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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阳光透过画室的天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轩子苏正给画架上的新稿补色,画布上是苏晚晴站在玉兰树下的模样,她手里捧着那本墨卿手札,风掀起书页,露出里面夹着的两片花瓣——一片是民国的干枯标本,一片是去年深秋刚采的新鲜花瓣,脉络在光线下重叠,像跨越时空的吻。

“在画我偷懒的样子?”苏晚晴端着两杯热茶走进来,发梢还沾着户外的凉意。她刚从美术学院回来,帆布包里装着学生们临摹的玉兰花,其中一幅画得格外认真,花瓣上的露珠用留白技巧处理,像极了苏墨卿日记里写的“雨珠滚过玉兰,像没说出口的话”。

轩子苏放下画笔,接过茶杯时指尖碰了碰她的,这次两人都没躲开。“在画时光的重叠。”他指着画布角落,那里隐约画着苏墨卿的侧影,正站在听雨楼的窗后,目光与画前的苏晚晴遥遥相对,“你看,她们的眼神很像。”

苏晚晴笑了,翻开笔记本,最新一页画着支狼毫笔,笔杆缠着完整的红绳——是她用去年轩子苏送的红绳接好的,“陈管家上周寄来的信,说乡下老屋翻修时,在梁上发现个木盒,里面有张太爷爷的设计图,背面画着朵玉兰花,和太奶奶画的一模一样。”

她把设计图铺在画案上,泛黄的纸页上,老宅的梁架结构旁,那朵玉兰花用铅笔勾勒,线条里藏着笨拙的认真。轩子苏忽然发现,花瓣的弧度和苏晚晴笔记本上的水印几乎重合,像是一场跨越百年的呼应。

“下周去苏州吗?”苏晚晴忽然问,“听说老宅遗址旁要建个文化纪念馆,馆长想展太奶奶的画稿和太爷爷的设计图,还问我们能不能合作幅画,就画他们当年没画完的听雨楼。”

轩子苏看着画案上并排放着的两支笔——一支是苏墨卿留给苏景年的紫檀笔,一支是他和苏晚晴一起挑的新狼毫,笔杆上刻着两个小字:“新痕”。

“好啊。”他拿起新笔,蘸了点朱砂,在设计图的玉兰花瓣上轻轻点了点,像苏墨卿给画中男子点的那颗痣,“这次,我们一起画完。”

窗外的玉兰树落了片叶子,打着旋儿飘进画室,正好落在那本墨卿手札上。纸页被风吹得轻颤,露出民国三十八年那页洇开的墨迹,旁边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是苏晚晴补写的:

“二零二四年,秋。雨停了,有人带着新墨来,说要替你把未完的画,画成圆满。”

画案上的青瓷笔洗里,清水映着两人的倒影,几只雨燕落在窗台上,低头啄水时,翅膀带起的风,吹动了宣纸上刚落下的墨痕,像极了当年听雨楼里,那声被岁月珍藏的、浅浅的叹息。

系统:“宿主,可以了”

轩:“……嗯”

系统:“这个世界很特殊,其中有什么在吸引着我,你上次滑出去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但是当时着急着你没有去看,这次又感应到了所以就让你来看一下,你看一下你有没有多什么东西”

轩:“呃,一根用红绳缠着的羊毫笔,还有一幅画,是那个仕女图,还有一块……呃,应该是玻璃片之类的东西”

系统:“啊,对,请把那枚玻璃片交给我好吗?”

轩子苏把那枚玻璃片交给系统,再次进入了世界。

时间来到民国二十六年的暮春,苏州苏家老宅的紫藤萝开得正盛,淡紫色的花穗垂在听雨楼的雕花木窗上,风一吹便簌簌落进窗内。苏墨卿正临着一幅宋人的工笔玉兰,案头的羊毫笔刚蘸了淡墨,就听见院外传来陈管家的通报:“小姐,营造学社的苏先生到了。”

她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抬眼时,恰好看见一个穿灰布西装的年轻男子站在廊下。他皮鞋上沾着些泥点,想必是穿巷过来时蹭的,左眉骨那颗痣在晨光里格外分明。见她望过来,男子有些局促地整了整衣襟:“苏小姐,在下苏景年,奉命来勘察老宅梁架。”

苏墨卿放下笔,指尖划过画案边缘那道浅浅的刻痕——那是她幼时学画不慎刻下的,太爷爷总说“旧物件带伤才更有魂”。“苏先生看着不像搞建筑的,倒像……”她故意拖长了音,见对方耳尖泛红,才抿唇笑道,“像个读书人。”

