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楼的一个水床房间里,黄丕正在同风尘女缠绵着,他们兴奋刺激地怪叫着,大脑中的荷尔蒙和多巴胺源源不断地释放着,直到男女高潮后,累得无法再动弹。
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黄丕没接,他搂着滑溜溜的女人在手机铃声中酣睡了。
天黑时,黄丕醒了,女人早走了,又到别的房间重复同样的动作去了,走时,没忘职业道德,为黄丕赤裸的肚子盖上了毛巾被。
黄丕懒洋洋地掀去了毛巾被,踉跄着脚步,到淋浴房冲淋,洗浴完,倒在了铺着红床单的床上。
这时,手机又响了,大屏上显示是“老娘”的来电,他说了一句“烦死人”后,挂掉了电话。
手机又顽强地响了起来,大有不接手机铃声不停的势头。
黄丕把图标往右一滑,没好气地说:“妈,烦不烦?什么事?”
听筒里,传出他母亲号哭绝望的声音:“挨千刀的,打了你一下午电话……家里出大事了……你奶奶……你奶奶脑梗昏迷了!
“她一走,我们家就……就没有靠山了!我们家……就完了……呜呜呜!”
电话那边,黄丕母亲呼天抢地,嗓子都哭哑了,她倒不是因为白婉贞的脑梗昏迷而心痛、而痛苦,而是因为白婉贞的脑梗昏迷导致被断了财路而如丧考妣!
她边打电话,边在屋内烦乱地走着,她不知走去哪里?她不知走向何方?
暮色苍茫下,洪家山被乌云笼罩,由于云层太厚,呈现出来的是黑紫色,她感到了惶恐不安,心惊肉跳!
电话这端,就像一个发高烧的人被投进了冰水池里,黄丕一下子惊醒了:
奶奶怎么脑梗昏迷了?自己挑拨唆使她和王国璋斗,眼看就要胜利了,我还等着她打败王国璋的好消息呢!怎么就突然脑梗了呢?
他慢腾腾地穿起了裤头,心里还在盘算着:
出狱后,奶奶给的卡,里面二十万元已被自己挥霍一空,再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哪来的钱?
家里没有半文钱收入,奶奶昏迷或死去,只有卖跑车了,但那多丢份呢!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回到家,他和母亲一道来到医院,刚走进lcU病房走廊,见大伯二伯和两个叔叔寒着脸坐在排椅上,没一个人搭理他们。
娘俩没趣,找了一个边角坐下来,也不敢问情况。
小叔走了过来,气愤填膺地斥责说:
“小丕,你干得好事,你自己犯了法,不思悔改,还挑唆你奶奶跟柳家斗,为你复仇。
“好了,这下赔了一个亿,你奶奶连气带急脑梗了,或许马上就没有命了,你高兴了吧?你满意了吗?
“中午你奶奶就送到医院了,你们现在才来,你肯定到什么鬼地方花天酒地去了,孽子一个!滚!”
话音刚落,其他三位伯伯叔叔也异口同声地说:“滚!滚得越远越好!”
黄丕娘俩被怒骂得恨不得找个地裂钻进去,母亲恼恨地瞪了黄丕一眼,怅然地走了。
大伯黄佑豪接着说:“从今往后,你们自食其力吧,不要再想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啃老啃公司了!
“另外,你的事没有完,你是违法保外就医的,监狱管理局随时随地都会把你带回去。你好自为之吧!”
黄丕耷拉着脑袋,丧家之犬般走出了走廊,走到了电梯口,见母亲还在电梯厅等着他。
他烦躁地火着母亲:“你烦不烦?我要一个人静静,你走吧!”
母亲看四下无人,哽咽着说:“都是你奶奶和我太宠惯你们,你弟兄俩才蹲大牢,你奶奶这会凶多吉少,你要改一改了!你是斗不过法律的,斗不过正义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烦不烦哪!你走吧!”黄丕小声吼叫着。
走出电梯,来到医院外,已是华灯初上,灯火阑珊,看着路灯乳黄的灯光,瞧着不远处闪烁的霓虹,扫着人行道上穿着暴露的女孩,他又不安份起来。
哼,在伯伯叔叔们面前我是落水狗,在红袖楼我就是皇帝,再去红袖楼,趁着卡里还有点钱,再点一个新项目。
想到这,他挥手拦了辆的士,直奔红袖楼而去。
到了红袖楼,妈咪很诧异:“黄公子刚走,怎么瘾又上来了?
“老子高兴,老子点你怎么样?“
“老娘轻易不上钟,出钟很贵的,你点得起吗?”
听见妈咪激他,想想卡里还有一万多元余额,黄丕禁不住色胆顿生:
“就点你,你这么瘦,你再喊个胖女人,老子还还没尝过胖子呢!”
“好嘞,太刺激了!黄公子请!”
胖女孩很少被人点,生意清淡,这下好不容易逮到个金主,百般千般伺候着;
妈咪平时不坐台,也没人敢点也想不起来点她,今日却赤膊上阵了……
买单时,黄丕刷卡时刷不过去,显示余额不足。
“多少钱?老子的卡里有一万元呐!”
前台边的沙发上,站起来两个全身纹着虎头纹身,满脸横肉的壮汉:
“什么?一万元有毛用?你点的可是妈咪,赶快付钱!”
“啊?这么贵?老子卡里就一万元了,老子也是老客了,就这些了!”
壮汉当胸给了黄丕一拳:“怎么的?想吃霸王餐吗?找打呀!”
黄丕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这时,妈咪走了出来:“哎哟喂,黄公子想赖账呀?舒坦完了就想走人,你丢不丢人?丢不丢脸?你的骚劲哪去了?”
望着这个昨晚还在自己身下淫荡狂叫的女人,霎时换了一副嘴脸,黄丕怒上心头:
“臭婊子,翻脸无情,老子打死你!”
说完,就要往前冲,刚跨出一步,就被另一个壮汉一脚踹倒!
妈咪说:“来呀!来上我呀!来打我呀!没钱还想上老娘,给我打!”
两个壮汉用脚无头无脸地踢向踹向了倒地的黄丕,黄丕顾头顾不住腚,只得抱住头,左右打着滚,发出阵阵惨叫。
一顿暴打后,黄丕满脸是伤,浑身青紫,狼狈地逃出了红袖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