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进入世界
红字显现
这里是战场上,你是一名「普通士兵」,你同到军营却发现军营到处都是怪物,将军和其他士兵的身上长满了死去的兄弟的脑袋和残肢断臂,每个人身上至少有3个脑袋,只有你身上是正常的,你需要话下来带领着化为怪物的兄弟们最后一次守下这一道城关,
规则一,不要对兄弟们表现出害怕,这会让它们发现你
规则二,不要为兄弟的死悲伤停留,继续冲锋不要让兄弟的血白流,它们会缠上你
规则三,将军可以相信
规则四,有士兵在的时候,将军不可相信,
规则五士兵会听将军的话,
规则六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会来取代你
关外的风裹着硝烟撞在甲胄上,恶拖着长枪踏回军营,枪尖刮过地面的碎石,划出刺耳的痕。可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的血瞬间凉透——营中“战友”个个面目全非,有的肩上顶着两具熟悉的头颅,喉结滚动时竟传出两道重叠的喘息;有的手臂缠着半截断腿,指甲缝里还嵌着战场的焦土,残肢垂落时在地上拖出暗褐的印。
恶的指节在枪杆上攥得发白,却刻意放缓呼吸,将喉间的发紧压成低哑的声线:“要守城关是吧?”他突然扯开嗓子喊,目光故意跳过那些扭曲的“零件”,直盯远处城关,“城西的投石机还能用!谁跟我去检查机括?磨磨蹭蹭的,想让敌军爬上来不成?”
将军脖颈上的头颅缓缓转动,眼白翻过时,竟率先迈开步子。其他“人”跟着挪动,断肢碰撞甲胄,发出沉闷的“哐当”声。恶退后半步,压低声音:“我殿后,你们先去!别回头,往前看——城破了,谁都没好果子吃。”靴底碾过地上的断箭,金属摩擦声盖过他喉间的发紧。
他猛地挺直脊背,视线精准落在将军胸前那颗最完整的头颅上——那是三天前还拍着他肩膀笑的赵将军,此刻额角的血痂仍凝着,旁边嵌着的两颗头颅同步转动,眼窝直直对着他:“将军!东南角箭楼的绳索断了,得派人去接!”
将军喉咙里滚出“嗬嗬”的响,像是在清嗓子。他肩上那颗属于炊事班老王的头颅突然开口,声音里竟还混着淡淡的炖煮肉香:“小三子去,他手巧。”
恶强迫自己忽略小三子后腰上长出的、属于列兵小马的胳膊,扬声喊:“小三子,带着麻绳,攀上去把滑轮修好!”说话时,他故意撞了下旁边“士兵”的胳膊,对方身上挂着的半截腿骨硌得他生疼,他却咧开嘴笑,“上次你说能单手爬旗杆,今儿让兄弟们瞧瞧!”
那士兵身上的三颗头颅同时转向恶,其中一颗的嘴还保持着临死前的大张,露出半截断舌。他没动,只喉咙里滚出“服从”两个字,转身时拖着条不属于自己的腿,在地上划出深沟。
恶迅速移开目光,看向城关外扬起的烟尘,又朝将军喊道:“将军,敌军半个时辰内该到了,投石机的石弹还够二十发,要不要让后厨把铁锅砸了充数?”
将军胸前的头颅点了点,脖颈处的皮肤突然裂开,钻出只属于斥候李的手,指着西北方向。那里的士兵正扎堆磨枪,枪尖映出他们身上重叠的脸——有去年冬天冻死的,有上月攻城时被劈成两半的,此刻都睁着眼,直勾勾盯着恶。
“我去催!”恶立刻迈开步子,故意踩得地面咚咚响。路过那群士兵时,他用枪杆狠狠敲了敲旁边的石碾,“磨快点!等敌军爬上来啃你们的骨头?”