苏景年果然红了脸,从帆布包里掏出卷尺:“读书时确是学的文史,后来觉着手艺更能救国。这梁架木料已有些糟朽,若不换,梅雨季怕是要出事。”他量到窗下时忽然停住,目光落在她的画纸上,“苏小姐画的玉兰,叶尖少了片虫咬的缺口。”

苏墨卿一怔。那是前日雨打落的残瓣,她本是随手补画,竟被他看出破绽。

往后半月,苏景年每日来修缮,苏墨卿便在听雨楼作画。他会带些市面上少见的西洋颜料给她,她则画些老宅的细节给他当参考——滴水檐的兽吻、回廊柱的缠枝纹,还有那株总在雨里作响的芭蕉。

“这狼毫笔配你的砚台正好。”一日傍晚,苏景年递来支紫檀笔杆的笔,笔杆上缠着圈红绳,“笔锋是北方的黄鼠狼尾,韧得很。”

苏墨卿回赠了幅芭蕉图,他接过时指尖擦过她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廊下的紫藤萝落了他们一身,苏景年忽然说:“等修缮完,我给你画张听雨楼的全景图,带所有的光影。”

可这承诺没能兑现。五月底的一个清晨,苏景年背着帆布包站在月洞门外,眼底是掩不住的焦灼:“北平那边战事紧,营造学社要去抢救古建,我必须走。”他从包里掏出本笔记本,“图纸画了一半,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亲手画完。”苏墨卿打断他,将那支紫檀笔塞进他手里,“这支笔你带着,就当替我看着你。”她转身回楼时,听见他在身后说:“画案上的刻痕,我会数着日子等它再深一圈。”

苏景年走后,苏墨卿每日在画案前枯坐。她换了支普通的羊毫,把他留下的半本图纸压在砚台下。梅雨季来临时,新换的梁架果然稳稳撑住了雨,可那个说要画全景图的人,却再没消息。

民国二十六年的深秋,南京城的梧桐叶落了满地,苏宅里却弥漫着比寒意更重的凝滞。苏墨卿立在太爷爷的书房外,手指攥着那份刚从上海寄来的电报,指尖几乎要嵌进纸里。

“进来。”书房内传来太爷爷苏明远的声音,苍老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位曾在晚清朝中任职、如今是江南实业巨擘的老人,正对着一盏油灯擦拭他的老怀表,黄铜表壳在昏暗中泛着温润的光。

苏墨卿推开门,电报上“日军逼近上海,工厂危在旦夕”的字眼像针一样刺目。她深吸一口气:“太爷爷,上海的纱厂……”

“我知道了。”苏明远打断她,将怀表揣进怀里,“你父亲在电报里说,想把机器迁去重庆?”

“是,可沿途关卡重重,费用也……”苏墨卿的话顿住了。她知道苏家的难处,这几年战事频起,生意早已大不如前,迁厂几乎是孤注一掷。

苏明远却站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一个紫檀木盒。打开的瞬间,里面整齐码放的金条在灯下闪着冷光。“这是苏家五代人的积蓄,”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当年我办厂,是想让国人穿得上自己织的布。如今国难当头,机器不能落在日本人手里,工人也不能没饭吃。”

苏墨卿愣住了。她一直以为太爷爷守着这些家产,是为了苏家的百年基业,却没料到他心里装着的是更重的东西。

“你去上海。”苏明远将木盒推到她面前,“带着金条,盯着工人把机器拆了运走。告诉他们,只要人在,厂子就还能建起来。”他顿了顿,从腕上褪下一只玉镯,“这是你太奶奶的陪嫁,路上带着,或许能帮你应付些场面。”

那玉镯温润通透,苏墨卿认得,太爷爷戴了一辈子,连洗澡都不曾取下。

三日后,苏墨卿坐在前往上海的火车上,窗外的田野渐渐被残破的村庄取代。她摩挲着腕上的玉镯,忽然想起小时候,太爷爷抱着她在院子里看星星,说:“卿丫头,咱中国人的骨头,得像这院子里的老槐树,就算被雷劈了,根也得扎在土里。”

上海的工厂里,工人们正忙着拆卸机器。苏墨卿指挥着众人将零件装箱,夜里就和工人一起睡在车间的草垛上。有天深夜,几个日本兵突然闯进来搜查,手电筒的光扫过墙角的金条箱时,苏墨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我的厂子,”她强作镇定地迎上去,将玉镯亮出来,“祖上留下的产业,只想保全这点家当。”那玉镯的光泽在黑暗中格外显眼,领头的日本兵盯着看了半晌,不知是被玉镯的价值打动,还是忌惮苏家在本地的声望,最终骂了句什么,带着人走了。

