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神识中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灵力碰撞的声音。
赵虎带领的暗卫们显然是按照王珏的吩咐,并未急于攻入地下密室,
而是在地面上虚张声势,故意制造出大动静。
地下密室中的人果然慌了神,每个房间都跑了一遍去寻人,
但是转了一圈后一个人都没有发现,这就让这副堂主心中大惊,
明明昨天夜里这里还有三十多个帮众,现在怎么突然都消失了,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犹豫片刻张副堂主咬牙冲出了地下建筑,
一道身影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从城隍庙的后门窜了出来,
这人正是那个声音阴冷的张副堂主。
早就包围了城隍庙的众人对着窜出来的人影就是远程集火攻击。
王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在张副堂主逃出城隍庙被围攻的瞬间,王珏早已埋伏在周围的神识丝线猛地收紧,
如同最锋利的刀刃般刺向他们的识海。
张副堂主毕竟修为不弱,察觉到危险的瞬间便祭出了一面黑色小盾,
试图抵挡众人的集火攻击,可是却没有注意到王珏的神识攻击,
而且王珏的神识何等强大,更何况他早已对神识的运用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张副堂主脸色一白,
喷出一口鲜血,识海受到重创,身形也瞬间停滞了下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四周,却根本找不到神识攻击的来源。
然后就是铺天盖地众人的集火攻击到了,
打的张副堂主的黑色小盾都轰在了他自己的胸口,
然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仰身便倒了下去。
赵虎等人见状,立刻一拥而上,将张副堂主团团围住。
“拿下!”赵虎一声令下,千夫长们如同猛虎下山般冲了上去。
张副堂主虽然负隅顽抗,但识海受创实力大打折扣,很快便被众人制服。
王珏在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黑风堂的核心据点被捣毁,张副堂主被擒,影卫也被一网打尽,
这下子黑风堂在镇妖关的势力算是元气大伤了。
但他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黑风堂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
他必须尽快从张副堂主口中问出更多的情报,才能彻底消除部分隐患。
王珏刚刚消耗了大部分的神识,尤其是攻击的那一下,瞬间消耗了6成的神识之力,
不得不盘膝坐下打坐冥想,恢复自己的神识,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几个小时,
王珏的神识才全部恢复,起身准备去会会这个张副堂主。
他转身离开了都尉府,朝着关押张副堂主的地牢走去。
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
张副堂主被铁链锁在特制的灵力禁锢柱上,脸色苍白,
气息萎靡,但那双眼睛里依旧闪烁着桀骜与阴狠。
见到王珏进来,他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原来是王都尉大驾光临,怎么,是来看我笑话的?”
王珏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缓步走到他面前,
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他的皮囊,直视他的灵魂。
“黑风堂的堂主是谁?你们背后的势力究竟是什么?”
王珏开门见山,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张副堂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硬起来:“哼,想要从我嘴里套话?
做梦!我们堂主神通广大,你的背后一直有双眼睛看着你,
你动了我,堂主他们绝不会放过你!”
王珏微微摇头,指尖微动,一缕精纯的神识悄然探出,
如同冰冷的毒蛇,缓缓钻入张副堂主的识海边缘。
张副堂主顿时感觉脑袋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神经,
忍不住痛呼出声:“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好好配合。”王珏语气淡漠,
神识却在不断施压,“你应该知道,神识攻击的滋味不好受。
如果你乖乖说出我想知道的,我可以让你少受点苦。”
张副堂主额头冷汗涔涔,识海的剧痛让他几乎崩溃,
但他深知堂主的手段,若是泄密,下场只会更惨。
他咬紧牙关,死死抵抗着神识的侵蚀,眼神中充满了挣扎。
王珏也不着急,他有的是耐心。
他操控着神识,如同水滴石穿一般,一点点消磨着张副堂主的意志和识海防御。
时间在寂静的地牢中缓缓流逝,只有张副堂主压抑的痛哼声和铁链偶尔碰撞的轻响。
终于,在王珏持续不断的神识攻击下,张副堂主的识海防御出现了一丝裂痕。
王珏抓住机会,神识如潮水般涌入,瞬间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我说……我说……”张副堂主瘫软在禁锢柱上,眼神涣散,
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力气,“我们堂主……是‘幽影谷’的谷主亲传弟子,
我们黑风堂,其实是幽影谷在镇妖关的外围势力……”
“那你给我说说这个‘幽影谷’的情况。”
“我只知道‘幽影谷’是在郡城的一个宗门,门内有几个元婴老祖,
谷主是金丹期巅峰,而黑风堂堂主就是谷主的亲传弟子。”
“那你们黑风堂在镇妖关还有哪些分支吗?”
“回大人,关内只有我们黑风堂,关外有黑风寨,
那是我们的关外分部,不过这您清楚,就是您带人剿灭的。”
“那还有一个叫黑风谷的地方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个、这个我就不是太清楚了。”
王珏看他支支吾吾,就觉这其中必有隐情,继续说道:“看来你还是不老实,
给你吃的的苦头还是不够,来人,给这位堂主大人上道具!”
其实这道具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可以滴水的木桶,里面盛满了水,
桶底有个漏点可以滴水,每秒一滴的样子,
王珏让人将木桶固定在此人的头顶处一米处,
因为这个张副堂主被牢牢束缚在禁锢柱上,水滴刚好滴在额头,没法躲开,
这张副堂主还觉得王珏的手段简直小儿科,水滴滴在头上还觉清凉舒适。
王珏看出了他的想法,便邪邪一笑道:“那我就等张堂主愿意开口的时候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