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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笼罩洛阳城,延庆坊附近的竹林小道上,月色清冷,竹影婆娑。

三个太监正提着灯笼赶路。

领头的黄公公脸色有些疲惫,另外两个年轻的小太监一左一右跟着,嘴里还小声抱怨着宫外差事的辛苦。

突然,两侧茂密的竹丛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五六个用黑布蒙面、手持棍棒的身影猛地窜出,不由分说,抡起棍子就朝着黄公公他们打来。

“噼里啪啦!”

棍棒呼啸,瞬间将黄公公手里的灯笼打灭,世界陷入一片昏暗。

“哎呦!”

“救命啊!有强盗!”

一个年轻太监尖叫着,也顾不得其他,抱头就向来的方向鼠窜,却被一个蒙面人轻易地绊倒,吓得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另一个年轻太监倒是想护主,刚喊了半嗓子,就被一棍子敲在肩膀上,痛呼着蹲了下去。

黄公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帽子被打飞,他连滚带爬地想躲,却被两个蒙面人堵住,棍子眼看就要落到他身上。

他心中一片冰凉,暗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竹林外的小道上,突然传来一声雷霆般的暴喝:

“住手!”

“何方宵小,敢在天子脚下行凶!”

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怒意。

蒙面人们动作一滞,齐齐转头望去。

只见月光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疾步奔来!

他速度极快,转眼间已冲到近前。

清冷的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那彪悍英武的气质,在这混乱的场面中宛如天神下凡。

瘫坐在地、惊魂未定的黄公公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的脸。

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尖声叫道:

“是……是白天食肆里那位小郎君!救命!郎君救命啊!”

来的正是虞战!

他目光如电,扫过几个“蒙面强盗”,厉声道:

“光天化日……呃,月朗星稀之下,竟敢拦路抢劫,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还不快滚!”

那几个蒙面人(自然是瘦猴、雷大膀等人假扮)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瘦猴)故意粗着嗓子喊道:

“小子,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块收拾!”

虞战冷哼一声,非但不退,反而上前一步,摆开架势:

“哼!小爷我今天就管定这闲事了!不怕死的,尽管上来试试!”

他话音未落,假扮强盗的雷大膀已经“嗷”一嗓子,抡着棍子扑上来。

虞战看似惊险地侧身避开,同时脚下巧妙一绊,雷大膀收势不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显得虞战身手“不俗”。

其他几个“强盗”见状,发一声喊,似乎被虞战的“勇武”震慑。

互相使了个眼色,搀起“摔倒”的同伙。

丢下几句“小子你等着瞧”的狠话,便迅速消失在竹林深处,来得快,去得也快。

转眼间,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强盗跑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惊魂未定的三个太监,以及傲然挺立、刚刚赶跑了“恶徒”的虞战。

虞战转身,伸手去搀扶瘫坐在地、惊魂未定的黄公公。

就在他弯腰的瞬间,动作幅度“不经意”地大了些,只听“啪嗒”一声轻响。

一枚温润洁白、雕刻着精致双鱼戏水图案的玉佩,从他腰间滑出衣摆。

“您没事吧?没伤着哪里吧?”

虞战故作惊讶和关切,一边搀扶,一边顺手看似随意地将玉佩塞回腰间,但足以让近在咫尺的黄公公看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皱眉,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黄公公?真是您?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这僻静地方……”

老太监黄公公的目光果然被那枚玉佩牢牢吸引住了!

他混迹宫廷多年,眼力何等毒辣,一眼就认出那绝非普通市井之物,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工,都透着世家大族才有的底蕴,尤其是那双鱼造型……

他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猛地抬起头,盯着虞战月光下的脸庞:

“这…这玉佩…小郎君莫非是…虞…”

虞战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丝窘迫之色,仿佛被人窥破了不愿提及的秘密,

“公公好眼力。”

“在下…虞战。”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

“虞世基…正是家祖。”

黄公公倒吸一口凉气。

月光下,他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虞战的脸庞——那挺直的鼻梁,那略显凉薄的嘴唇,那眉宇间的轮廓…果然!