他们的动作顿了顿,身上的头颅们同时低下头,继续磨枪。有颗头颅的牙齿磕在枪杆上,发出“咯吱”声,像在嚼什么东西。恶没回头,径直走向投石机阵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刚才有那么一瞬,他差点对上列兵小马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笑的眼睛,此刻正从“小三子”的后腰上往外鼓,像要挣脱皮肉爬出来。
恶路过兵营后方
忽然发现在军营的角落里养着一对鸽子想来是给后方求救的信鸽
恶愣了一下,赶忙撕下内衬上唯一一块干净的好布咬破手指写下一份求援的血书塞进一只鸽子腿下绑着的竹筒里把鸽子放飞出去
鸽子刚刚飞起远处突然传来敌军的号角,尖锐的声响刺破硝烟。恶赶忙赶到角楼上抓起块石弹塞进投石机,对着身后喊:“都打起精神!城在,咱们就还能多杀几个!”声音发颤,却故意扯得很响,盖过他们身上残肢碰撞的闷响,“将军说了,今儿谁杀得多,回头让炊事班加肉!”
将军的吼声从身后传来,混着三颗头颅的声音,却异常清晰:“死守——!”
恶咬碎牙床的血,猛地拉下投石机的拉杆,石弹呼啸着飞向关外,他跟着嘶吼:“死守——!”
石弹裹着风声砸进关外敌阵,溅起的尘土里混着惨叫。恶刚要去搬第二块石弹,余光却瞥见西北方向的士兵们停了动作——他们身上的头颅齐齐转向他,有的眼窝空着,有的还淌着未干的血,直勾勾的视线像针一样扎过来。
他心里一紧,想起规则六,立刻抄起枪杆指向敌阵,故意扯着嗓子骂:“看什么看!没见敌军要架云梯了?再愣着,城破了第一个喂你们去填护城河!”说着,他猛地踹向旁边的石弹堆,石块滚动的声响盖过了周遭的死寂。
那些士兵喉咙里滚出“服从”的低吼,身上的残肢重新动起来,有的扛起石弹往投石机里送,有的握紧长枪对准城墙下攀爬的敌兵。恶松了口气,刚要转身,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胳膊——是将军,他胸前赵将军的头颅盯着恶,旁边嵌着的斥候李的手正指着东南角:“箭楼……小三子……”
恶抬头望去,只见东南角箭楼的麻绳正往下滑,小三子半个身子挂在墙外,后腰上小马的胳膊死死抓着砖缝,可他身上另外两颗头颅却在左右摇晃,像是要把他扯下去。“我去帮他!”恶刚要迈步,将军突然拽紧他,肩上老王的头颅开口:“别去……士兵在,你去……引注意。”
话音刚落,城楼下传来“轰隆”一声——敌军的撞木撞在了城门上,门板裂开一道缝。恶立刻转身,抓起地上的长矛往城门洞冲:“都往城门这边来!守住门!”那些“士兵”闻声而动,残肢拖在地上,却跑得飞快,有的直接扑到城门上,用身体挡住裂缝。
恶刚要把长矛递过去,突然感觉后颈一凉——是颗头颅,正贴在他脖子上,嘴里还念叨着“冷……去年冬天好冷……”,是去年冻死的列兵阿强。他心里一痛,却想起规则二,立刻扯开嗓子喊:“阿强!敌军要进来了!杀了他们,就不冷了!”
那颗头颅顿了顿,突然张开嘴咬向爬上门缝的敌兵。恶趁机推开它,继续往城门洞冲,却见将军已经站在那里,胸前赵将军的头颅正指挥着士兵们用石头堵门,斥候李的手还在往他手里塞箭:“射……射敌首……”
恶接过箭,拉满弓对准敌阵里的将领。弓弦响时,敌将应声倒地,城楼下的敌军乱了阵脚。他刚要松口气,却见东南角的箭楼塌了——小三子掉了下来,身上的残肢摔得七零八落,可他还在爬,嘴里喊着“守……守城……”
恶眼眶一热,却没敢停留,转身又扛起一块石头堵城门:“都加把劲!再撑一会儿,援军就该到了!”他不知道援军会不会来,可他必须这么说——他要让这些“兄弟”知道,他们的冲锋,不是没有意义的。
城门又被撞了一下,裂缝更大了,有敌兵已经从缝里伸进来刀。恶直接扑上去,用身体抵住门板,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扑上来,一层叠一层,像一堵血肉墙。他感觉身上的骨头都要被压碎了,却听见将军的吼声:“死守……城在……人在……”
恶也跟着吼,声音嘶哑却坚定:“城在!人在!死守——!”
