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森便带着团队前往子母河。按照大纲记载,这条河是女儿国的生命之源,也是“无男繁衍”的关键,他必须查明河水的秘密,以及其中是否隐藏着诅咒的真相。
子母河蜿蜒穿过女儿国的腹地,河水清澈见底,河底铺满彩色的鹅卵石,岸边生长着茂密的芦苇,风一吹便泛起绿色的波浪。唐森刚拿出水质分析仪,就听到身后传来惊喜的喊声:“唐长老,你们也来河边呀?”
苏轻瑶提着一个竹篮,穿着浅绿色的短裙,裙摆刚及大腿,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脚上踩着草编凉鞋,手中拿着一把镰刀,像是刚从附近的山林采摘草药回来。她看到唐森,眼睛亮得像星星,快步走过来:“这子母河的水可神奇了,能滋养万物,我们女儿国的人都靠它生存。长老们是想取水样本吗?小女带了干净的水壶,可帮你们盛装。”
唐森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谎言检测器没有报警——看来这次她确实是有备而来,情绪伪装得十分到位。“多谢姑娘。”他没有拒绝,想看看苏轻瑶接下来会耍什么花样。
苏轻瑶笑着蹲下身,拿起水壶舀水,舀到一半突然脚下一滑,身体朝着唐森的方向扑来,手中的水壶也随之倾斜,水花溅了唐森一身。“哎呀!”她惊呼一声,顺势想倒在唐森怀里。
唐森早有防备,启动了背包中的“紧急闪避系统”,身体瞬间向侧面平移半米,苏轻瑶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水壶也滚到了一边。她趴在地上,青丝散乱,裙摆被泥土弄脏,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长老为何要躲开小女?是小女哪里做得不好,让长老讨厌了吗?”
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侍女立刻围上来,纷纷指责唐森:“长老怎么能这样?轻瑶姑娘都摔倒了!”
“就是啊,姑娘一片好心帮你取水,你怎么能躲开让她受伤?”
“太不解风情了!”
悟空忍不住上前拆台:“你们胡说什么!明明是她自己脚滑,还想赖我师父!俺老孙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故意往师父怀里扑的!”
苏轻瑶哭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委屈极了:“大圣怎么能这么说?小女只是不小心……”
就在这时,女王李嫣然带着侍卫恰好赶到,看到眼前的情景,眉头微蹙,对唐森说:“唐长老,轻瑶性情单纯,从小就娇弱,你莫要吓到她。她既然摔倒了,还请长老多担待。”
唐森没有辩解,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水壶,递给苏轻瑶:“姑娘没事吧?若是受伤了,可让随行侍女处理一下。”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种疏离感。
苏轻瑶接过水壶,心中暗骂唐森是块木头,脸上却依旧带着委屈:“多谢长老关心,小女没事。”
唐森不再理会她,转身将水壶中的水样倒入水质分析仪。屏幕上的数据流快速跳动,很快显示出结果:河水含有特殊的基因片段,能激活女性体内的生育基因,使其无需男性便能繁衍后代,但这种基因片段对男性有强烈的“改造作用”——并非传说中的绝育,而是会让男性的身体被植物能源侵蚀,最终沦为植物能源的“容器”,被女儿国掌控。
“原来如此。”唐森心中了然,难怪女儿国禁止男性进入,并非单纯的诅咒,而是一种生存策略。
苏轻瑶见唐森专注于仪器,悄悄凑到他身边,声音压低,带着几分暧昧:“长老,其实子母河有个古老的传说。”她的肩膀故意轻轻碰到唐森的胳膊,“若相爱的男女共同饮下子母河的水,就能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小女……小女其实对长老一见倾心,不知长老是否愿意……”
“姑娘慎言。”唐森打断她,语气严肃,“我们是取经人,一心向佛,肩负着普度众生的使命,不谈儿女情长。还请姑娘自重。”
苏轻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随即又被委屈取代:“是小女唐突了,长老勿怪。”
旁边的八戒看得心痒难耐,凑上前对苏轻瑶说:“姑娘,别理我师父,他就是块木头!俺老猪愿意跟你饮同心水!”
“二师兄,别胡说!”沙僧连忙拉住他。
就在这时,沙僧手中的水样试管不小心滑落,里面的河水溅了八戒一脸。八戒瞬间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肚子,惊恐地大喊:“不好了!俺老猪要怀孕了!”说着便躺在地上打滚,“完了完了,俺一个大男人怀孕了,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众人被他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唐森无奈地摇摇头,从背包中拿出“基因稳定剂”,对着八戒喷洒了几下:“放心吧,只是少量水样,不会有问题。这稳定剂能中和河水的基因片段,你没事了。”
八戒立刻停止打滚,摸了摸肚子,感觉没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真的没事了?俺可不想生个小八戒出来!”
悟空笑着调侃:“呆子,就你这模样,就算怀孕了,也没人愿意给你接生!”
唐森收起仪器,目光再次落在子母河上。水质分析仪的附加功能显示,河水中残留着微弱的妖气,与奎木狼余党的妖气特征完全吻合。他心中一动——看来奎木狼的余党不仅潜伏在女儿国,还在暗中利用子母河做手脚。这女儿国的水,远比表面看起来更浑浊。
苏轻瑶看着唐森凝重的神色,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唐森已经对子母河产生了兴趣,只要再加点火候,定能让他落入自己的圈套。她提起竹篮,笑着说:“长老们若是查完了,不如随小女回宫殿吧?女王陛下已经备好午宴,就等长老们回去了。”
唐森点点头,带着团队跟在苏轻瑶身后。他能感觉到,苏轻瑶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野心。而远处的山林中,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正是奎木狼的余党,正盯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