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握了一路,一手的汗。
“要不然我们一共就买2个颜色的,颜色单一,但是买的多一点,直接就跟人家说是拿货,这样的话价格就会便宜很多。”
上一次高翠萍买的那一点两米二的长度,一米宽就要3块钱,一共扯了七米,花了不少钱。
花溪琢磨着,就要两个颜色,两家一边一个颜色,直接按整匹来。
高明海觉得她这样打算也没错:“先去问一下拿货的价格,就说是放在店里卖的,不要提做窗帘的事情。
反正你又不需要他们的收边,你不是打算回去自己弄吗?
而且要算好,其实需要窗帘的就是你那个堂屋跟靠着我们那边那个睡房,后墙你要弄的话也行。
我们那边就前面两边住房窗户需要,后边的房子我觉得不需要在拉帘子了。”
“我觉得还是要的,别管前面后面,户都做的是新式的,都挺大的,没有帘子人住在里面外面一眼就能看见,太不方便了。
就算是不住人,没有帘子挡着,人家在外面也能看见屋里放着什么东西。”
高明海想想,说的也是。
这两年时不时的都要到县城来,所以就觉得县城其实没多大的变化。
高明海拿个单子出来先去批发市场一家一家的找,把要的东西都配好,给说好了时间。
花溪自己先去市场看布料。
等高明海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好好几款了。
“你看看喜欢哪一种?”
高明海对这个都无所谓:“你觉得好就行。”他对这些东西真的没有什么审美。
主要还是得花溪喜欢才行。
做窗帘的布不需要太厚实,只需要选颜色就行,花溪挑了最便宜的那种化纤的,很薄,摸在手里硬邦邦的,但价格便宜。
主要就是做了新式的窗户要挡一下,至少人站在外面看不清楚里面这样就行了。
其次就是想站在里面往外面看的时候好看一点,跟那个白墙配一点。
还有就是高翠萍在那里突发奇想,开了个不好的头,但是人家就那一扇大窗户, 要不了多少。
他们家那么多房间,窗户多了去了,要按照那样的规格做下来那可是不得了。
可即便这样也不好多买,批发价拿了两匹就去了好几十块钱。
一匹月牙白底子,上面有密密匝匝的小草芽子。
还有一匹底子颜色也是一样,但上面是金黄色的手指头大小的小花,反正都挺清爽好看,不管放在哪个屋里都行。
除了这两样,花溪就再没买别的。
因为花钱的地方还多的很呢,不敢再折腾了。
这会儿加工厂那边也忙,关学安过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人,他的小师弟。
因为那边的人也不够用。
打杂的人就只能从这边想办法找了。
他把他爸给弄过来。
上阵父子兵!
这边高明海过去,两亲家搭在一起干锯木头的活还是能行的。
高明海上次做过一回家具了,人家是有点经验的勤杂工了。
别的不说,那个刨花的刨子人家都能用了。
知道要用的尺寸,弹墨线也弹的像模像样的。
关成平看的直感叹:“你别说,你要再年轻个20岁,去学木匠也能学成。”
“这不是已经不年轻了吗?”高明海在那里边忙活边跟他闲谝。
花溪在问高翠萍要怎么安顿人家住宿的事情。
“这几天可以先挤一挤,不是说先做门窗,门窗做上了之后把多余的那张三合板床弄过来放新房里,让你爸他们先住过去,被子什么的家里都有多余的。”
高翠萍拒绝了:“我们还是回去住,家里有地方的。”
“来来回回的跑,多麻烦啊!”
“麻烦什么呀?这才多远一点,骑自行车快的很,一堆人都住在这边不行的。”
关学安他爸跟他师弟倒无所谓,只要有个床有个窝,冷不着冻不着怎么着都行。
主要还是高翠萍自己觉得不行。
她一个人在哪里住都可以, 加上个关学安,两个人都在娘家,住在一个屋里躺在一张床上,她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还有一点就是她幺娘跟她爸,两个人遮遮掩掩的生怕别人看出来。
自己家里人都防着,别的人要是再住过来,那更加的恼火了。
现在这样就挺好,她不在家里住,她婆带着英英住在最后边,高成亮他们两个住一屋,中间那屋是空出来的。
她幺娘一直住在那里面,她爸又住在最前面,至于他们两个是哪个把哪个拐到哪间屋里去,那都是他们的事。
反正高成才他们两个睡觉睡得跟猪一样死,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她婆,年纪那么大了,大部分时间是擦黑就往屋里去,也影响不了个什么。
等到下午的时候,执意要回去还被高明海给说了一顿。
“来回跑,这会还行,越来越冷了,寒风嗖嗖的刮,一天到晚瞎折腾,主意越来越大了,都不知道你图什么。”
“图方便啊!”高翠萍回答的时候眼睛扫了一圈,发现周边没人,到底没忍住:“这么多人住到那院子里,我不方便,你也不方便。”这会她真的憋了太久了,实在是憋不住了。
高明海在那里愣了半天:“胡说八道什么呢?”还在那里极力的挽尊,欲盖弥彰。
“还嘴硬呢,这都这么多年了,都拿我当傻子是吧?
以前是我年轻,不懂,现在我也结婚了好不好?我要再不懂我就是个棒槌。”
高明海长长的吸了口气:“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都知道了!”高翠萍往边上走了一点:“你看我幺娘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自己心里没数吗?谁还能看不出来啊?”不清不白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其实高翠萍觉得只要是经常接触的人可能都看出来了。
别说她婆了,就门边上像关婷他们估计都有谱。
“要怪就怪你,我琢磨着,你可能也没想一直藏着掖着对吧?要不然的话不至于那么不收敛。
还有我幺娘,这么些年了都没点进步,看你的时候偷偷摸摸躲躲闪闪的,跟做贼似的。
但有时候又控制不住在那里看着你傻乐呵。”
知父莫若女,自己老子是什么样子的,这么多年了高翠萍还是知道的。
有些事情他要是不想让人知道,想藏着掖着那是真的可以藏一辈子哄一辈子。
他不收敛,那就是没想过要一直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