关外的天渐渐黑了,敌军的嘶吼声慢慢小了下去,撞木的声音也没了。恶趴在门板上,浑身是血,却还睁着眼——城门守住了。他回头看,那些“士兵”们还趴在城墙上、城门上,有的已经没了动静,身上的头颅却还睁着眼,盯着关外,像是在等着看胜利的光。
将军走到他身边,胸前赵将军的头颅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像是在拍他。恶笑了,尽管嘴角裂得生疼:“将军……我们……守住了……”
将军喉咙里滚出一声低低的响,像是在回应。恶靠在城门上,慢慢闭上眼——他活下来了,也带着兄弟们,守住了这道城关。
晚上,敌军的攻势彻底退了下去
诡异的将士们在军营中游走脸上带着些许保住了城关的欣喜与对于敌军下一次进攻的怅然
恶默默的磨着枪没有与其他人搭话,其他人也没有介意
晚上军营里的饭的确添了几根肉丝,就是不知道是哪来的肉,
恶默默的把饭从城头倒了下去关外的确是极冷的,烫嘴的饭顺着城头飞落,落地时已经变成了冰碴子不会引起任何人或动物注意
恶从城头望出去,满地的鲜血和尸首已经被大雪覆盖一片雪白,如果不是恶刚刚还和诡异战友们在这里与敌军战斗一定不会相信刚刚这里还是一片血腥的战场
恶从城头下来他当然不敢和那些诡异的士兵一起休息他站在将军帐外站岗
将军似乎已经睡下了帐篷内传来了粗重的呼噜声
将军:“我们已经死了”
这时赵将军的声音忽然从账内传来
恶心头一惊
将军说的话可信但是在有其他士兵的时候不可信
自己现在在帐外将军身上的另外两个人已经睡下了,现在就只有将军自己一个人,他说的是真话
恶默默听着
将军:“我们守不住城关了,求援还需要两天才到……为什么鸽子飞不出去!?”
将军:“不,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抛弃我们了吗?”
将军:“敌军攻上来了,死守!”
将军:“咳啊…啊”
将军:“关后的围拢有一个缺口也许人多的话可以从那里逃……”
恶听着将军莫名的梦话陷入了思考
将军说的话似乎是说一次守城中,重将士没能守住关隘敌军攻了进来,在那之前将军试图向后方求援但是失败了,最终将军被敌人的围剿杀死死时注意到敌方的围剿后方是一块缺口也许人多的话可以从那里逃走?
