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媛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而且这事尽快解决为好。三哥有时间吗?咱们去忆风阁商议一下。”
“我正要过去,还以为能在忆风阁见到你,没想你比我回来的还晚。”
侯爷和夫人说着话吩咐了一句:“景华你跟着来。”吩咐过后夫妻又继续着话题。
从见到夫人,三哥眼里再没了自己,听到吩咐景华刚想应一声,可侯爷和夫人已经说起了话,连应声的机会都没有,一阵的失落袭来景华又暗骂自己贪心。能去忆风阁了,能见到景慧了,应该高兴才对。
因忆风阁里有珍珠,侯爷与夫人先行进门,留景华在外等待,没过多长时间忆风阁门再开,婆子一脸笑意的请着姨娘进了门。
景华随婆子刚进了主院就听到正屋里的笑语欢声。季妈妈等在屋门前接了姨娘进门,屋里暖意融融,侯爷正陪着大少爷玩带回来的玩具。夫人和秦姨娘满面笑意的看着父子玩闹。
慧婷笑盈盈的看着景华,昨日匆匆一面,没机会说话。今日的景华虽依旧是骨瘦如柴,但那神情里分明带着幸福和满足。
当初为景华努力过,想法子劝说过。但三哥心结难解,始终只是应付。而景华那边实在不知怎么帮忙,如今他们互相放下了芥蒂,慧婷总算能够心安了。
景华在门边稍热了热身子,才走到夫人和秦姨娘身边。相互客气几句,慧婷看着景华的眼睛道:“三哥和我说了你的事,说让我考教一下你今日的成果。看都熬成什么样子了,等一天吧。你想回去或者在忆风阁休息都行,账册留下我先看看,明日咱们再聊。”
景华没想让她跟来是要考教。可那些账册还有好多没看,三哥说过若是不行就得回府管事了。景华紧张的手心冒汗,赶紧道:“那些账册我还没看完,还是我拿回去再看看,明日过来接受姐姐考教可好?”
慧婷紧盯着景华的眼睛道:“你不要命了吗?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还看?再说我没看过账册考教你什么?放心我还有这一大摊子的事,晚上看不了多少的,你看了一天,咱们是公平的。
这不是儿戏,我不会偏袒你,也不会为难你,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吗?”
浩安玩着还在听大人说话,听娘说没信心很认真的接话:“安安有信心。”
一屋子人全被逗乐,侯爷抱起了浩安道:“对,安安有信心,这么多玩具安安去和弟弟妹妹们一起玩好不好?”
安安兴奋应下:“好,弟弟,妹妹玩。”
季妈妈上前接走了孩子,巧巧赶紧收拾了玩具,和季妈妈一起出了门。
侯爷对着双眼通红的景华道:“今天就歇在忆风阁吧,如果明日云嫣觉得你合适,你就跟她一天看看她都在做什么。我们还有事商议,你快去休息,那两个丫鬟不能留下,你身边会另有人照顾。”
景华没办法再说了,长淑带着景华去休息,两个丫鬟被送出了忆风阁。
如夫人在轻语轩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回到了自己的梧桐居。院名未改,但一切已经没法比了。
宁安满腹的委屈无处去诉,公主之尊现在成了府里最无用的一个。看看府里这些人,夫人自不必说,原配正妻,一品的诰命,二品的护国夫人,更是侯爷的心头宝。
秦姨娘一个侍妾,孩子能叫娘,夫人都让着三分,连皇后都赞口不绝。
李姨娘看似卑微,把府里的两位少爷,两位小姐都养在了身边,日后得是多大的倚仗。
只剩个景华也有娘可倚,不止成了贵妾,还得了侯爷的宠爱,看这样子不久后又要多出个宠妾了。
而自己能胜过的只有两个通房了,可今日同是诊出有孕,先受关怀的居然是碧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如此怕是会连个丫鬟都不如了。
书舒要找娘亲,奶娘只能抱了过来,宁安的思绪被女儿的到来打断。
书淑笑的眉眼弯弯向着娘伸出了两只小手:“娘抱”。如夫人又有了身孕,奶娘不敢让如夫人再抱二小姐。只能抱着哄:“二小姐到床上玩小兔子好不好?”
宁安起身把女儿抱了过来,书舒到了娘怀里笑的更甜嘴里还‘娘、娘’的叫着。
宁安在女儿面前,极力保持着笑脸泪却往心里滴。
看着女儿的笑脸再不想什么地位荣宠,恨起了秦姨娘。
昨日惹了那侍妾,当天掌家权就没了,侯爷在忆风阁过了个夜,就要把女儿许给奴才做妻。
到底是出身青楼,有的是哄男人的手段,侯爷为了那女人不只不顾礼法,连对女儿都如此狠心了。
不是苍天开眼,让自己诊出了身孕,女儿就被那毒妇给害了。
她做别的也就罢了,对孩子下手如何能忍。如夫人恨意满怀,咬碎了银牙。
今日管家权没交出去,管事婆子又来回事了。书淑的事侯爷还没给个准话,现在的如夫人不敢出半点差错。万般恨意都先压了下来,把孩子交还给奶娘处理起了府务。
婆子们一一回了事,其中有一件是接碧莹娘亲的事,这事侯爷发话时如夫人也听到了,不敢怠慢。先派人去和碧莹家里打过招呼,明日一早就安排车辆接人入府,只是接一个下人,还备了丰厚的礼品。
入府后的安置也一并安排好了,不需要教规矩,直接把人送到碧莹身边,一切由着碧莹安排。
府里一切安排停当,宁安心事重重的等起了侯爷,好容易等回了侯爷,可侯爷是和夫人景华一起回来的,还直接到了忆风阁。
宁安知道侯爷晚上肯定不会过来了,可还是不甘的等到了深夜才在不觉中睡着。
景华前一夜枯坐到天明,今夜却又辗转难眠。进忆风阁没能见到景慧,身边只有个小丫鬟侍候,问什么都是新入府一问三不知。
景慧禁足是李少使的命令,应该是还没有解禁这小丫鬟才不知。景慧的事暂且放下,又担心起了明日的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