一个月后,第一批机器终于装上了前往重庆的货船。苏墨卿站在码头,看着货船消失在雾色中,转身给南京发了封电报。

半个月后,她收到了太爷爷的回信,只有八个字:“吾家有女,如松之盛。”

那年冬天,南京沦陷的消息传来时,苏墨卿正在重庆的临时厂房里指挥工人们安装机器。她想起太爷爷书房里的那盏油灯,想起他擦拭怀表时的样子,忽然明白,有些东西比家产更重要——是骨头里的那点硬气,是危难时的那点担当。

后来,苏家的纱厂在重庆重新开工,织出的布匹源源不断地送往前线。有人说,苏老爷子把家底都砸进去了,不值。可苏墨卿知道,太爷爷要的从不是值不值,而是对得起脚下的这片土地,对得起“中国人”这三个字。

民国三十一年冬,她在重庆的难民营里见到个断了腿的老兵,对方说曾在北平见过苏景年,说他为了保护云冈石窟的佛像,被日军的炮弹炸伤了腿。“苏先生怀里总揣着支笔,说要还给苏州的一位小姐。”

苏墨卿疯了似的往北平跑,却只在沦陷的废墟里找到片染血的紫檀木——是那支笔的残骸。她把残片收好,回重庆后继续主持纱厂她们织出的布匹都送往抗日前线。有人说她傻,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她却只是摩挲着那半块笔杆:“他在守国的根,我便守人的家。”

民国三十五年春,苏景年的战友辗转送来个丝绒盒,里面是那支缠着红绳的狼毫笔——原来他当年只是被炮弹震晕,醒来后拖着伤腿继续护送古物,直到去年病逝在修复应县木塔的工地上。“景年兄说,这笔得还给苏小姐,让她知道……”战友哽咽着说不下去。

苏墨卿打开盒子时,笔杆上“赠景年,墨卿”的刻字已被摩挲得发亮。她忽然想起他走那天,月洞门外的紫藤萝落了满地,像一场永远不会醒的梦。

后来的岁月里,苏墨卿再没画过人像。直到民国三十八年七月,她在日记里写下最后一行字:“画案的刻痕已深如年轮,可他终究没能回来数。”

那天雨下得很大,像极了他离开的清晨。听雨楼的芭蕉在雨里作响,苏墨卿对着空无一人的回廊,轻轻说了句:“全景图,我替你画完了。”画里的月洞门外,永远站着个穿灰布西装的年轻人,左眉骨的痣像颗未落的星。

轩子苏进入房间

现在他是当年苏墨卿找来的找苏景年的侦探

轩:“苏小姐,请看这是谁?”

苏景年:“墨卿……”

苏墨卿抬起头望向轩子苏身后眼神中明显充满了不知所措和震惊,一滴泪顺着她的脸划了下来

轩子苏微微让开一点,一个熟悉的人映入苏墨卿眼眸

苏墨卿:“景年!?”

轩子苏:“嗯,他当年是被困在一个工地里一个小地方里了,后来啊,被别人救了出来,那时一个与他很像的人刚好在那段时间出现是他病死了当苏景年被救出来时他死了的消息也已经被人传回来了,他那段时间也有很要紧的事,没法回来,我这才找到他,就把他带了回来”

苏景年的脸色明显有些疑惑似乎在想着什么事,但是很快他把那些都丢到了脑后,迎上抱过去的苏墨卿

两个人紧紧抱着对方似乎生怕对方再消失不见了

轩子苏淡笑一下划开空间退出世界

苏景年放开苏墨卿看向四周忽然一惊,冲出门去左右看去一个人都没了

苏景年:“咦?恩人不见了?”

苏墨卿:“什么?”

苏景年:“墨卿,刚刚恩人撒了谎,我不是被困住了,我……是真的死了”

苏墨卿:“什么?”

苏景年:“当年我是真的死了,我能感觉到,那时我生病愈发严重一天我忽然感觉身体越来越轻到最后我感觉自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进入了一个一片黑暗的地方然后我眼前忽然亮起一道光,然后我感觉我被什么拉住了,然后我就到了这里然后看到了他,他嘱咐我接下来别说话,然后他就带我见了你”

苏墨卿:“什么?”

苏墨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看到苏景年太激动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轩子苏所说的理由有多么草率和离谱,但是苏墨卿很确定,无论是形象还是一些小动作都可以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她的苏景年

苏墨卿:“你觉得是他救了你?”