不对啊?说不通啊
在将军说的话里。这座城关都已经被攻破了,而现在他与其他战士们还在城关中镇守着,而且早上的时候恶眼睁睁看着那只鸽子飞向了远方
恶摇了摇头把长枪抱在怀里把双手藏在腋下用枪尾支住地面,抬起头天空依然昏暗洁白的雪花在其中熠熠生辉缓缓飘落
两三天过去城门到底是被攻破了,
那架投石机被砸毁,城关几乎烂透了
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守下这座城关
他几乎可以断定明天敌军再次攻击时这座城关100%会破。
恶站在城头回头望去
这座城关就是两道围墙建立在两座高山之间,穿过这道关隘就是大片的平原距离百里之外才是下一道城关,这里士兵们就生活在这个城关中间的空隙里第一道墙阻隔了敌军的进犯第二道围墙也阻隔了敌军但是也拦住了士兵的生路
他们不能离开城关,离开代表着死亡,会被敌军追杀会被后方的其他人识为逃兵依然是一死
恶意识到了什么果然他在城关的后方城墙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大洞
那是不知何时被敌军的投石车砸出来的
此时它也是唯一的生路
在士兵面前的将军不能说真话
他知道眼前的这些士兵绝对不可能守下这座城关,求援没有作用他们已经是牺牲品了,但是他又不能带着他们逃跑,逃跑依然是一死他只能催着那些士兵死守把每一个死去的士兵记在心里死死守住这座城关尽量减少每一个人的死亡
恶知道该怎么做了
恶来到了下一座城关烈火点燃了城关前的森林
第二天晨雾裹着血腥味漫过荒原,恶拄着断裂的长枪,身后是他那群“将士”——有的断肢上还挂着前道城关的碎砖,有的头颅歪在肩甲上,眼窝凝着未干的血,却依旧攥紧了兵器,残肢碰撞的闷响在雾里格外清晰。
远处传来敌军的马蹄声,铁蹄踏碎晨露,渐渐逼近。恶压低声音,目光扫过身后:“都藏好,等他们靠近了再打。”他刻意不去看将士们身上重叠的“零件”,只盯着敌军来的方向
林火能够引起下一道城关的注意让他们出兵迎击
现在他们只需要守住这一道残城就行了
将军走到他身边,胸前赵将军的头颅微微转动,喉间滚出“敌骑……五十……”的闷响,斥候李的手从他脖颈处伸出来,指向敌军侧翼,那是骑兵的薄弱处。恶点头,刚要传令,却见身侧的列兵阿强突然动了——他身上去年冻死时结的霜痕还在,此刻却拖着半截腿,直愣愣往关外走。
“阿强!回来!”恶心头一紧,起身要拉,却被将军拽住。将军肩上老王的头颅开口:“他……闻见敌粮味了……饿……”话音未落,阿强已经扑进了敌骑队,身上的三颗头颅同时张开嘴,咬向最前面的骑兵。
敌军瞬间乱了阵脚,有骑兵挥刀砍向阿强,却被他身上的残肢缠住马腿。恶立刻喊道:“冲!杀两翼!”身后的“将士”们闻声而动,有的直接扑向马腿,有的爬上马背,用头颅撞向骑兵,残肢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却招招致命。
恶也提着断枪冲出去,刚刺穿一名骑兵的咽喉,就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砸中——是颗敌军的头颅,却被身后的炊事班老王接住,直接塞进嘴里。老王身上的头颅们同步咀嚼,喉间发出“嗬嗬”的响。
“守住侧翼!别让他们绕后!”恶扯着嗓子喊,却见敌军的步兵已经冲了上来,手里的长刀直劈向他。他侧身躲开,却被另一名步兵踹中膝盖,跪倒在地。眼看长刀就要落下,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刀身——是小三子,他只剩下半截身子,却用仅存的胳膊死死攥着刀,身上的头颅还在喊:“守……守城……”
一时之间城关被攻破了恶领着众人从城关下的洞口撤出在平原上与敌军对峙
敌军的铁蹄踏破了城关高大的胡马站在众将士面前
马上的敌军以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恶
恶的身边诡异的士兵不剩下几人了在高大的胡马前显得那样渺小
恶转过身提起手中的断矛猛地掷了出去掂起一侧的一柄断戟冲向敌军
恶高喊杀声
这时敌军阵中飞出一支利箭刺入了恶的胸口
恶只觉得胸口一疼被一股怪力推倒倒飞出去落在地上
那一箭刺穿了他的胸甲和骨头刺入了他的心脏,他的呼吸变得艰难,他的意识却并没有变得昏沉
他再次撑起自己的身体这时又是一箭飞来刺入了恶的身体
恶彻底倒在地上
这时恶身侧的诡异士兵一个个消散变成一个个光点
恶眼前的诡异士兵们全部消散
他们都只是执念,他们一直想着援军回来救援,总会来的
而现在他们真的来了
敌军愣了一下架马回身欲图逃走
远处伴随着援军攻来太阳高高升起恶遥遥看见代表他们这只队伍的军旗依然在城头上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