刻之后,陈明远眼中精光一闪:“有了!”他指着书中的一页,“以此方为基础,稍作加减,应能中和她体内疑似吸入的毒性!只是这几味药材…”

他话未说完,上官婉儿立刻接口:“需要什么?我去寻!”即便外面夜雨瓢泼,她也毫不犹豫。

陈明远却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让人宽心的笑容:“不必。你忘了?我随身总带着些奇怪‘玩意儿’。”他说着,又从怀里掏出那个仿佛无所不包的小小行囊,从里面取出几个更小的瓷瓶和纸包,“一些提纯过的草药精华和矿物粉,本来是我自己做实验用的,正好能模拟出这个方子里最关键的几味药效!剂量需要精确计算…”

他再次沉浸进去,开始小心翼翼地用随身携带的微型天平(同样是他的“现代产物”之一)称量那些粉末,混合,再用清水调和。

药汤喂下后不久,张雨莲的呼吸明显变得平稳悠长,脸上的潮红也开始渐渐褪去,虽然依旧虚弱,但显然已脱离了危险。

上官婉儿长长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这才感到一阵疲惫袭来。

陈明远也累得够呛,靠坐在旁边的破旧供桌边,擦了擦额角的汗,望着窗外渐小的雨势,露出一个疲惫却欣慰的笑容:“总算…赶上了。”

庙内一时寂静,只有火堆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张雨莲均匀的呼吸声。

上官婉儿沉默片刻,轻声道:“明远,今夜若非有你…”她的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感激,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陈明远摆摆手,笑容爽朗:“搭档嘛,应该的。”他顿了顿,看向上官婉儿,眼神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不过,婉儿,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上官婉儿抬眼看他。

“我们可能捅了马蜂窝了。”陈明远语气转为严肃,“刚才制造混乱时,我顺手用微型相机…呃,是一种极快的绘画记录工具,”他及时改口,“拍下了几个核心信徒和护法的脸,特别是那个‘仙师’。我注意到,其中一人的腰牌上,有一个很特殊的标记——一艘货船的图案,旁边还有一个‘漕’字。”

“漕?”上官婉儿瞳孔微缩,“京杭大运河的漕运?”

“没错。”陈明远点头,“结合我们之前查到的失踪案苦主多与丝绸贸易相关,而丝绸运输多依赖运河…我怀疑,白莲教在西湖边利用棋局搞风搞雨,其真正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散布谣言。他们的触角,或许已经伸向了运河的货运网络。那些失踪的人,或许与此有关。”

这个推断,让整个事件的性质陡然变得更为严重和复杂。运河,乃是朝廷经济命脉所在!

上官婉儿神色凛然,方才片刻的温情瞬间被严峻的现实驱散。

就在这时,一直昏睡的张雨莲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呓语,仿佛在无意识中印证着陈明远的猜测:“…丝绸…不能碰…水…有毒…”

声音虽轻,却在寂静的破庙中清晰可闻。

上官婉儿与陈明远猛地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震惊!

毒染丝绸?运河货船?

雨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停了。云破月来,一缕清冷的月光透过破窗,恰好照在张雨莲依旧苍白的脸上,也照见了上官婉儿与陈明远眼中前所未有的凝重。

夜探邪教据点,本以为只是破其骗局、追查失踪案,却意外牵扯出了可能震动江南漕运甚至丝绸贸易的大阴谋。

线索,指向了那条贯通南北的滔滔运河。

而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已然明确。

只是,那月光照不到的运河暗处,究竟隐藏着怎样惊人的秘密和危险?

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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