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么简单就能移动,那么存在的意义算什么呢?”
对方又来了一句。
张凡有点不懂对方的意思了。
“美女,你直接说,你要说什么。”
张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都过来喝茶了,那么不妨开门见山,这样自己好了解她想做什么。
“那一块石碑,你不动,就没有人能动得了,不管是高手还是其他人,所以你才能决定要不要打开这一个开关。”
“我很好奇,为何不帮忙寻找那两位逃脱的世家之女?”
为什么不帮忙?
“你觉得我是傻子?为了那点好处去得罪一个小女子?那小女子都敢逃婚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要是我帮忙找到了,她不恨死我,到时候联合其他人一起来弄死我,我不是亏大了。”
张凡解释一句。
这好像也说得在理。
不过不帮忙寻找,那不就是得罪世家了?
世家的能量也是很大的。
总得得罪一个。
“你的对手,是一个你没有见识过,也是世家曾经之一,因为种种原因被开除世家,现在隐藏在这个世界的角落,所以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认识你。”
“他们的目的就是打开这一块石碑,然后引起东西方混战,他们想毁掉外面世界。”
屏风后面这一位又说道。
“对了,张公子进入世家也一段日子了,还没有确定后宫,不知道张公子想找什么样的?”
对方又来了一句。
找什么样的?
怎么确定?
让一个人当大的,其他当小的?
外面可不是里面。
这确定也没有多大关系啊。
所以不着急。
“喜欢你这样的,你愿意嫁过来吗?”
张凡开着玩笑,一边的侍女气得要拔剑了,这玩笑也能开?
不过被自己家小姐拦下来了。
“张公子可真会开玩笑。”
“这一次谢谢你请喝茶,主要就是提醒那石碑的重要,你考虑后果,然后神话故事都是真的,这毋庸置疑,还有就是你的对手是谁的问题。”
“既然你都了解了,那有缘再见。”
对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自然请张凡先出去了。
她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能随便展现到
现在喝茶都要搞一个屏风。
张凡点点头。
现在拿着单子出去买单,有些茶叶是对方带来的,口感都不一样,对方的茶艺也是很高超的。
现在倒是知道那石碑的重要性了。
只要自己不动,其他人动不了?
那有辐射啊,一般人也靠近不了啊。
不过有人尝试用核弹爆炸来炸毁,不过好像并没有成功。
自己的对手是世家之人?
之前的古老世家?
隐藏起来了?
海里的脏东西也是他们搞出来的?
这倒是奇怪了。
他们那么想毁掉外面?
上京另一边。
郊区某处,有座千年古刹隐在云雾缭绕的苍松翠柏间。
钟声初响时,一袭素白襦裙的女子已跪在佛像金身前,青丝如瀑垂落腰际,只以一根木簪松松绾着。
她双手合十的姿态极虔诚,十指纤纤交叠如莲瓣,像是要把满腔心事都揉进这方寸之间的掌纹里。
佛前青铜香炉腾起袅袅青烟,在她眉间萦绕成片朦胧的雾。
闭着眼,睫毛却微微颤动,像是蝶翼扑棱在春寒料峭的枝头。
供桌上的长明灯忽明忽暗,将她的侧脸映得忽金忽暗,恍若菩萨低眉时眼波流转的慈悲,又似罗刹女怒目时眼底翻涌的杀意。
弟子愿以毕生功德...她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佛祖清梦,却又字字清晰,带着种近乎偏执的执拗,换那石碑碎成齑粉,换这天下重归混沌。
话音未落,女子忽然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石地面上发出闷响,惊得梁间栖着的白鸽扑棱棱飞起,在殿内盘旋数圈才又落回佛龛。
殿外忽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鼓点敲在人心上。
女子维持着叩首的姿势不动,唯有肩头微微绷紧,像是拉满的弓弦随时要断。
供桌上的烛火剧烈摇晃,在她雪白的裙裾上投下片摇曳的阴影,像是无数只手在拉扯她的衣角。
小姐!侍女提着裙摆冲进殿来,发间珠钗乱颤,内线来报,核爆...核爆没能...她喘得说不完整话,额角沁出层细密的汗珠,在晨光里泛着晶莹的光。
女子缓缓直起身,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转过脸来。
她面色苍白如纸,唯有唇色红得刺眼,像是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又似佛前供着的朱砂。
供桌上的长明灯忽然爆出个灯花,在她眼底映出两点跳动的火光,像是地狱里燃着的业火。
说清楚。她声音极轻,轻得像是片羽毛落在地上,却让侍女浑身一颤,扑通跪倒在地。
核爆只震裂了石碑表层...侍女把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富强...富强方面已经察觉不是地震,正在追查辐射源...
侍女话未说完,头顶掠过阵凌厉的风声。
锵——
青铜剑出鞘的声响惊得梁间白鸽再次振翅,这次却没能飞起来——剑气所至,白鸽被齐齐斩断双翅,扑簌簌落在佛前供桌上,鲜血染红了供着的白莲。
侍女抬头时,正见自家小姐手持长剑,剑尖还滴着血,一滴两滴落在青石地面上,绽开朵朵红梅。
要你们何用!女子突然暴喝,声如裂帛。
女子手腕一翻,剑光如匹练般划过殿内——一声,三丈高的佛像金身从眉心裂开,金粉簌簌而落,像是佛祖在流泪。
佛像手中的玉净瓶碎成数瓣,清水流了满地,混着地上的血水,竟泛出种诡异的粉红色。
侍女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她看见小姐握剑的手背暴起青筋,像是条条毒蛇在皮下蠕动;看见小姐唇角溢出血丝,在雪白裙裾上绽开朵朵红梅。
看见小姐眼底翻涌着种近乎疯狂的恨意,像是把整个世界都烧成了灰烬。
小姐...她鼓起勇气开口,却被小姐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那眼神里没有温度,没有情感,只有片冰冷的死寂,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能将人的灵魂都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