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出现了奇怪的现象,三个不被看好的官员,却无人站出来反对他们去驻守重要的淳安。一心想要去淳安建功立业的人只剩了一声声哀叹。
驻守淳安的官员拖了太久,如今定了下来没人敢耽搁,得赶紧上任了。陶郑两家都得了赐婚圣旨,旨意都是十日内选出吉日,这样的吉日没什么好选,二人都想在京城时看着女儿出嫁,因此接旨的第三日三位新娘就同时出嫁了。
东宫迎的是夫人,且两位夫人原就是入选秀女,只等着皇上给指婚。东宫只派出两顶小轿把人抬回,没有任何仪式。”
郑容是全王侧妃,要上皇家宗牒时间再急皇家也得顾着颜面,全王府布置的喜庆一片大宴了宾客。
全王身体孱弱嫁他就是注定守寡,郑容出门时郑夫人哭红了双眼,郑容在娘感染下也是伤心不已。
可等敬茶抬头时,郑容被惊到了,从没想过传说中病弱的全王是这么英姿俊朗的男子。郑容的脸上染上了红晕,之前的彷徨惧怕,化于了无形。
景玉喜欢这种喜庆的场面,喝茶时喜笑颜开。王妃只是个孩子,不会欺压侧室,郑容更轻松了一些。
全王府宴席结束,京城显贵中传出一则笑谈,全王宜娶妻。当初全王到了京中水土不服险些死去,娶了吕妃冲喜。吕妃进门全王就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虽然还起不得床,但性命无忧了。
接着娶了皇子妃,全王能起身亲自接了封王圣旨。还能时常进宫帮着皇上处理些政事。
等郑妃入门,全王顺利完成了整个婚礼流程,还能向宾客敬酒,有人注意过全王真的喝下过一杯酒。
全王三次娶亲,身体一点点的变好。大家私下里开玩笑:“全王爷这生的是享福的病吧,娶亲就能治了病。可惜王爷也只能娶三房,再纳庶妃不知有没有这么神奇的功效了。”
“这话说的对,全王该试一试赶紧纳个庶妃进门,如果有功效,那庶妃夫人美人全进了门,府里姹紫嫣红一片或许全王的病就全好了,还能多子多福做个能享齐人之福的亲王。”
皇家热闹娶亲之时,江尚书忙的昏天黑地,连婚宴都没空去参加。本就够忙了,少爷大概是看自己每日还能睡两三个时辰,突然打破了原有部署,和季家死磕了起来。
顾侯原给户部的支持全没了,穷的叮当响的户部还得给顾侯些支持。原有的平衡被打破,江肖为了银粮只差不眠不休了。
明日是李俊朗去长远的日子,再忙也得送一下,有好些事还想再向他讨些主意。
深夜江尚书带着一身的疲惫回了府,次日还在洗漱时,丫鬟急急跑进了门,慌张禀报:“回大人,回夫人前院出事了,李夫人和季景云硬闯了进来,去找李公子了,堵在李公子院门前大哭大闹的。”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玉雪不敢置信的问:“你说的李夫人是季景云的娘吗?她们母女堵在了李公子院门前?”
丫鬟点头确认:“回夫人,是季景云母女。”
江肖有些凌乱了,扔掉了手里的毛巾问:“她们在李公子院子前哭闹什么?”
丫鬟脸上一红低头回话:“听意思是李公子与季景云有了夫妻之实,李夫人知道李公子要走,才急着要李公子给个交待。”
江肖头疼,这都叫什么事,李俊朗怎么可能和季景云有事,定是遭了算计。可李家母女这样闹,就是人家算计成功了。这种事情自己实在处置不来。且李俊郎行程已定不好因这些阴司算计拖太长的时间。
江肖在心里默默向慧婷赔了个罪,知道她也忙,可这样的事好像更合适她来处理。江肖看向了玉雪:“夫人劳你跑一趟忆风阁吧,请你姐姐过来一趟。”
玉雪回不过神,木然点头急急出了门。
李俊朗被堵在院子里听着奶奶、姑母和表妹的声声哭嚎,又气又悔又恨。
气的是李家怎么出了姑母这样全无廉耻之人。
悔的是当初因家里被抄一家子没着落,而自己又在替顾侯做事,怕连累家人,就把家人接进了江府。后来南北运输早跑了多少趟,早该把家人送去北地,可忙起来一再耽搁,现在弄的伤己害人。
恨的是自己蠢到三番两次的被同一个人,用同一种方法算计,李少恒都救过一回,自己还能如猪般再上一当。
李家一大家子都住在尚书府,唯独姑母身份特殊李俊朗实在没法把她接进江家,且季家再无耻也不能拿姑母来威胁自己,因此姑母住到外面没有防碍,李俊朗出银子替姑母租了单独的院落,买了丫鬟侍候把姑母养了起来,自认对她没半点亏欠。
李少恒为人谨慎,不信季家会有下线。把人接到了李府与董家人作伴。
一切本是各自相安,这样的安排最合适不过。可最近奶奶不知怎么了日日想姑姑想到成日以泪洗面。
总是说着一个被休了的女子,又没娘家可依,着实可怜。在外不知受什么样的罪。
但让姑姑来江家实在不合适,李俊朗百忙中抽出了时间,带了奶奶到李府和姑母见面。谁料姑姑竟给自己下了春药,表妹也早就藏在姑母的卧室。
这回再没有李少恒来相救,一场荒唐发生在了李府。被亲人算计的滋味不好受,这么丢人的事李俊朗也没脸和别人提及,安排了家人跟着下一批粮车去北地,给了姑母和表妹一笔银子想做个了结。
顾侯说了去长远的事,能顺势躲开表妹,李俊朗以为那一次荒唐能到此为止了。没想这对母女能无耻到公然闹到了江府。
李家人围在院门前,全都气的浑身发抖。李夫人当然相信儿子的人品,且以儿子的品貌,配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东西而行苟且之事。听着她们一盆盆污水浇向儿子,李夫人只想上前撕了这对无耻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