苏景年:“嗯,也有可能那是阴差,让我最后来见见你”

苏墨卿:“……别说傻话,无论如何你现在就是活人,好好的,就当那人说的是真的吧”

苏景年:“嗯”

两人后来又找了轩子苏许多次但轩子苏真的就是人间蒸发了根本找不到

雨还在下,敲打着听雨楼的窗棂,像在为这场迟来的重逢伴奏。苏墨卿拉着苏景年的手走进屋内,廊下的紫藤萝不知何时又落了几片,沾在他的肩头。

“你的腿……”她忽然注意到他走路时微跛的姿势,指尖下意识抚上他的膝盖。

苏景年握住她的手,掌心带着常年握笔和工具的薄茧:“也没事了,就是阴雨天还会发沉。”他目光扫过画案,落在那道深如年轮的刻痕上,喉结动了动,“我竟错过了这么多年。”

画案上,那幅《听雨楼全景图》还摊着,月洞门外的年轻人眉眼清晰。苏景年伸手抚过画中人左眉骨的痣,忽然笑了:“你把我画得比当年俊朗。”

苏墨卿抽回手去擦眼泪,却被他重新握住。“这支笔,”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正是那支缠着红绳的狼毫,“我一直带在身上,总想着亲手还给你。”

笔杆上的刻字被摩挲得发亮,与她珍藏的那支分毫不差。苏墨卿忽然想起民国三十五年春,战友送来笔时的哽咽——原来命运早有伏笔,只是绕了个漫长的圈。

“太爷爷说,旧物件带伤才更有魂。”她指着画案的刻痕,“人也一样,带着牵挂,才活得扎实。”

苏景年俯身,额头抵着她的发顶,雨声里混着他的低语:“往后,我守着这楼,守着你,把错过的日子,一天一天数回来。”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芭蕉叶上的水珠滚落,砸在青石板上。紫藤萝的香气漫进窗内,与墨香缠绕在一起。画案上的工笔玉兰还摊着,这一次,叶尖的虫咬缺口旁,多了两只交叠的手,像要把未完的岁月,都补进这浓淡相宜的笔墨里。

次日清晨,苏墨卿推开窗时,正看见苏景年在廊下丈量着什么。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手里握着那支紫檀笔杆的狼毫,笔尖在纸上勾勒着听雨楼的飞檐。晨光落在他左眉骨的痣上,竟真如当年那颗未落的星。

“在画什么?”她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过去。

他转过身,纸上已有了半幅草图,月洞门旁添了株新抽芽的芭蕉:“补全全景图。当年答应你的,总不能一直欠着。”他指着图里的一处,“这里该加道石凳,你说过雨天坐在这儿看紫藤萝最好。”

苏墨卿的心猛地一暖。那些她随口提过的琐碎,他竟都记在心上。她挨着他坐下,看他笔尖游走,忽然发现他右手无名指第二节有道浅浅的疤——那是当年修缮梁架时被木刺扎的,她曾替他挑出来,用绢帕裹了好久。

“这疤……”她指尖轻轻触上去。

苏景年低头看着,笑了:“总也褪不去,倒成了念想。就像你画案上的刻痕,越久越清晰。”他忽然搁下笔,从帆布包里翻出个铁皮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支画笔,“这些年走南闯北,见了不少好料子,就想着给你做几支称手的。”

有支羊毫笔杆上缠着新的红绳,与当年那支如出一辙。苏墨卿拿起笔,在他刚画的芭蕉叶上添了只停驻的蜻蜓,翅尖点了点朱砂。

“对了,”苏景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当年护送古物时,在应县木塔的夹层里发现本宋人的画谱,上面有工笔玉兰的虫蚀技法,我拓了份带回来。”他从怀里掏出卷泛黄的纸,展开时,墨迹里还带着淡淡的木屑香。

苏墨卿看着那熟悉的笔触,忽然明白。他走的那些年,并非真的杳无音信。他在战火里护着古物,也护着她的喜好,把对她的牵挂,都藏进了那些辗转千里的笔墨里。

傍晚时分,苏景年在院子里种下株紫藤萝幼苗。“老藤总有枯的那天,得让新的接着开。”他培土时忽然说,“等来年开花,我们就在花下摆桌酒席,请街坊四邻来看看,苏家老宅里,不止有旧时光,还有新日子。”

苏墨卿蹲在他身边,指尖沾了些泥土。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新翻的土地上,像要扎进这老宅的根里。她忽然想起太爷爷的话,旧物件带伤才更有魂,可若有了新人添的温度,这魂便能活过来,一年年,一代代,在岁月里生生不息。

夜里,听雨楼的灯亮到很晚。画案上并排放着两幅图,一幅是苏墨卿补全的旧作,一幅是苏景年画的新篇。月光透过雕花木窗,落在那道深如年轮的刻痕上,旁边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浅痕,像是有人用指尖,轻轻数过了第一个重逢的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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