果然与那位权倾朝野的内史侍郎虞世基大人年轻时有七八分神似!

只是眼前这位小郎君更多了几分沙场悍勇之气,少了些文臣的儒雅。

“难怪!难怪老奴今日在食肆就觉得,小郎君您这通身的气度,谈吐见识,绝非池中之物!”

虞战见状,立刻“慌忙”摆手,脸上那丝窘迫更明显了,

“公公快别这么说!我如今只是个不成器的……”

“慢着…”

黄公公脸上的感激和热切突然凝住,他像是猛地回过味来。

眯起那双精明的眼睛,狐疑地上下重新打量着虞战,

“方才在那食肆里,你明明说是虞府的远亲?”

“怎么这转眼之间,就成了虞大人的亲孙子?”

月光下,黄公公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久在宫中历练出的多疑本性开始占据上风。

今晚这遭抢劫,以及虞战恰到好处的出现,此刻想来,确实透着几分不寻常。

虞战心中凛然,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演技稍有破绽便会前功尽弃。

他浓眉猛地一皱,脸上那点强装的洒脱瞬间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苦大仇深、饱含屈辱又无可奈何的神情,他重重叹了口气,

“公公有所不知啊!您当我是愿意藏着掖着吗?”

他摊开手,表情痛苦,

“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敢到处声张,怕给我那祖父…惹来非议啊!”

他上前半步,压低了声音,仿佛要将满腹的委屈和盘托出:

“不瞒公公,我…我娘亲,并非祖父明媒正娶的儿媳,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庶出之子!”

“若非身上还流着虞家的血,恐怕连这枚玉佩都保不住!”

他指了指腰间的玉佩,眼神黯淡:

“祖父身为朝廷重臣,最重清誉颜面。”

“我这般出身,若是被外人知晓,四处宣扬,岂不是往他老人家脸上抹黑?”

“让那些御史言官知道了,又该如何弹劾他治家不严?”

“所以…今日在食肆,人多眼杂,我怎敢如实相告?只能以远亲搪塞过去。”

“这么说,你就是崔夫人口中那个……上不得台面的‘野种’?”

黄公公的眼睛,微微眯起,从头到脚。

用一种全新的、审视的目光,缓慢而仔细地重新打量着虞战,

他的目光扫过虞战腰间那柄短刀。

又落在他袖口处,那里,一抹青黑色的狂放云纹刺青若隐若现。

“但也不至于……沦落到需要亲自别着这杀才的玩意儿,在身上留下这些只有市井泼皮才有的印记,在街面上与人刀口舔血吧?”

虞战迎着黄公公审视的目光,不仅不退。

反而向前逼近半步,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的激动而带着嘶哑的震颤:

“公公问我至于不至于?!”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

“我也想问!我也想知道,一个顶着虞家姓氏的人,何至于此?!”

“您是宫里的人,见多识广!”

“您告诉我,一个被嫡母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野种’,还能怎么活?!”

“能活到今天,全凭我这双拳头、这把刀子!”

虞战突然仰天大笑,笑声豪迈甚至带着几分狂放,在寂静的竹林中远远传开。

他猛地抬手,“刺啦”一声扯开了胸前的粗布衣襟。

露出肌肉虬结、线条分明的精壮胸膛,以及胸口那只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的猛虎刺青!

“哈哈哈!公公若是不信,大可去西城随便拉个人打听打听!”

虞战声若洪钟,带着一股市井豪强的草莽之气,与刚才那苦大仇深的庶子形象判若两人:

“我虞战,八岁就敢单挑勒索学童的泼皮!”

“十二岁便横扫西城三家赖账的赌坊,帮苦主讨回救命钱!”

“去年在洛水河畔,青龙帮七个持棍拿刀的好手围我一人,被老子赤手空拳,全都放倒扔进了河里喂鱼!”

