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尘从背后将李莲花紧紧地拥入怀中,肌肤相贴,不留一丝缝隙。温热的唇流连在那白皙脆弱的颈侧,落下细密而珍重的吻,同时,他的手轻柔地抚过李莲花的腰际,带着无尽的耐心与温柔,缓缓向下探去,似要检查他此前因灵力躁动而不适的身体部位。
李莲花身体微微一僵,又在穆凌尘耐心的安抚下渐渐放松,将自己完全交付。他能感觉到对方小心翼翼的触碰,起初带着一丝微凉,随即被体温焐热,没有任何不适,只有被珍视的妥帖感。
直到确认怀中人已能全然接纳这份呵护,穆凌尘才缓慢而坚定地贴近他,动作间尽显呵护与疼惜,始终维持着辅助他舒缓身体的姿态。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应对危急时的急切与强势守护,穆凌尘的动作极尽温柔缠绵,每一次调整姿势都缓而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与抚慰都通过紧密的相拥传递过去,一点点驱散李莲花心底的不安与烦躁。
他紧贴着李莲花的后背,滚烫的胸膛熨贴着他的脊背,温热的唇贴在他耳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最安心的慰藉,一遍遍在他耳边响起:“李莲花…… 小花…… 不怕……”
“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就在你身边,永远都不离开。”
“看着我,小花……”
那声音仿佛直接钻入了神魂深处,带着令人心悸的魔力,引得李莲花浑身颤抖不已。灭顶的悸动与汹涌的爱意交织成网,将他牢牢包裹。他难以自持地抓住穆凌尘环在他腰间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似在无声诉说对这份陪伴的依赖。
穆凌尘从善如流,将人更紧地圈进怀中,手上安抚的动作与他维持的守护姿态奇妙地保持一致,每一次贴近都伴随着一次用力的拥抱,传递着安稳的力量。
“嗯……” 李莲花彻底沦陷在这温柔交织的情感浪潮中,脑子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只能凭借着本能,从喉间溢出难以克制的、带着轻颤的低息,身体如同风中细柳般颤抖。
穆凌尘凝视着他情动迷离的侧颜,眼底情绪翻涌。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抚过李莲花的唇,温柔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珍视,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里满是缱绻。
极致的安心如同不断累积的潮水,终于抚平了心底最后的紧绷!
李莲花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优美的弧线,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在穆凌尘怀中彻底放松下来,眼前白光炸裂,仿佛魂魄都被温柔包裹得轻颤了一瞬。
感受到他身体的极致紧绷与颤抖,穆凌尘闷哼一声,最后深深地拥抱住他,也将自己灼热的心意尽数倾泻于这份温暖之中。
但他并未立刻松开,反而就着相拥的姿势,将李莲花更紧地搂在怀中,一只手稳稳按住他微微颤抖的腰腹,让这份相拥的温暖始终围绕着彼此,细细感受着这份亲近之后的余韵。
他在李莲花汗湿的耳后落下细碎的吻,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相伴后的慵懒与一丝未尽的温柔:“有没有困意了?若是还没缓过来…… 我还可以再陪着你静静待一会儿……”
李莲花浑身酸软得如同散了架,连指尖都懒得动弹,闻言用手肘无力地往后碰了碰他,声音嘶哑娇慵:“…… 困了。带我去洗洗……” 他顿了顿,想起方才那几乎让人沉溺的、极尽温柔的相伴时光,耳根通红,小声埋怨,“…… 你这个安慰人的法子…… 下次…… 下次不许再用了……” 简直比直白的安抚更让人心魂俱颤,难以招架。
穆凌尘低低地笑,胸腔震动传递到李莲花背上。他敏锐地感觉到,怀中人虽嘴上埋怨,但身体却诚实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好。” 他嘴上应着,温柔地收紧了手臂。
李莲花立刻察觉到了那份不容忽视的拥抱力度,连忙轻声道:“好了好了…… 快先松开些…… 再这么抱着…… 明日真要缓不过劲了……”
穆凌尘见他确是疲累至极,这才收起玩笑的心思,小心地起身,打横将浑身绵软的人抱起,走向用法术营造的盥洗室内,那里一直备着温水。
仔细地将彼此整理清洗干净,用柔软的布巾拭干水珠,穆凌尘又取来干净的里衣为李莲花换上。每一个动作都轻柔细致,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最后,他将人重新塞回已暖融融的被窝里,自己侧身躺下,将李莲花揽入怀中,让他舒舒服服地枕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在他光滑的后背上,一下一下,极有规律地轻轻拍抚着,如同哄慰孩童入睡。
“睡吧,小花。”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
李莲花窝在他温暖踏实的怀抱里,鼻息间尽是令人安心的草木清气与亲近后的宁和气息,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很快便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确认他彻底睡熟,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穆凌尘才微微抬眼。将那层一直无声笼罩着的、隔绝了所有外界声响的淡金色结界悄然撤去。
霎时间,晚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远处溪流潺潺的水声,夜间虫豸细微的鸣叫……种种属于夜晚的自然之声,温柔地漫涌进来,充盈了这方小小天地,却并未惊扰榻上安眠的人,反而更添几分静谧安宁。
穆凌尘低头,在李莲花光洁的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这才阖上眼,与他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天光透过窗棂,洒满一室暖意。
李莲花醒来时,身侧已空,只余淡淡的檀木冷香。他起身,只觉得周身清爽,并无多少不适,反而因一夜安眠而神清气爽,连体内那蛰伏的碧茶之毒都似乎安分了许多。
走去桌边,方多病正叼着个馒头,手忙脚乱地给老牛套车辕。穆凌尘则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喝着清粥,见他过来,很自然地将一碗晾得温度正好的粥推到他面前。
“醒了?吃饭。”
李莲花坐下,接过粥碗,对方多病道:“小宝,今日你赶车。往常州方向去,遇到城镇便停下歇脚。”
方多病应了一声,好不容易套好车,跳上车辕,抓起缰绳:“得嘞!走着!”
莲花楼缓缓启动,碾过青石板路,驶向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