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分明是受了屈辱,但现在的萧贺什么都顾不上。赶紧问:“在哪里被打晕的,快带我去。”
青青一直盼着回来就能见到夫人,回来后不见夫人早急了赶忙带着公子二人到了出事的地方。有了青青的指引,终于有了些眉目。酒楼里的事情被打听了出来。
女人是被官府带走的,不管是不是婉荷都得追查下去。萧贺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却没有半点女人后来的消息。
回了府中,萧贺把自己关在了屋中久久不肯出来。高达无法,只能守在了公子屋外。
这几日高达已经习惯,公子是不会按时吃喝的。生活也无任何规律可循,外面打听回一点消息,他都疯了似的去找。一回回的失落,一回回依然如此。失落而归公子就会把自己关在屋中,什么时候再出来就不一定了。
半夜时分萧贺忽然出了门:“高达快,我们去追钦差。”
高达知道拦不住,忙着去牵马提醒公子:“公子,现在城门是关着的。”
“那就在城门下等,城门一开我们便出去。
两匹马深夜离了府门,明知得等半夜,一个不敢劝,一个着了魔。
城门下高达想劝公子先休息一会儿,可萧贺的眼睛不肯离开城门,任双眼通红,也不肯闭着眼休息一下。
高达只得陪着,想说些话来让公子放松一些:“公子,我们去追钦差做什么?”
萧贺愿意说这些,他心里紧张,想让别人肯定他的想法。急着道:“当日审问案子的,是钦差的人。我花了这么大的心力一点情况都打听不出,人不是被杀,就是被带走了。
这几日不明女尸都看过了,没有婉荷,那就是婉荷还活着,那就是被钦差带走了。”
高达不言语,可看着公子的期望的眼神,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公子,青青能被关了十日,难道夫人不会如此吗?万一是在哪里被关着呢?”
“没可能,酒楼里出事,和她们遭袭的时间是相近的。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婉荷,那关青青的人为何不把婉荷一起带回去。两个年轻的女子,谁会介意多带一个。
所以,是那家人找到青青时,那里只她一个。也就是说歹人本就是冲着婉荷去的,直接带走了婉荷。
这样推下来,兵士从楼里带走的定是婉荷,钦差只是路过,没杀,也没被关进牢里,除了带走还能有什么解释。”
高达听了公子这番话也觉得有道理,萧贺继续道:“婉荷说钦差与她一个故人同姓,那就是说婉荷认识的这位顾大人,是有希望能当上钦差的人。
如果真是婉荷认识的人,那他有可能把婉荷带走。”
这回高达不敢再接话了,如果真如公子所想。钦差见到夫人就带走了,那他们追上去又能如何。
高达是个直性子,话没出口眼神却说明了一切。萧贺有些失落:“我知道,如果真如我所想,我追上去也没有办法。可婉荷定不会是自愿跟着走的,我不能让她独自去面对。不管事情如何,我都要在她身边,有什么我都得帮她扛着。”
终于等到了天亮,城门刚开,两匹马急急出了南门。一路追着钦差的队伍而去。
四日后,二人终于在樊阳城外,看到了钦差的大营。萧贺终于肯收拾一下自己,清洗换衣之后,带着高达来到营前,亮出了萧家的名号。
萧家虽是商,但是大商。国家争战不断,需要银子。官府对萧家很重视,用萧家的身份或许能见到钦差。
果然兵丁报过之后,有人来接萧公子了。二人进了大营,等在了一座营帐之外。等了一柱香的时间,营帐里出来不少人,显然是刚议完了事。
带路的兵丁见将官们都出来了,带着二人进了帐中。帐内还有三人,与帐门相对有一张长桌,长桌后端坐着一人,侧面坐着两人。正座上的定然就是钦差了。
二人进了帐中向正座的人跪了下来:“草民萧贺,草民高达,见过钦差大人,见过二位大人。”
顾侯很客气:“萧公子快请起,实在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萧家的人,萧公子请坐吧。”
萧贺磕头:“谢钦差大人,三位大人面前哪有草民的坐处,草民站着回话便是。”
萧贺说完,二人站起了身来,退到边上。顾侯没免强问:
“不知萧公子来见本官,有什么事吗?”
“回大人,草民来,是想要打听一件事情。半月前通恒城内,通达街一家酒楼内,抓住了一名淫匪。
受害的女子被官兵带走,草民是想打听一下那女子的下落。”
“公子认识那女子?”
“回大人,大人进通恒时草民也在通恒城内,草民的妾室出门后一直没有回来,草民四处寻找无果。这才想来问问,核实一下那女子是不是草民的妾室。”
顾侯表情不变:“公子还真找对地方了,那女子就在我的营中。”
萧贺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赶紧深施一礼:“那可否让草民见见那女子?”
“这有何不可,公子稍等。来人,把牡丹姑娘请过来。”
钦差一声吩咐,萧贺高达高兴的险些跳了起来。真是婉荷,她与钦差真的认识。
钦差这么轻易就让见了,萧贺想不通是什么原由。但能见到人就是好的。
人确定就在营中,反让二人更紧张了起来。不停的向外张望,答钦差的问话也是所答非所问。
所幸人来的很快,婉荷随着兵丁进入了营帐。
婉荷低头而入走向钦差,站好后还未施礼。萧贺再无法忍住叫了一声“婉荷”同时两步到了婉荷近前。婉荷抬头,一个焦急的男人出现在了面前。
只是一眼,婉荷头痛欲裂站立不住,倒了下去。萧贺不防先是一惊,等伸出手来,婉荷已进了钦差的怀里。
侯爷把婉荷抱了起来,想先放到了椅子上。高达飞身到了钦差身前,想把在痛苦中挣扎的夫人抢回来。
“大人,这是我家夫人,请把她放下来。”