他越说越是兴起,仿佛彻底放开了,一脚“砰”地踩在路边一个废弃的石墩上:

“还有上个月西市那场大火!烧红了半边天!”

“官府的兵丁都缩在后面,是谁带着百十个弟兄,不要命地往里冲,扛出水缸,拆了火道,救出十几户人家?”

“是我虞战!”

“满西城的百姓商贩,谁不认得我‘净街虎’……呃,谁不知道我虞战是条仗义疏财、替天行道的好汉子!”

黄公公被这一连串的自吹自擂震得目瞪口呆,旁边两个小太监却听得两眼放光。

“可...可这也不能证明...”

老太监还在挣扎。

虞战突然压低身子,那张英俊中带着痞气的脸凑到黄公公面前:

“公公若不信,明日去虞府一问便知。就说...”

他邪气一笑,

“就说西城虞战,问祖父安好。”

正说着,竹林外的小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金属甲叶碰撞的铿锵之声。

一队约莫十人的巡城兵马提着灯笼,正往这边快速赶来,显然是听到了之前的动静。

领头的校尉手按腰刀,高声喝问:

“什么人在此喧哗?!”

“糟了!”

虞战脸色骤变,对着黄公公急声道:

“公公,在下这身份……实在不便与官面上的人打交道。”

“咱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他竟不等黄公公回应,一个干净利落的鹞子翻身。

几个起落间便已悄无声息地没入了浓密幽深的竹林深处。

黄公公目瞪口呆地看着虞战消失的方向,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又低头看了看地上——那几名“匪徒”逃跑时仓皇遗落下的几根粗陋木棍,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惊险”的劫道。

这时,巡城兵马司的校尉已经举着明晃晃的火把走近。

黄公公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仪态,连忙迎上去,尖着嗓子,带着惊魂未定的余悸问道:

“这、这位军爷!你们来得正好!”

“咱家问你,这西城地界,可有一位叫……叫虞战的……好汉?”

校尉一听“虞战…好汉”,莫非这位公公……

顿时来劲了,

“虞爷?您问净街……呃,问虞爷啊?那可是我们西城的这个!”

他用力竖起大拇指,脸上甚至带上了点与有荣焉的光彩,

“仗义!真仗义!上月西市那场大火,您听说了吧?好家伙,火光冲天!”

“要不是虞爷带着他那帮弟兄,不要命地撞开火巷,起码半条街的铺子都得烧成白地!多少人家得感谢他呢!”

黄公公听着校尉这滔滔不绝、言之凿凿的讲述,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疑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他忍不住打断校尉,问出了最核心的疑惑:

“他……他当真是……虞世基虞大人的亲孙子?”

“那还能有假?”

校尉像是被质疑了某种权威,嗓门都不自觉地提高了些,

“虞爷那通身的气派,那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虽说……呃……是有点不拘小节。”

“但我跟您说,去年洛水河畔,有七个不开眼的泼皮闹事,欺压良善,虞爷一个人!就一个人!”

“空着手,把那七个持棍拿刀的家伙全给放趴下了!”

“那身手,那气度!不是虞公的孙子,谁能有这本事?”

校尉说得眉飞色舞,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黄公公越听越是糊涂,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成浆糊了。

若说刚才那个满身刺青、言行彪悍的虞战是冒充的,可这巡城的校尉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具体事迹都对得上,显然虞战在此地名头极响。

可若他真是虞世基的孙子……当朝内史侍郎的嫡孙(他自动忽略了庶出可能),怎么可能被放任在街头厮混,成了什么“净街虎”、“好汉”?

然而,真假虚实暂且不论,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虞战在此地威名赫赫,是能搅动西城风云的人物。

“如果……如果真能笼络到他……”

黄公公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华妃娘娘在宫中虽得圣眷,但外朝根基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

若能通过这个看似离经叛道、却又与当朝重臣虞世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虞战,在宫外埋下一支奇兵……

他对两个还在发愣的小太监下令:

“走!速速回宫!此事干系重大,需得立刻面禀娘娘,请娘娘亲自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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